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喜袍那事之后,慕辞就连着请了几天假,一直没去女学。
她在府中逍遥又自在,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偶尔还能在裴护的陪同下去逛集市,去茶楼听书,每天都很舒心。
这期间,季清涟也亲自来府上探望过。
小公主每次都是一副虚弱得时日不多的样儿,吓得季清涟都不敢催她上学。
但,等到季清涟一走,人又精神了。
柳嬷嬷非常关心公主的想法。
趁着给公主梳头的时候,她慈声问道。
“公主以后都不去上女学了吗?”
慕辞把玩着手里的彩泥娃娃。
她没有直接回答柳嬷嬷的问题,而是娇声反问。
“嬷嬷,你知道怎么能让一只猫变乖吗?”
柳嬷嬷满脸慈祥地答道,“当然是对它好,让它离不开主人了。”
慕辞轻笑道。
“不止这一种哦。
“更加快速有效的,就是丢掉它”
柳嬷嬷有些纳闷,费解地皱了皱眉。
而后,就听到公主继续用那又娇又软的语调解释道。
“丢掉它,再把它捡回来。
“这样,它就会变得特别乖巧听话,因为它尝过失去的滋味儿,如此,就更怕被再次丢掉。
“它会更加卖力,做得比之前更好。”
柳嬷嬷帮公主梳好头发,笑眯眯地说了句。
“公主,如果那只猫本来就很听话,也就省了这番功夫了,对吗?”
慕辞却是不以为然。
她嘴角轻扬,幽幽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它会有多听话呢,我想要的,是它最听话的样子。”
听着这些话,柳嬷嬷总觉得公主是在借猫比喻什么人。
她正要问个明白时,一个婢女送信来。
“公主,这
是乔二公子派人送来的,要公主您亲启。”
婢女禀告完,恭敬地将信呈上。
听说是乔燔的信,慕辞有了几分兴致。
她抽出里面的信纸,先大概瞧了一眼。
旋即,她眼中的兴味便更浓了。
“阿护,进来。”
她一声令下,原本守在屋外的裴护推门进入。
“属下在。”
慕辞将信交给了裴护,让他过目。
乔燔在信上说,他知道那晚的事是公主所指使,并且已经掌握了证据,若不想他去皇上面前拆穿,今晚就去晚枫林见他,当面向他致歉。
裴护看完信,并不赞成公主去赴约。
“属下亲自去解决了乔二。”
慕辞摇了摇头,“不可以哦。他才刚认下那晚的事,莫名其妙死了,父皇和母后肯定会多想的。”
裴护也知晓此理。
可那晚的事,根本就不是公主指使,就算皇帝他们怀疑到公主身上,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公主,乔二此举,是在诈您。属下认为,今晚不可赴约。”
慕辞曲起手指,富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桌面。
不过片刻,她抬眸一笑。
“晚枫林,应该有很多枫树吧。
“可现在不是秋天啊,枫叶都不红,有什么可看的呢?”
少女语气天真,眼中却显出嗜血的冷冽,使人不寒而栗。
公主去意已决。
裴护便不再相劝。
他拱手行礼,语气决绝道。
“属下会竭尽全力保护公主。”
慕辞若有所思地喃喃,“之前做过的弩,一直没机会用呢……”
另一边。
皇宫。
女学三尺堂内。
温太傅授课,学子们都听得格外认真。
下了课,有几个围坐在一块
儿,悄声议论。
“我总觉得,温太傅有时候心事重重的。”
“你不说,我还真没觉得,他好像和平时一样吧。”
“那是你观察力不够。”
“温太傅事务繁忙,有心事也是正常的吧。”
“这都要三月末了,昭阳公主五月及笄礼,这之后,就是公主和太傅的大婚了,太傅很有可能在准备婚事呢。”
提起这场婚事,好些贵女的心都要碎了。
于是,众人都没有继续聊的兴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杨素素听到她们方才的谈话,向来平静的情绪,此刻有些微浮躁不安。
但她还是坚定地相信父亲所言。
及笄礼后,温太傅绝不会和昭阳公主成亲。
那日喜袍被剪坏后,慕卿卿就已让人暗中调查此事。
女学里成日惦记瑾昀哥哥的女人很多,但目前嫌疑较大的,就是杨素素、季清涟和颜霜鹿,尤其是能够自由出入学舍的季清涟。
可惜,始终没有找到证据。
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
慕卿卿本就因着乔二的事心烦不已,还指望着那件喜袍能驱散她的糟糕心情,却也无缘无故地被人剪烂了。
她十分气恼,奈何又抓不到人,很是伤神。
本想去找瑾昀哥哥询问些线索,但,那日瑾昀哥哥目光里的淡淡忧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