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需要佩兰一个劲往家里跑,咱们都在,大伯以后别喝酒了就行。”三婶婶也出来附和道。
“不喝了,不喝了!”
林有才连连摇头,醉过去并没有醒着舒服,反而心里的愁苦更甚了。
“二哥说话可要算数啊!我们都听着呢!”
“都过去了!喝酒也不能解决问题。”
林有才郑重其事的承诺了不再喝酒,大家松了一口气,问了一些陈建国工作的事情,显然现在只要林佩兰点头,就能把他当做女婿看待了。
除了几个小的还在学校外,长辈现在都聚在厅堂,大家看着林佩兰,都等着她拿主意。
林佩兰短短的时间,已经思量了一遍这样如同形婚的婚姻,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既能在这场结婚擂台赢了李家,又能不用马上和一个陌生男人尴尬的住在一起,真好。
林佩兰咬咬牙同意了,“既然大姑已经看好你们家,婚后真的能如你所说,我便同意这桩婚事。”
“我向来一言九鼎,从不反悔。”
陈建国微抿的嘴角扬了扬,在大家都没有看见的时候,又恢复了他的严肃。
索性现在结婚大家都讲究节俭,没有过去的那么繁冗复杂,这边口头定好了婚约后,那边就应了陈建国的要求,等下周一就去领证。
虽然时间仓促了些,但剩下的十来天时间,还是足够让林佩兰这边的家人,去男方家里相看,两方过礼,办酒熟悉熟悉门路了。
陈建国离开前,提出要林佩兰送他一程,这分明就是有话要说,长辈自然不会干涉,让林玉香姐妹也拎着竹篮跟去打掩护,不给人说闲话的机会。
林佩兰这边才送陈建国出门,隔壁家的院子就走出来了一个人,白衣黑裤,眼睛还有点红,就那么毫不遮掩的盯着这边看。
那眼神里包含的某种情愫,大概也只有李文杰自己知道,别人没有人会去在意。
村子就一百多户人家,大家的房子都是毗邻而建,隔着不过是一堵厚厚的土墙,隔壁邻居大声说话都听得见,林佩兰自然也不奢望陈建国来家里求亲的事情能瞒过一墙之隔的李家。
这世上也有一种关系,即便毗邻而居,也会是仇人。
眼下林佩兰家和李文杰家,完全可以说是仇人了。
“走吧!这会儿刚好太阳弱了一些,你赶路正好。”
林佩兰扫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轻声对陈建国道。
她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度量,李家打她的脸,而她还能一笑泯恩仇。
“好。”
林佩兰不说这是谁,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隔壁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但陈建国略一想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堂堂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当初选择要放手,现在还有什么脸在那里装一往情深。
“佩兰……”
李文杰呢喃着这个名字,看着那一高大一娇小的身影慢慢走远,心痛不已。
前后不过短短二十多天,原来他们会成为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可是现在……
情同陌路都是轻的,有可能会是一辈子的仇人。
他失去了那个女孩,再也没有机会了。
顶着村里人各式各样的目光,几人人终于出了村口,走上了通往村外的土路,林玉香和林玉珠俩姐妹识趣的远远缀在后面,好让林佩兰和陈建国说话。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很仓促,但是我对你有过了解的。在我来之前,已经有人把你所有的信息都给了我,从小到大的。”包括林家所有人。
陈建国放慢了脚步,配合着林佩兰的步伐,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实在不长,他要想办法让两人快点熟悉起来。
“你调查我?”林佩兰不太高兴的道。
“我,对于我要相看的姑娘,不管哪个,都要查。”
原来就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来的,陈建国做事本就认真,回国这段时间查的也很细致,又是不好和别人说的保密事件,他都事事亲为。
所以对林家的事情熟悉,陈建国没有说错,只不过林佩兰母亲离家出走的事是个意外,他拿到消息的时候,还没有林佩兰母亲离家出走而她也因此退婚这等事。
“嗤!你知道了别人的一切,而别人对你一无所知,这就是你们提倡的公平吗?”
搞得自己像一张白纸,而别人依然一无所知,这让林佩兰心里很不舒服。
“这是我的证件,身份证,户口本,工作证……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问我。我会给你解释清楚。”
林佩兰本想故意刁难一下他,没想到他一口气从那西裤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大堆的证件给她,现在轮到她瞠目结舌了。
“呃……不用了。”
林佩兰飞快地看了一眼那在在最上面的身份证,确认是这个人,年纪和他说的一样就行。
“那我就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陈建国,今年二十八,家住县城某街道二十五号家属楼。现在北平市规划局工作,经常要去实地考察,在家的时间都很少。
今天听说你要早点结婚,我正好也要结婚,可以省不少事……”
那人一本正经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