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想干脆处理掉这个人?王贺勇是徐凡和你,一起策划谋杀的吗?"顾新城质问道。
“呵,要怪只能怪王贺勇他自己。把事做得太绝、根本就没有给我们思考的时间。”
萧刚冷笑了一声,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懊恼、愤怒。
不等谈判结束,王贺勇已经开始在线下涨价。最近的扫黄行动非常集中,特别是疫情的缘故,有些场子不得不临时被撤换、女孩们被转移回了“老虎楼”。这不仅让王贺勇的收入减少了很多,更增加了他自己暴露的风险。
他借机让信任的手下向熟客们提出,绕开线上“买菜”,直接跟他们联系。
这一下子,让接到消息的徐凡和萧刚,更加慌了手脚。
事态急转直下。为了利益在别人背后捅刀子,王贺勇这种不管不顾的做法,最终为他自己招来了祸事。徐凡和萧刚不得不担心,一旦将来犯罪事实暴露,有人就会把他们两个顶在前面挡枪。
毕竟,他们两个犯的错,足够让自己的下半辈子,把牢底坐穿。
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再谈判,那已经是讲不通了。思来想去,只有让王贺勇彻底的闭上嘴,才能永除后患。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这一次,徐凡和萧刚没有再通知其他二人。乘着这两周王贺勇忙着骗拐新的姑娘,自己还有一些可以谋划和反击的时间,他们决定就在周三的深夜动手。
“萧刚,你仔细看看这个,这人是不是你?”
顾新城拿出了王贺勇遇害当晚,“阳光城”电梯里的监控照片,指着上面那个带着黑框眼镜、戴帽戴口罩的嫌疑男子问道。萧刚眯着眼瞟了一眼,脑袋突然耷拉的更低了。电梯里有监控他们不是不知道,萧刚没想到的是,警方会这么快就查到他们头上来。
“你怎么会有王贺勇家的电子钥匙?”顾新城问。
“那间公寓,最早就是我给他找的。虽然租金都是他自己交,但当初我留了一手,复制了他的电子钥匙。”
萧刚喃喃的说道。他从一开始就对王贺勇有戒心,但利益让他蒙蔽了双眼,没能及时收手。
“既然是徐凡跟你一起出的主意,那周三晚上去“阳光城”的为什么是你?徐凡他人呢?”
顾新城终于点到了警方的另一个重要关切:如果当晚是萧刚杀害了王贺勇?那水利宿舍的曾小柔又是谁动的手?会是徐凡吗?他杀害这个姑娘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原本我俩是准备一起去的。但徐凡他刚结婚不久,思想包袱太重。我离婚好几年了,前妻带着孩子在国外生活,可以说是没什么牵挂。
更主要的是,凡子他身体素质一般,干不来这事儿。而我,好歹以前练过几年自由搏击,单挑王贺勇一个人,问题不大。”
就这样,周三晚上11点半,萧刚简单乔装了一番后。默默的持卡进入了“阳光城”。他去的时机不错,刚巧碰到王贺勇正在洗澡。浴室里的交响乐,掩盖了门外的动静。
萧刚轻轻拧开浴室的门,里面已经是一片雾气。王贺勇正闭着眼、冲洗头发上的泡沫,花洒里喷出的热水,让他四肢放松,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背后站了一个人。
自由搏击是一种徒手攻防搏击术,没有宗派,融合了多种拳法、腿法,以及摔跤技巧。萧刚抓住时机,立刻上前一个右臂猛拐、左腿使劲一绊,王贺勇就跪倒在了湿滑的浴室地面上。
他来不及回头,一副冰冷的手铐已经先后扣住了他的左右手。脑袋上的泡沫划过他的脸颊,王贺勇压根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生生扭断了脖子。
萧刚继续放水,试图让水流冲洗掉尸体上的一切痕迹。他将自己的外套翻过面来,草草擦干自己头上、脸上的水渍。又仔细的抹除浴室里的指纹与足迹,制造出一副江湖仇杀后、雁过留痕却不知去向的诡异现场。
“你是不是还翻找过王贺勇的家?你们还要找什么?”萧刚已经认罪。顾新城接着又问到。
监控显示,萧刚来到“阳光城”地下停车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这说明他在杀害王贺勇之后,还在1702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这个家伙狡猾的很,他在书房里藏了一个记事本。上面已经写上了一些他自己偷摸着记录下来的顾客资料。我和凡子的判断没有错。不能留着这家伙,回头他就能拿着这些东西来威胁我们、勒索我们的顾客。”萧刚说。
顾新城点点头,“你知道王贺勇手里还有一些影像u盘吗?”
“嗯。我找了一会儿,但转念一想,那个并不关键。最后你们警方即便发现了,也很难追查到什么。不抓现行的话,对我们顾客的影响也不大。而且从周三下午开始,“种菜游戏”就已经停止接单了。
如果有顾客来问,我们在核实身份后,就会告知对方已经出了风险,线下服务全部暂停。王贺勇的手下乃至前妻,都没有见过我或徐凡。我们怕什么?你们要抓他们、要查处掉那些场子,也没关系了....”
萧刚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还想着利用警方将王贺勇留下的烂摊子给收拾了,却没想到,警局的技术专家们一出动,很快就把他们给嗅了出来。
找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