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多谢父皇。”齐宥笑着道谢。
既然不是父皇的意思,那他就放心了。
父子二人又说了会话,齐宥才回到了东宫。
朝堂上发生的事儿,叶珍珍从来不会去打听,只是这件事和她有关,所以齐宥之前就派人回来与她说了。
当然了,齐宥是不想让叶珍珍从别人那儿听到消息后担心,还不如他派人直接告诉她。
“夫君回来了。”齐宥进屋的时候,叶珍珍正在屋子里看书。
“在看什么?”齐宥凑上前去,笑着问道。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他家珍珍还有心情看书,可见这丫头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如此也好,免得她难过。
“师祖留下来的医书。”叶珍珍笑着说道。
这书很厚,上面的字儿又小,看起来还是有些费劲儿的。
不过叶珍珍特别喜欢看,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拿出来翻一翻。
随着她年龄和阅历的增长,随着她医术一天天进步,每次看书的时候,叶珍珍都有不一样的收获。
从前还觉得一知半解的地方,现在看看,突然就明白了许多。
“今日的事儿,你不用担心。”齐宥握着叶珍珍的手,低声说道。
“我当然不会担心。”叶珍珍转过头看着他,脸上满是笑容:“我们说过了,一定会相伴到老,即便外头议论纷纷,我也懒得去管,只要夫君你有本事,压得住那些朝臣,就没有人敢逼着你废了我这个太子妃,除非是你自己扛不住了。”
这话说的,齐宥要是真扛不住,那就是他没本事了。
“真到了那一日,提前告诉我一声即可,我也不是没地方去。”叶珍珍拍着他的手笑道。
反正她想的很明白,现在她担心也是没用的,除非她立马公布自己安国公府嫡女的真实身份。
可如此一来,皇上和她母亲那边,肯定会闹出一些事儿来。
万一皇上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儿,该如何是好?
虽然叶珍珍觉得,皇帝现在比过去变了很多,应该不会这么小气。
但是,能不走这一步,她是不会走的。
更何况,齐宥娶她,看的是她这个人,又不是她的身份。
“你放心,只要我还是太子一日,你就是太子妃,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撑不住了,我把这太子之位也让出来吧。”齐宥笑道。
没有叶珍珍在他身边陪着,哪怕他坐上了九五至尊的宝座,也没什么意思。
他的喜悦,只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分享。
更何况,他这么努力为的可不是他自己。
他只是想让自己成长的足够强大,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们。
“那就不用管那些人说什么了。”叶珍珍笑道。
“嗯,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齐宥笑着点了点头。
他还有奏折没有批阅完呢,也不能一直陪着叶珍珍,过了好一会儿才念念不舍的走了。
“要奴婢看啊,对太子殿下来说,做皇帝并不是这天下第一要紧的事儿,在太子殿下心里,最要紧的,是和太子妃您在一起。”拂柳忍不住笑了笑,低声说道。
他们家殿下,每天离开太子妃的时候,都是一百个不舍。
今儿一早去上早朝的时候,殿下已经出了寝殿,不知为何又跑回去和太子妃说话。
这会儿回来安慰了太子妃一番,也是舍不得走的。
什么朝政啊,对殿下来说,那都没有太子妃重要。
叶珍珍闻言笑了。
齐宥有时候的确有些黏人,不过她也很喜欢呀。
她其实也喜欢黏着齐宥的。
两个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说,各做各的事儿,也觉得心情无比愉悦,做事都更有劲儿了。
“这话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叶珍珍笑道。
“奴婢知道了,太子妃放心吧,这寝殿附近的人,都是从前王府里的老人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拂柳连忙回道。
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感情,她们这些奴婢看得最清楚。
即便全天下的人反对,太子殿下也不会离开太子妃的。
齐宥在东宫的前殿把该批阅的奏折处理完后,便去照见了他的师傅范寒松。
“老臣范寒松,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范寒松进了殿后,连忙下跪请安。
“师傅请起,赐坐。”齐宥笑道。
他对范寒松的称呼,一如多年前一样。
片刻之后,四喜搬了个椅子给范寒松坐下了。
“不知太子殿下召见老臣,所为何事?”范寒松笑着问道。
刚做首辅大臣那会儿,范寒松是一百个不适应的。
没办法,他之前已经在翰林院过着“颐养天年”的日子了,每日除了看书就是喝茶、下棋,各种打发时间。
自从做了首辅大臣,哪怕他分了很多事儿给其他人做,也忙得脚不沾地。
齐宥刚才派人去内阁那边叫他时,他们正在议事儿呢。
“今日在朝堂上,师傅你们虽然没有附和那些人,让孤废了太子妃,但师傅你们也没有护着孤的太子妃。”齐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