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左敬升任工部尚书,至于这礼部尚书兼内阁首辅一职,由本王觉得翰林院掌院学士范寒松极为合适,就他吧。”齐宥淡淡的说道。
众人闻言呆了呆,过了好一会儿,吏部尚书肖启盛才壮着胆子道:“王爷……这工部侍郎左敬前年才升任工部侍郎,那回已经是破格提拔了,他尚不到而立之年,就做工部尚书,入内阁,恐怕……无法服众。”
“至于翰林院掌院学士范寒松……”肖启盛说着,小心翼翼看了齐宥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便壮着胆子道:“范寒松之前只是正五品的修撰,去年突然升任正二品的掌院学士,这还不到一年就入阁,而且做首辅……这……”
这已经不是无法服众了。
有句话肖启盛不敢说。
靖王殿下这是任人唯亲呀。
范寒松是谁?
齐宥帮着皇帝处理任务、批阅奏折之前,范寒松不过是翰林院小小的五品编撰而已。
虽然,翰林院自古就是个十分特殊的地方。
说白了,翰林院的人就是皇帝的“智囊”。
翰林院出来的人,直接升任内阁大臣,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可像范寒松这种,不到一年就从小小的五品编撰成为百官之首的。
以前还真没有。
“王爷,范寒松去年十月才做了翰林院的掌院学士,资历尚浅,臣觉得他无法胜任内阁首辅之职。”户部尚书冯远山连忙说道。
他没想去和别人争内阁首辅的位置,不过……有些话该说还得说。
靖王破格提拔范寒松,有些不妥。
这范寒松做翰林院编撰时,特别懒散,别的编撰,一年好歹能编一本书。
范寒松可能好几年才收编一本。
他倒是听说,这范寒松学富五车,整个翰林院,学识比他好的恐怕没有。
而他,以前曾是靖王齐宥的师傅,专门教齐宥读书。
可学识渊博,并不代表此人有治国之才。
去年,齐宥破格提拔范寒松为翰林院掌院学士后,至今为止已有大半年了,也不见范寒松有什么建树。
准确的说,人家连编书也不编了,成日里坐在翰林院那个大院子里喝茶下棋,悠闲的不得了。
这样的人,能做内阁首辅吗?
齐宥听了他们的话后,微微皱眉。
“王爷若是一意孤行,那些御史们恐怕会死谏到底,说王爷任人唯亲。”肖启盛壮着胆子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范寒松是本王的恩师,所以本王偏向他?”齐宥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若觉得范寒松不能胜任内阁首辅一职,那就以三月为期,三月之后他若不能让百官心服口服,本王换人。”
众人听了齐宥的话后,愣住了。
“西郊大营如今正是缺兵少将的时候,诸位大人若是有合适的人选,可以向本王举荐,本王会挑贤德之人用之。”齐宥看了四人一眼,笑着说道。
西郊大营有接近一万的人马跟着齐新跑了,还有一万参与了叛乱,虽然最终投降了,但也不能用了。
一般的小卒还好说,对外招兵即可。
至于军中各级将领,齐宥打算提拔一批,剩下一些名额从朝中大臣的族人中择优取用,安抚这些老臣们,就当是给他们压压惊了。
“王爷,臣的次子今年十六,自幼习武,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却熟读兵书,他不仅人品极佳,而且从无纨绔之举。”兵部尚书赵忠连忙说道。
其实,除了他的次子以外,他家老三也不错。
只是,他没脸一次举荐两个,只能让年长一些的先上。
“王爷,臣有个侄儿,是嫡亲的侄儿,今年虽然已经二十有四了,也不会功夫,但他是个秀才,特别擅长数术,可以去军中做个文职,管管粮草。”户部尚书冯远山连忙说道。
“王爷,臣有个外甥……”
“王爷,臣有个幼弟……”
几人陆陆续续开了口。
送上门的好处都不要,那不是傻子吗?
“诸位大人别急,把你们要举荐之人的名帖准备好,明日交给本王的两位长史即可,时辰不早了,本王先回府了,诸位大人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这两日辛苦了。”齐宥说完之后,淡笑着往外走去。
等齐宥走远之后,肖启盛才忍不住说道:“我们怕是上当了。”
“上当?”冯远山闻言撇了他一眼:“你以为,不让范寒松做内阁首辅,就能轮到你?你小子虽然是吏部尚书,可你从前对王爷也不算忠心,如今这天下是王爷说了算,他当然要启用自己人。”冯远山说着便笑了:“至于老头子我,靖王殿下当初在我户部历练的时间最长,我是事事都依着王爷的,我已经过了花甲之年,也不想折腾了,若老夫年轻一些,内阁首辅也是能做的。”
冯远山说完之后哼着小曲儿往外走去。
“王爷说,如果范寒松三个月后无法胜任内阁首辅,便撤了他的职。”肖启盛有些不甘心道。
他能成为吏部尚书,全靠自己的能力,他这两年来也将吏部管理的很好,连皇上都夸他。
在肖启胜看来,范寒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