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她的身子投入湖中,水花飞溅。
那湖不深,可也不浅的,足有两米多深,湖面种着荷花,湖底满是污泥,春日的风尚带着几分寒意,水更是寒冷刺骨。
“来人……”她身旁的四个婢子,刚想要大声呼喊,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知何时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连身子也是动弹不得。
顿时,一个个婢子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湖中的苏婉,一脸的惊恐。
“啊……来人啊……救命……”苏婉的身子在湖中一沉一浮,湖水冷的刺骨,挤压着她的胸口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她面色苍白,想要大声的呼救,却发现任凭她如何呼喊,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瞬间恐惧伴着湖水一起将她淹没。
她困难的看向岸上的那几个婢子,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她们身上,却发现她们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一动也动不了,嘴里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死亡的恐惧一下子涌上她的心头。
她开始拼命的挣扎。
可越是挣扎,她的身子往下沉的越快。
她满目恐惧的看向苏茵。
苏茵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湖旁,面无波澜的看着在湖中沉沉浮浮的苏婉。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淡淡一笑:“无为,你真是深得我心!”
苏婉竟想用这种拙劣的法子来诬陷她,真是可笑的很!
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
正值午后,这个时间是绝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苏茵看了一眼在湖中不停挣扎的苏婉,扭过头来,一步一步朝那几个婢子走去。
那几个婢子看着苏茵瞬间面色惨白一脸难以言喻的惊恐。
苏茵视线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嘴角一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人呀!还是聪明一些的好,把眼睛放亮,认清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若是你们想陪她一起下去喂鱼,我倒是乐意的很。”
那几个婢子瞬间惊恐的无以复加,只能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苏茵。
苏茵再不看她们一眼,转身看着在湖中沉浮的苏婉。
她真想让她就这样沉在湖底喂鱼。
可是不能,因为时机未到,她若是这样死了,父亲必然会迁怒母亲,甚至是记恨。
苏茵冷冷的扫了一眼,已然快不行了的苏婉。
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瞬间,她对着虚无的空气说道:“莫要让她死了,但要牢牢让她记住这死亡的恐惧。”
她从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也从不懂原谅。
她抱起琴架上的琴转身离开。
她走后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那几个婢子才能动弹了。
等苏婉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然气若游丝,一脚踏入了阎罗殿。
宫中的御医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她给救了回来,但由于在冷水中泡的久了,以后再也见不得风寒。
“砰……”已是日落时分,苏茵正在房中抚琴。
苏青远面色铁青,一脚踹开门,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苏茵自然知道他为何而来,但就是因为知道,才恁的心寒。
她缓缓起身,盈盈一福说道:“父亲!”
苏青远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苏氏阿茵,你好狠毒的心,阿婉她可是你妹妹,你怎么忍心把她推入湖中。”
苏茵一下就笑了,笑中满是失望。
她嘴角上扬,一脸的讥讽,一字一句的说道:“父亲,来之前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这府中的嫡女,她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庶女,我犯得着去弄死她吗?”
苏青远一言不发,只是恶狠狠的盯着苏茵。
苏茵垂下眸子,毫不掩饰接着又道:“便是真要弄死她,我也不会用这么愚笨的法子。”
“苏氏阿茵!”苏青远声音一高。
原氏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苏青远冷冷一笑:“你认为是阿茵把她给推下去的,在我看来分明是她诬陷阿茵的,你为何就不信阿茵。”
原氏也是一脸毫不掩饰的失望。
“原氏!”苏青远声音一沉,厉声说道:“难怪阿茵如此心肠歹毒,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言传身教。”
“今日我非要灭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免得他日她再去祸害阿恒!”苏青远说着,伸手重重的把原氏给推了出去,转身将门给锁了起来。
“咚……”原氏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面色苍白一脸的痛色。
“阿茵……阿茵……你不要伤害阿茵……这件事定然不是阿茵所为……”原氏在外面急的用力的拍门。
“父亲!”苏茵含着笑,望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苏青远,嘴角一勾:“若我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而非我推她的,你可信我半分?”
苏青远冷冷一笑:“你会自己跳下去吗?真真可笑至极!”
真是应了那句话,信你的人你无需解释,不信你的人就是解释一万遍也没有用。
“阿姐……阿姐……”不知何时苏衍也跑了过来,他大力的拍着门,哭着哀求道:“父亲,你放了阿姐,阿姐才不是坏人……”
母子两人用力的拍着门,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