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不好又能怎么样?难道真的跟自己家里人吵,真刀真枪的打吗?
“等你结婚就知道,自己娘家人做的事,比外面的要能接受多了。”
以过来人的口吻说的,语气有点沉重,林玉香从来没有听林佩兰说过她在婆家的事,但每次林佩兰回来那淡淡的神色,林玉香也能猜到一丝半点的情况。
实在太累,两人说了两句,就闩门睡觉了。
一觉睡到一点多才醒,村里人现在都知道林佩兰会在晚边收茶,中午一般都不会再送过来的。
林佩兰简单做了一点面条,煎了三个荷包蛋,先给小狼狗打了一个鸡蛋,盛了点面条,这才回屋和林玉香一人吃了一碗,还有一碗留着给林有才等会儿过来吃。
趁还有一点时间,林佩兰拎着篮子去后山的菜园子,割了一点菜叶子回来喂猪,平常她也是这样,免得父亲一会儿又要跑一趟去割。
去镇上的时候,要把菜叶子送回去,便和林玉香从村里那边的路走的,往常她都是放在小屋门口等着父亲来拿的。
路上自然遇到不少的村人,现在林佩兰在村里买生茶,又在村里买柴火,大家赚钱的路子多了,心里怎么样羡慕嫉妒不知道,但面上对林佩兰是客气了很多。
到了林家院子里把那一筐菜叶子放下,林佩兰还刻意去看了一眼厨房里的猪食桶里有没有猪食,没有看见猪食桶。
后院有林阿婆的说话声但没有人回应,听着倒是像他习惯性的和那些家里的牲畜说话。
林佩兰止步不前,知道林阿婆是在偷偷帮忙,自然不能戳穿,免得老人家下不来台。
到了镇上,要买一些肉蛋回去晚上给帮工的女人煮点心,上好的五花肉肥瘦相间割了五斤,回头林佩兰就去了供销社。
林玉香还在糊涂林佩兰去供销社做什么,昨天在医院遇到傅金明的父亲,那时候他可是被人赶出来的,这会儿要是见面了不就有点尴尬吗。
其实林玉香想太多了,就付金明他爸那副高傲的样子,即便是供销社他也很少出面,要不然林佩兰经常在镇上走动都没有见过他,以至于认不出来。
林佩兰在供销社买了一瓶头油,还有两斤橘子饼,又裁了一身可以做老式衣裳的布料,想着晚上让父亲带回去给林阿婆。
老人家既然有了态度,她做小辈的也不能当做不知道,一点小东西还是可以送的。
经过医院的时候想要进去看看刘家良父母,又怕去的太勤引起人家的不适,林佩兰只去了医生办公室,问了一下情况,说是病人情况很好,只要静养就行,这才放心了下来。
“你这样再去几趟,人家还以为你旧情难忘呢。”
“瞎说什么呢!哪里来的旧情!”
林佩兰白她一眼,拎着东西就往前走,就林玉香那张嘴,认真的话有可能会被气死。
“我看他们现在恐怕更不好受了,丢了你这样好的儿媳妇……”
林玉香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林佩兰揪了一下,她难得的没有大呼小叫,反而一把攥着林佩兰激动的道。
“你看那个是谁?”
林佩兰顺着林玉香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人行色匆匆的走过来,手里还拎着外出的大背包,满脸当然胡渣,头发脏兮兮纠结的顶在脑袋上。
整个人要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那沧桑的模样,找不到丝毫他平常的稳重。
即将从林佩兰她们身边经过,他也没有停留,一贯的目不斜视,或者是认不出人来。
“刘家良!”林佩兰忍不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是你呀!佩兰同志。”
为了查找那茶叶的去处,他花光了所有的盘缠不说,这有十几天都是在街头巷尾度过难熬的夜晚的,可依然一无所获,那一车茶叶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刘家良脚步顿了顿,发现是林佩兰那疲倦的脸上笑意一闪而过,大概是想起自己这副尊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洗漱了,实在太难看,匆忙的转过身去,不敢看林佩兰。
“你这是才回家的吗?”林佩兰问。
“刚刚下车回来,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你们……”
见林佩兰也没有嫌弃他,还跟他说话,刘家良这才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道。
“那你先别回家,找个地方把你收拾一下,再去医院见你父母。”
林佩兰一说让他去医院,看着刘家良脚下都快站不稳了,要不是知道自己在两个女孩子面前,估计都要就地坐下。
“我爸妈……他们怎么了?”
好一会儿刘家良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林佩兰,祈祷没有发生让他后悔终生的事。
“你别担心,他们都很好。我只是怕你这样子去见他们,会把他们吓到。”
好在刘家良还有理智在,找了个地方洗了头脸后,这才跟着林佩兰她们去医院。
“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林佩兰和林玉香没有进病房,指着那个房门让刘家良自己进去,刘家良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推开了门。
“爸妈,儿子没用,毁了咱们家……”
“臭小子!你怎么才回来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