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刘兵已经将自己知道的场子名单，交给了碧波警方。光是在人口较少的南三环和西郊，就各有七个场子。再加上刚才抓到的其他人的供述，隐蔽分散在碧波全市的场子，已经超过了50个。保守估计每月能为王贺勇带来500多万的营收。
“最近有没有听王贺勇提过他跟什么人之间闹了矛盾，或者有什么仇家？”
啊？
刘兵惊讶的抬起头，神情不解的说道：
”没，没有啊。我刚不是说了，我们很少跟王哥见面的。其他的情况，你们可以直接问问他。”
嗯....
廖捷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抓来的所有嫌疑人，基本上都不具备杀害王贺勇或者“小柔”的作案时间。
警方肯定还有遗漏的地方，王贺勇一定还有其他的同谋。不然，那些能够精准找到这些地下黑场的客人，究竟是通过什么渠道发现他们的呢？
“特调组”警员们几乎是连夜做完了所有的笔录。碧波警局出动了有史以来几乎是最大的队伍，前往50多个目的地进行清查。
一批饱受摧残的年轻女性终于获救。
这样一次性质特殊而雷霆万钧的扫黄行动，也震惊了整个碧波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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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从早上开始，我们就不断的接到有新的报案电话。都是从邻近几个省市的兄弟部门打来的。当地警局集中统计了来我市打工、却与家中失联的女性信息，报过来一长串待核查的名单。”
接近中午，麦小冬向廖捷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知道了。你跟何晴辛苦一下，仔细比对昨晚获救的受害者名单，尽快确认她们的具体身份。”廖捷答道。
“好的，我们科已经在核实了。”
“嗯。诶小冬，特别注意保护她们的个人隐私。这些女孩，不是卖yin女。”
“明白。”
半个早上过去了，警员们已经有了一些发现。有好几个失联女孩，的确就是“老虎楼”事件中的受害女性。
他们还特别关注了秦城警方递上来的名单，暂时还没有发现一个叫做“赵小柔”或“周小柔”的名字。
周边警局提供的这波失联女孩的年龄和身高，跟水利宿舍601的死者，还是对不上号。
“李秋蕊，今天我们可不想再听到谎话了。“老虎楼”已经被警方端掉了，你想想清楚，好好交代你和王贺勇的关系。”
审讯室，姚大龙和顾新城继续提审李秋蕊。经过昨天的审问，已经有不止一名嫌疑人供述，曾经在“老虎楼”见过她。虽然后期她就再没来过，但不可否认，王贺勇在碧波做的什么生意，靠什么赚钱？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既然你们都查到了，还要我说什么呢？”
已经被羁押在警局内的李秋蕊，显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她低着头，昨天那底气十足、把脏水都往别人身上泼的气焰，已经不复存在。
“先说说水利宿舍601那个叫做“小柔”的女孩吧。她跟你和王贺勇一样都是秦城人，在你离开碧波之后没多久，那个场子就运行起来了。照时间来看，她应该是最早被你们骗来的一批姑娘。你真对她没有印象吗？”顾新城问。
“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小柔”，哼，“曾小柔”，她是我的表妹。”
李秋蕊轻轻叹了口气，又轻哼了一声。说出了一个让警员们睁目结舌的真相。
曾小柔，今年才22岁。根据秦城警方的核查，这姑娘的确是她的表妹，还是她三舅曾启光的独生女。
李秋蕊的三舅曾经在镇上开了个口罩厂，生意一直平平但养活一家三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可惜的是，五年前他跟妻子一起开车出门谈生意，回程时突遇暴雨。
秦城多山，泥石流从山上冲下来，瞬间就冲走和掩埋了前后好几辆车，死伤数人。曾启光与妻子，也不幸遇难。一夜之间，曾小柔就失去了父母。
那时候曾小柔还在上高中，家里的新房还有贷款。李秋蕊的妈妈，也就是她的姑妈做主，将口罩厂转卖还清了贷款，并把她接到家中代为照顾。
可能是父母去世的打击太大，曾小柔没有考上好大学，她也放弃了复读。在秦城的一家超市里，做起了售货员。
“那她怎么来的碧波？你们是怎么跟她说的？”
姚大龙打断了李秋蕊的回忆。
“哼，怎么说的？谁不想来大城市碰碰运气啊。我喊她来碧波，告诉她可以到大商场的专柜当售货员，她不知道多高兴呢。小姑娘家家的，哪个不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上班？在秦城的超市里，那些个老嫂子让她搬东西、理货，可不会心疼她的。”
顾新城注意到，李秋蕊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脸蛋涨得通红。她不是在说谎，但是在提到曾小柔时，她的语气中有明显的波动。她的眼神微微放光，那不像是愧疚，倒像是突然被点燃的嫉妒的火苗。
一个不好的猜想在顾新城脑海里猛然浮现，令他脱口而出：
“你们家人，尤其是你的前夫王贺勇，对曾小柔是不是照顾有加？”
李秋蕊愣了一下，压抑着情绪，直直的看向顾新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