等林大姑走后,林佩兰的面条也做好了,婆媳俩坐下吃面,陈母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林佩兰,状似无意的问。
“上回有个机会,你爸手下的同志去了你们附近那个镇当了所长,虽然地方不大,好歹也是管这一方的。你大姑是不是因为这事来找你了?”
林佩兰一口面条还没有吃进去,赶紧放下筷子,连忙摆手否认。
“没有没有,她知道这事不是我能说项的,没有提过。”
有提也没用,林佩兰是不可能给林大姑去说这些事的。还是那句,量力而行。
“真的说了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大姑的脾气。”倒是林佩兰在家里一句话都不提,很让陈母意外。
“妈,你放心吧!我知道爸的工作不好做,绝不会给他添麻烦的。”做人还是做事,在林佩兰看来都要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做,想要走捷径不可取。
陈父又是那样刚正不阿的人,林佩兰都舍不得去破坏他的形象,哪怕提一句都不会去提。
“你能这样想最好。”
陈母算是有点安慰,林佩兰有不足,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
陈建国离家后,林佩兰又恢复了往日的作息,早起做饭,打扫卫生,跟着是买菜,回来有空闲时间就看一会儿书,不懂的地方问问陈母,晚上就是回到楼上坐在被窝里给陈建国织毛衣。
她又买了十几斤的毛线回来,和陈母绕了大半天,才团成了。
陈建国走后连续两天都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林佩兰提着心等着,也不敢给他去电话,就怕自己打扰了他。
一直到腊八节那天,一大早林佩兰起来把昨天泡好的豆类花生那些拿来煮腊八粥,她特意多煮了一些,想着一会儿去学校给林沛文送一份,怎么说也是一个节日。
这边才下锅,那边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陈父昨天晚上回来了,林佩兰怕是来找陈父的,急忙擦了手就去接电话。
“佩兰,是我。”
离家好几天的陈建国,终于打电话回来了,话里透着疲惫,隔着电话线林佩兰都能听出来。
“建国,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了?这几天忙坏了吧?”
“还好事情。进展的挺顺利,那位同事也已经出院了,只要好好休养还是能恢复正常的。”
“那就好,那就好。”
林佩兰提心吊胆好几天,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走的匆匆忙忙,你们吓坏了吧。?”
陈建国似乎可以想象出来,林佩兰这会低眉浅笑的小模样,疲乏的心都活了过来,对着话筒轻声问。
“没有,工作重要。我能理解。”
担心是必不可少的,但就像陈母说的那样,儿女情长困不住男人的志向,爱是风筝那一头的线,放着风筝海阔天空,但只要风筝停靠回来,都会有个安身之处。
“谢谢你佩兰……”
“为什么要和我道谢?说来要道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们这么拼命又这么认真的工作,可都是为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更方便的出行。”
陈建国忍不住轻笑,不用说都知道是自己妈给林佩兰洗脑的功劳,欣慰两人总算不再针锋相对,变和睦相处了。
“能让你夸,我倍感荣幸。只不过这些远远都比我对你的愧疚多。佩兰,等我回来补偿你吧。”
“说什么傻话呢?我一早就知道你的工作性质,更何况妈也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我能体谅到你们的不容易。”林佩兰笑着转开话题,“今天是腊八节,我煮了十几样配料的腊八粥,这会儿刚刚下锅,你就打电话来了。”
“可惜我吃不到,你就替我多吃点吧!”
“下回你回来我也可以给你做,家里有那些配料的。”
“好。”陈建国突然正色道,“这次的工期耽搁了不少时间,有可能过年我没法回来了。看看年后能不能回来一趟。”
底下的那些工人也要继续赶工,每逢佳节倍思亲,这话一点都没错,为了稳定工人们的情绪,他们这些人自然也得留下,免得一部分人回家过年,留下的一部分人心里挂念家里又出事端。
“我知道了,一会儿转达给爸妈。”
陈建国迟来的这个报平安的电话,让林佩兰放心的同时,又有点惆怅,大过年的在外面过,多不容易。
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等陈母陈父起来吃饭的时候,林佩兰说了电话的事。
“不回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工地的那些工人好几百人在,大家都不能回家过年,就你一个人回来,你想想别人的心里能好受吗?作为领头的人更要带好这个头,不能给同志们带去负面情绪。”
陈父的话从来都顾大局,三两句就把陈母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哪个人不都是扮演着人子,人父,人夫的角色,每个家里都在盼望着亲人回家过年。
“爸,妈,我想过年的时候,去和建国一起过,你们看行吗?”林佩兰打着商量问陈父陈母。
“行啊!为什么不行。这主意挺好的,当年你妈就想不出来。”陈父笑着点点陈母道。
“我那是不想打扰你工作,还不领情。”
这是陈母从来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