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了镇上,林佩兰以为她们还要在刘家茶厂门口等等的,没想到那厂门早早就开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林佩兰也没有进去,礼貌的等在外面。
“有人在吗?”
林佩兰在门口喊了一声,里面就咚咚咚跑出来一个小孩子,十来岁的样子。
“是佩兰姐姐吗?家良哥哥说让我在这里等你们来干活。”
“是我。”
“大家跟我进来吧,我有茶叶仓库的钥匙。”
没想到刘家良做事还挺妥当的,林佩兰带着众人进了厂里,由那个小孩子带去存茶叶的车间。
那茶叶仓库很大,300斤茶叶放在角落真的不值一提,打扫的还算干净,只不过今年对饭菜也还是留下了那些茶叶粉尘。
大家目的清楚,上来把长凳子摆好,放上竹匾后,茶叶分开倒出来了,两人一个竹匾,林佩兰则负责称重。
分工明确,又是经常做的活,根本就不需要再叮嘱。
刘家良留下的那个来帮忙的小孩,左看右看见自己帮不上什么,跟着就走了,他得去和刘家良汇报情况。
林佩兰没有想到刘家良会没有回来,倒是来了一伙人,看那装扮似乎都是茶农,其中有几个林佩兰还向他们买过茶叶。
只不过跟着那些茶农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女人,看着好像是炒茶工,攥着布袋子的手,连佩兰看见他们只端还沾着茶渍。
“你们是什么人?”
见他们这一会儿十来个人一起涌进来,林佩兰其实已经猜到了原因,但还是站出来问。
“刘老板呢,他答应我们年底之前,会把钱结清的,怎么不见人了?你是刘老板的家属吗?这钱什么时候还?”
其中一个干巴巴的汉子,张口一嘴黄牙,左顾右盼一番后,看着林佩兰的眼神带着审视。
“你们弄错了,我是和刘厂长一起合作的人。”林佩兰示意家人别过来继续干活,由她自己来处理,“刘厂长不是答应你年底给你了吗?现在还没到年底,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
“能不着急吗?他这天天不在家,也不在厂里,而且我听说他在厂要卖了,他再不给我们钱,是不是都没地方找人了?”
“对呀,天天找不到人,我们那都是血汗钱,养家糊口的。”
“我一大家子披星戴月上山找的茶叶,可就靠那些钱过年用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林佩兰听的只有一句话,刘家茶厂要卖了,为什么她没有听刘家良提过。
“大家都不要着急,刘厂长并没有说过要把厂子卖了,这些茶叶你们看见了吗?我准备帮他拿去卖了,等回来后就有钱还给你们了。”
“谁知道能不能还给我们呀!姑娘你也别唬人了,大家都说老刘已经住院了好些天,一天要花十几块的钱看病,现在医药费还欠了一大堆,估计卖了这些茶叶都不够他治病。”
“就是啊,总不能把我们的钱拿去看病了,不还吧?”
林佩兰的话才一出口,就被那个干瘦的汉子反驳了,跟着一起来的人就不答应了,也跟着起哄。
不仅跟着起哄,看他们那架势要往里面挤,好像要做什么一样。
果然她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了,那个干瘦的汉子往里挤不说,还在吆喝着工钱拿不回来了,东西拿走抵债也一样。
“反正我不管,这钱欠了这么久,总不能到最后没有了吧?现钱拿不到那就拿东西抵,厂里的东西总之一点钱。”
“就是那茶叶,我们也可以拿一些回去卖。”
有一就有二,有人带头在前面起哄,后面的人自然就跟随了。
只见那些人想推开林佩兰往里面几林佩兰虽然瘦弱,但是手上的力气还是有的,张开双手就把那些人推了回去。
在装茶的林家人已经坐不住了,大家都跑了过来拦在厂车间门口不让他们进来。
“我看大家都冷静一点的比较好,不是不还钱,咱们这不是在想办法把茶叶卖了还钱吗?你现在拿回去,不说卖不出去,即便是卖出去也抵不了你的工钱,有什么用呢?”
“你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这刘家的事,你恐怕做不了主吧?”
又是干瘦的那个汉子开的口,林佩兰看出来了,今天这场闹剧恐怕就是这个人组织的。
“我虽然做不了刘家的主,但是我知道人情冷暖,我相信诸位在刘家没有经过这些变故的时候,都没有亏待过你们吧?现在人家有困难,你们这样落井下石,合适吗?”
毕竟都是长久共事的人,林佩兰志这么一说,其中就有几个已经停下了脚步,不好意思的退到了身后。
就看那举动林佩兰就知道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果然是那干瘦的汉字煽风点火,鼓动这些人来闹事的。
本来有十一二个人,有一些停下来不前之后,剩下的几个在林家人手拿条凳扁担的衬托下,就显得有点势单力薄,不自觉的就往后退。
这下就只留下了干瘦的汉子,一个人在前面,仿佛被孤立了一样。
可他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纸,回头看了他们的同伙一眼,冷笑着对林佩兰道。
“我看姑娘你也是经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