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宥虽盼着有个女儿,但……女儿和媳妇儿比起来,他必须选媳妇啊。
“当爹就算了,咱们不生了。”齐宥说着,又缠着叶珍珍闹了一会儿,虽然有些蠢蠢欲动,最终还是忍住了。
“珍珍,你生辰那日,诰命夫人们都带着女儿们进宫赴宴了,你看朝中那些贵女们,有没有顺眼的?”齐宥坐起身来搂着叶珍珍,笑着问道。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想要纳侧妃还是侍妾?”叶珍珍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皮笑肉不笑道。
“疼疼疼……珍珍你误会了。”齐宥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可怜巴巴道:“天地良心,我可不敢纳妾,我只是想给唐忠宁赐婚。”
他家媳妇心疼他,最近又炼制了一些洗髓丹给他。
齐宥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皮糙肉厚,越来越有精神了。
白日里批阅折子,只要有闲暇就想陪着媳妇和孩子们,夜里也想抱着媳妇胡来,可白日里依旧生龙活虎的,这不都是媳妇的功劳嘛。
“给唐忠宁赐婚?你不是看他不顺眼吗?”叶珍珍一脸狐疑道。
“那是从前了,现在他忠心又识相,孤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齐宥笑着说道。
说到底,他之前不待见唐忠宁,也是因为叶珍珍的缘故,谁让那个臭小子居然看上了他家媳妇呢?
他没有弄死唐忠宁,已经很客气了。
至于现在嘛,唐忠宁已经“洗心革面”了,加之他一直以来也没有接近叶珍珍,齐宥也不是个没有容人之量的人。
见那唐忠宁孤家寡人一个,才动了要赐婚的念头。
“夫君,说实话,我对那些贵女们没什么印象,赐婚就算了吧,让人家自己找个心仪的姑娘,比赐婚好多了,万一赐了婚,人家夫妻二人看不对眼,那不是又多了一对怨偶嘛,夫君别忘了,唐忠宁以前是娶过六公主的人,他之前过得太不如意了,恐怕短时间内不想再娶。”叶珍珍笑道。
齐宥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笑着点了点头。
他今日召见城卫、金吾卫、神锋卫等五卫统领觐见,议完事后,除了唐忠宁,其他一个个都要赶回府去陪媳妇,更显得唐忠宁有点可怜了。
“夫君,叶家人进京了吗?”叶珍珍突然想起这事儿来,低声问道。
圣旨是十来日前就送出去的,按理说他们应该在路上了。
齐宥听了叶珍珍的话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脸,低声道:“我派人一直盯着叶家的,正常人接了圣旨,那是一点儿也不敢怠慢的,收拾收拾,第二日就得启程往京城里赶了,我今儿个收到的八百里加急秘信,是大前天从羽灵城送出来的,直到那日,叶家人都没有启程,可见他们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
叶珍珍听了后,心中不免有些火气。
那叶家虽然能号令天下读书人,却也是靠老祖宗的威势。
没了那叶圣公,叶家什么都算不上,他们这么傲气,先是与她为敌,现在居然连皇上的圣旨都不放在眼里了,简直可恶。
“我原本想着,给他们一些教训就罢了,人家毕竟是叶圣公的后人,收拾的太厉害,会让天下读书人心寒,不过如今看来……他们自己要找死,我当然得成全了。”齐宥轻轻捏了捏叶珍珍的鼻子,笑着说道。
叶珍珍发现了,只要他们单独相处,齐宥就会动手动脚,一刻也停不下来。
“时辰不早了,用膳去。”叶珍珍抓住某人不安分的手,拖着他便往外头去了。
两人用了午膳,正想歇息一会儿,便听身边的人禀报,说齐宁在宫门口求见皇上。
“你那六妹妹大概是走投无路了吧,她都销声匿迹好一段日子了,不到万不得已,大概也没脸来见父皇。”叶珍珍打了个哈欠说道。
“嗯。”齐宥点了点头,也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老实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记起齐宁这个人了。
夫妻二人都困了,打算小睡片刻。
六月里,正是宫里最热的时候,哪怕用了冰,叶珍珍依旧觉得很热,偏偏齐宥睡觉就喜欢搂着她,可把她郁闷坏了,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某人力气实在太大了,叶珍珍也不敢太挣扎,免得他突然把她扑倒。
一觉醒来,已经未时三刻了。
“太子殿下呢?”叶珍珍喝了口拂柳递来的温水,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才低声问道。
“殿下下午要召见内阁大臣们,两刻钟之前已经离开了,他不许我们叫醒您,说要让您睡够了再起。”拂柳笑着说道。
殿下是什么事儿都由着太子妃的,她们这些奴婢,当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嗯。”叶珍珍闻言点了点头,梳洗更衣后,让拂柳将她的头发随意挽了起来。
反正她今儿个也不打算离开东宫了。
喝了几口冰镇的西瓜汁,叶珍珍无比怀念道:“好像去十里荷塘避暑啊。”
去年,十里荷塘发大水,大皇子齐新背叛皇帝,想杀了皇帝夺位,最终虽然失败了,但皇帝心里明显有了疙瘩,今年都不去十里荷塘了。
不仅不去十里荷塘,连京郊避暑的行宫也不去了。
老实说,这皇城里待着可真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