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龙接着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她过来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快一米八的女人跟她在一块儿？”
“一米八？那么高？没有啊。”
芳姐摇了摇头。虽说专柜也不乏一些模特儿前来选购，但李春杨跟她们也不是一个圈子。她常常是一个人开车过来闲逛，偶尔，会有个年轻的女孩儿跟她一起。
对方好像是她的小姑子，在碧波上大学来着。个子还没她高呢。
“麻烦你们把李春杨的联系电话给我一个。”
何晴提出要求。既然已经查明，东西就是李春杨买的，那她应该认识本案的死者。要不然，那套彩妆产品，怎么会装进了别人的包里呢？
“联系电话？有有有。我这还有她的微讯。就是....我能多问一句，她到底出啥事吗？”
芳姐是个直性子。但两名警员还不能过多解释。
他们立刻拨通电话，联系到了李春杨。此时，她恰巧就在明泰广场7楼的一家咖啡厅里。何晴他们直接就上了楼。
突然被警察找到问话，对方难免有几分紧张。
姚大龙放缓了语速：
“李春杨，上周三傍晚你是不是在商场一楼的兰科专柜消费过？买了什么东西你还记得吗？”
“兰科？啊，是的。买了一个彩妆套盒。有，有什么问题吗？”对方有些颤巍巍的答道。
姚大龙忙说，“不用紧张，那现在，那个套盒在哪儿呢？”
“应该在我家吧，我还没有打开用呢？”
两名警员对视了一眼。
李春杨一看他们这反应，心里一下子也着急起来。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警官？”
“再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把它送给谁了？”
“没有啊....”
“听说你有个上大学的小姑子，会不会是送给她了呢？”
李春杨愣了一下，猛地一拍巴掌。
“不是小敏。有可能，是我老公拿出去送人了。”
“你老公？”
姚大龙眉毛一扬。
“啊。哎呀不是说他在外面有什么情况。就在今年年初，我老公刚搞了个工程队，专门搞室内装修的，有正经资质的哈。
这不是需要拓展业务吗？难免要各种打点一下。
特别是，要跟一些新楼盘的物业公司搞好关系。诶，算不上贿赂啊，都是小打小闹的小心意。碰到男的，就送条好烟咯，碰到女领导能说上话的，就从我那些没开封的化妆品、护肤品里，挑一些拿去送人。
要不要，我现在问他一声啊？”
姚大龙点点头，“嗯，麻烦你了。这事儿挺重要。”
“好好好，我给他打电话。”
李春杨看来是个明事理的，她立刻当着警员们的面，拨通了丈夫陈燃的手机。
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阵电钻的声音，看来对方正在施工现场。
“喂老婆？怎么啦？”
“诶，你这几天，有没有拿我的化妆品送人啊？”
“啊？有啊。”电话那边的陈燃倒是很快承认了，“
昨天大河给我介绍了个刚交房的新小区。他们那儿物业经理是个女的。我赶着过去拜访，就从你的梳妆台上拿了个盒子。
是个兰科的套装。怎么了？那东西不是很贵吧？”
“哦，不是，是有警员在调查这事儿呢？”
“啊？警察问这干嘛啊？”
李春杨也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求助的望向面前的两名警员。
姚大龙立刻接过了电话，向陈燃确认了那名女物业经理的基本信息。
对方名叫金兰，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子比陈燃还高一个头，那也就是一米八了。她是碧波市天润物业管理公司，派驻在新合作楼盘“临海苑”的一名物业经理。
这下子，身高、性别倒是都对上了。
陈燃回忆说，昨儿下午两点多钟，他和介绍人一起开车前往“临海苑”，就在金兰的办公室里，跟她见了一面。聊到三点出头，两人就离开了。
“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他跟金兰很熟吗？”
姚大龙继续问到。
“您说大河啊？他是俺们老乡，大名叫刘耕河。老早就在碧波市这个圈子里奔生计了，认识很多人。他跟金兰之前也有合作过。熟不熟，我就不太清楚了。”陈燃答道。
“嗯，那昨天下午你们离开之后呢，又去了哪里？”
“哦，从“临海苑”出来后，我就顺道去了临海大道上的一个项目，我们公司在里面接了七八户的装修，正在陆续开工呢。”
“那刘耕河呢？”
“大河？他还有别的事儿，我把他带到芳草路地铁站，就放他下去了。”
“明白了。感谢你们提供信息，后面有可能还会麻烦你们协助调查的。”
“那没问题啊。就是....到底是大河出事儿了，还是金兰出事儿了啊？”
陈燃也忍不住的想要打听。
这会儿，何晴看到碧波警方的认尸公告已经全网发出了，她对着姚大龙点了点头。
听说警方是在调查一具无名女尸的身份，李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