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阮英杰被聋哑婢女押进来时,慕辞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她立即将脸撇过去,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相比之下,阮英杰是满脸惊喜。
“公主!真是你!”
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处境,侃侃而谈。
“我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好奇是谁有这样稀奇的猜想……
“公主,你竟然没死!
“我就知道这是你的新玩法!
“他们都被你骗了,只有我……只有我还相信你活着……哈哈哈……”
阮英杰喜极,不知不觉,眼眶就开始泛红了。
他的笑声回荡在密室内。
慕辞眉头直皱。
她转脸看向他,无情呵斥。
“笑什么笑!你这蠢东西,难道没发觉我是被掳来的吗!”
他居然还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以为是她的新玩法。
阮英杰蓦地一愣。
这里难道不是公主的新密室吗?
幸好他这话没说出来。
否则慕辞真是一辈子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不过这密室完全不像囚困人的样式,还有各样刀具,也难怪阮英杰会有此猜想。
宋知安一脚踹在阮英杰的膝盖窝。
后者没站稳,“咚”的一声跪下。
“你又是什么人!”阮英杰阴狠很地怒视着宋知安,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将其大卸八块了。
宋知安脸色冷漠地看向慕辞。
“安阳公主,你不是想剖些大的么,直接剖他,如何?”
不等
慕辞回话,阮英杰已经跃跃欲试。
他激动地说道。
“公主,你就剖了我一回,我做梦都想让你再剖我一回!
“是那张长桌吗?你之前就是在这儿处理猎物的吗?
“这尺寸好像不太够,最好能弄个木床过来,对了,再弄几面大铜镜,我要能看到整个过程……”
公主死而复生,再加上重逢,阮英杰的情绪十分激动。
他口若悬河,没有一点被吓到的样子,眼神还越来越病态。
如果不是被人押着,他现在就躺到长桌上了。
宋知安眉头紧拧。
“你闭嘴!”
阮英杰回过头,近似无辜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你说的,要让公主剖我吗?”阮英杰语调怨怒。
经过公主薨逝一事,他也想明白了。
与其等公主死后,他孤独地活着,还不如早点死在公主手里。
只有公主,才能让死得如同荼蘼一般绚烂。
他能选择自己想要的死法。
只有公主能满足他。
宋知安见识过阮英杰的病态,但没想到他连死也要上赶着。
慕辞看着满眼期待的阮英杰,有种老天在捉弄她的感觉。
怎么偏偏是阮英杰找到了她呢?
他哪里会想着逃出去,只怕会在这儿玩得不亦乐乎……
刹那间。
慕辞脑海中闪现一道灵光。
她看向那用来解剖的长桌,又看向心心切切等待被解剖的阮英杰。
旋即她主动开口,向宋知安提出要求
。
“让他留下吧,一个人太无趣了,我想让他和我一起试验。”
阮英杰一听,眼睛里流露出精光。
“对,我们一起!
“公主,我有个想法。
“之前那个换子的试验,直接拿人来试,见效太慢。
“既然这山上有许多动物,不如就先拿它们试!”
他说起这些,语调都兴奋得上扬。
宋知安也看出,只要给阮英杰一间剖解密室,他就能在这儿待一辈子。
是以,暂且也不急着杀了他。
为了控制阮英杰,宋知安给他喂了毒药。
这毒只要一天不服用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阮英杰非常无所谓。
“有人帮我抓猎物,另有公主相伴,还有何求?”
然后,他还问了宋知安一句。
“我以后住哪儿?这里有多余的厢房吗?而且我好几天没沐浴了,有没有热水?”
宋知安:要求还挺多,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厢房是没有的。
阮英杰被关在了其他密室里。
那密室非常简陋,连张床都没有。
阮英杰直接躺在地上。
十月里,天气并不寒冷,即便没有被褥,也无大碍。
密室里很黑。
阮英杰的眼中却是一片明亮。
寂静中,他发出一声低笑。
那笑声渐渐变得放肆阴森。
笑声止住后,他暗自喟叹。
真是有趣。
他和公主,好像有了个新玩物呢……
这天以后,阮英杰成了慕辞的“左膀右臂”,和她一块儿试验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有了阮英杰这个教训后,宋知安越发谨慎。
凡是处理好的动物,他都不会再随意放回山里。
慕辞也料到他会如此,便先一步提出。
“试验过后,我们还要长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