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迪,她则是紧跟在兰茜的身后,虽然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但却也是耳目四方观察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母来了,秦家的丫鬟、仆从也是有了主心骨一般退到了一旁。
“你就是那个姓秦的后院的?你能决定什么,赶快让那个姓秦的出来。
反正我们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了,无论如何,他要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就这么一直闹下去!”
为首的声音又大又尖,那气愤也绝对不是装得出来的。
而后边附和的声音也不少,有跟他一样气愤的,也有语气弱些的,但是显然都是被拿了钱却没给田的。
毕竟被逼到这份田地,那便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他们就指靠着租到的土地种点东西过下营生,却不想田没拿到,钱还没了。
紧眯着眸子,兰茜依旧表示怀疑,老爷什么时候会干出这种糊涂事来了?
“我怎知你们是不是信口雌黄?我深知我家老爷绝不是如此的为人,你们若是有什么证据便出示一下吧,若是秦府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我绝对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但若是你们信口雌黄、血口喷人,那我也绝不会姑息。”
兰茜浑身庄严气息,说话时那语气和神情也是不自觉地严肃起来。
纷纷对视讨论起来,不就是证据吗,提供就是了,若是能够解决,他们管解决问题的是妇人还是什么老爷小姐的呢。
随着那些人在找证据的空档秦迪也拉了拉兰茜的衣袖,而后小小声在她身边道。
“娘亲,我看他们不像是说谎,但爹爹也不是这样的人,依女儿看,把办事的人叫来问问清楚会比较稳妥。”
秦迪也很清楚,这不是秦赫干得出来的事,他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故意留着这种把柄给别人抓呢?
点点头,兰茜明白秦迪的意思,而且她也确实说得很有道理,随即女人大手一挥便让人去找秦赫吩咐管这事的人过来。
找了一圈没见到人,这才打听清楚那管事的出去了,好像还是跟着老爷一早就一起出去了。
随即便也是将这消息告诉兰茜。
对视一眼,秦迪越加地感受到事情不对,只见她直接拉住女子衣袖,小声吩咐后边的春杏,“春杏,你找人一起去打听一下赵管事的家庭情况,还有最近可有寻欢作乐,弄清楚点回来告诉我。”
这赵管事正是秦赫身边的得力帮将,做什么事他貌似也都喜欢让那赵管事去做。
就秦赫对他那态度,就算是想从他那边开刀调查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计都有点难度,再说,若是真是他的原因,那秦父能不能忍痛割爱也是个问题。
或许能吧,毕竟他的性子,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如果那赵管事真做了这种损害秦家名利的事情,那就算是秦父也救不了他了。
应声离去,春杏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但八卦的事情找她算是靠谱,打听个消息肯定没有什么问题,这反倒是她最擅长的。
秦迪这边安排好了人去调查,很快,门口那些聚集的大汉也总算是拿出了算得上的证据。
“来,看看,这应该算是证据了吧?”为首的大汉手中使劲攥着一根竹简,那上边写了字,看得出来是什么租赁交易,预定啥的,下边俨然一个清晰的“秦”字,还有最下边的日期。
而那大汉紧紧地捏着那竹简,生怕被别人抢了一样,一手紧紧捏攥着那竹简,一手还指着上边的字结结巴巴地念着。
虽然拿不到东西,但是兰茜看得出来,那确实是秦府专属的印章才能盖出来的字。
“这样吧,我们知道了,但是现在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要不你们留下个地址先回去?我一调查清楚就把钱给你们送回去?”
相信是相信了,但是此时还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原因又或者是那个环节出了差错。
而此时这么多人围在这边闹也不是个事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些大汉立马就应激反应了起来。
“不可能!你们就是想撵我们走!不可能的,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我们绝对不会走!就算是在这外边睡上十天半个月我们也不怕!
要怕的应该是你们这种贪心害人的种!......”
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些,秦迪也不免皱眉掏了掏耳朵。
然后小步上前直接一把将秦母挡在身后。
“想要解决问题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呢?娘亲好心好意帮你们解决问题你们不但不领情还言语侮辱?竟然怕你们累让你们回去等着你们不愿意,那你们便在这儿等着吧,我们不会再催促你们回去。
我娘亲的作风,秦家若是真有人背着指令私自干出了这种损害民众利益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双倍赔偿,不会让你们吃亏,但是前提是,你们也得放尊重点,你们说是吧?”
微眯着眼睛,这些人说到底就是不相信秦府罢了,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自然而然地就歇斯底里了。
但是再怎么歇斯底里,要想做好一件事就不能如此偏激,不抱着理智的态度解决问题那问题只会变得更加严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一个小女娃的话给说得羞燥地慌,那堆大汉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