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署内。
杨怀山就被关押在宋简舟隔壁。
他否认指使人给公主下毒,更不清楚什么解药。
而与此同时,有个宫女承受不住审讯的压迫,承认是她下了药。
“是奴婢给皇上……给皇上下了药,奴婢该死,奴婢愿以死谢罪!”
宫女想要自戕,却被一个侍卫钳制住。
毕竟,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比如这宫女哪儿来的药,又是受谁指示。
后来,那宫女一脸惶恐地坦白。
“奴婢想要得皇上宠幸,才想趁着今日琼林宴,给皇上……给皇上下药,可奴婢没有谋害皇上的心啊……”
说着,她像是自知死罪难逃,哭得泣不成声。
这边的侍卫并不知道,真正被下药的是安阳公主。
听宫女这么交代后,当即上报给全公公。
然而,全公公刚过来,那宫女就趁人不备,撞墙自尽了。
“咚”的一声,如同闷雷作响。
全公公立即让侍卫救人。
倒不是在意这宫女的死活,而是需要逼问出幕后主使,拿到解药。
侍卫探了探宫女的鼻息,旋即便禀告道。
“公公,此人已经咽气了。”
全公公阴沉着脸。
“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是!”
宫女的尸体被弄走后,全公公又冷声问侍卫。
“她方才交代的,是媚药么。”
侍卫笃定地点头。
得到回答后,全公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宫女突然冒出来认罪,肯定不是
白白送死的。
如果她就是那个给公主下药的人,那她下药的理由就是假的。
不管怎么样,全公公立即派了个侍卫去慎刑署传话。
与此同时,他自己也在第一时间去了偏殿。
他所禀告的内容,也得到了慕辞的亲身证实。
慕辞躺在床上,虚弱地回忆道。
“起初确实是有那种感觉,后来就慢慢好起来了。
“但那感觉并不强烈,更多的是疲累,就想睡觉……”
现在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为了让温瑾昀安心,她就想闭上眼睛睡一觉。
慕珏铮还未经人事,但身在宫中,他很早就知道这阴阳相合之理。
媚药这东西,他也曾在野史上看到过。
后宫中禁止此物。
宫外那些青楼女子,倒是惯用此物争宠。
一想到皇姐被下这种药,震惊愤怒之余,还有浓浓的不解。
“究竟是谁,竟用这种法子对付皇姐!”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新科状元宋简舟。
只因那宋简舟已经被带去慎刑署。
但是,仅凭宋简舟一人,很难成事。
他背后必定有人相助。
最有可能的,就是左相。
可现在,那宫女死了,便是死无对证。
即便是杨怀山所为,只要他不承认,就无法定他的罪。
且不论要如何惩治,慕珏铮现在最担心皇姐的身体。
她看着很累,美丽的脸上满是病态。
而温瑾昀不认为这只是普通的媚药。
他为公主把过脉,诚如
公主所言,媚药的成分很少,几乎没什么影响。
除了媚药,还有一种剧毒。
慎刑署那边,得知宫女已经自尽,萧定山面不改色。
杨怀山身上还穿着丞相官袍,与他此刻的处境十分违和。
宋简舟受过的酷刑,杨怀山也受了。
到底是位居丞相之位的大人物,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沉稳不迫,始终不承认自己有罪。
隔壁那宋简舟已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精神恍惚。
杨怀山却在表忠心,甚至直言,愿意以死证清白。
尽管萧定山将嫌疑锁定在这两人身上,也逼问不出解药。
很快,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天色已晚,宫门将要落钥。
其他无辜之人都被放出宫,唯有杨怀山和宋简舟两人被困在慎刑署。
偏殿内,温瑾昀还在试着逼毒。
但要是再这么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
现在,只要慕辞稍微咳嗽几声,另外两人就如惊弓之鸟,直直地盯着她。
“我渴了。”她双眸含水似的,惹人怜惜。
温瑾昀当即要起身,慕珏铮却开口了。
“太傅,你在这儿守着皇姐,朕去倒。”
他不精通医术,守在这儿也没多大用处。
……
两刻钟后。
慎刑署那边有了进展。
杨怀山这边,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说。
宋简舟却已经撑不下去了。
被拔掉了几片指甲后,宋简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是我垂涎安阳公主的美色,是
我买通宫女,让她在公主的茶水中下药。
“但我不知道那宫女还有旁的心思,她或许是生出了异心,将我给的药留作己用。
“她给公主下了一点,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