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答谢慕辞的慷慨,第二天,李谦送了她一只玉镯。
那只玉镯的成色和做工皆为上品。
当着李谦的面,慕辞对其爱不释手。
随从好几次欲言又止。
等离开公主府,随从才忍不住问。
“驸马,那镯子……镯子不是您为李氏打的吗?那可是您答应她的生辰礼啊。就这么送给了安阳公主,李氏那边……”
想起李蓉儿,李谦莫名有些烦躁,
对着那随从一声怒喝,“我的事,你倒是管上瘾了!?”
“属下不敢!”随从只是觉着,李蓉儿颇得驸马的喜爱,而且还怀着驸马的孩子,驸马对她,定是极为上心的。
而且,李氏已经好几次托人向他打听这玉镯的赶制进度,这会儿镯子没了,他该如何向李氏那边回话?
李谦俊朗的脸上浮现怒色。
“不敢?哼!我看你倒是敢得很哪。
“安阳公主什么身份,她李氏又是什么身份,你拎不清吗!
“这么多年,我可有亏待过李氏?一只玉镯,还能让她与我生分了?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要不是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我早就将你发卖了……”
一听到发卖,随从面露惊惧,不敢再多言。
夜幕四合。
太傅府。
书房。
温瑾昀正在批阅翰林院的卷章。
楚安则在一旁伺候笔墨。
他心不在焉地磨着墨,踟蹰了片刻后,碎嘴道。
“大人,不是我多嘴,您真的不再管安阳公主的事儿了?夜少将军的遗言里,将这位放在了头一位,公主要真出了事儿,您真就过意得去?
“那李大人三天两头往公主府跑,谁晓得他借着姐夫的名义,做的什么……”
温瑾昀手中动作一顿,墨水迅速晕染开,模糊了周边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