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粮镇一战时。
魏渝在与黑衣人打斗时,趁敌人不备,将凝粉塞在其身上。
在他们逃跑时,并派暗中等待的玄木,延着凝粉一路追踪,可到了黑木林,又断了线索。
不可否认的是,这股强大的势力定在黑木林内。
在粮镇刺杀赫连成,不过是想断了圣上唯一的亲人,来瓦解他的内心。
好缜密的心思。
良久,他才甩了甩衣袖,侧脸道“加派人手,暗中监视黑木林周围的一举一动,包括林外可疑之人。”
“一个都不许放过。”
“属下遵命。”
“退下吧。”
“是。”
玄木退下后,魏渝久久未挪步,好像整个人被定在那里一般。
马上就要年关了,他答应过赫连萧,年关之后,定要把杀害朝庭命官,背后的主谋给揪出来。
否则,这股强大的势力一定会水涨船高,一发不可收拾。
更有可能威胁到整个大炎朝。
窗外寒风凛冽,无情的拍打着窗户,不知过了多久。
魏渝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往偏房瞧去,见灯火已灭,想必小丫头是歇息了。
抿抿嘴,提着一盏灯笼,一步一脚印的,走向了冷院……
站在远处的天忆,却小跑跟了上来,声音清冷道“侯爷,又要去吗?”
他一心向前,头也不回的应道“你陪我?”
天忆勾唇一笑“那是自然,可惜如虎去了黑木林。”
“随他。”
黑夜中,两抹身影缓缓靠近冷院,那个让人心寒,又让人留念的地方。
月黑风高。
寒风呼啸的刮过黑木林,犹如鬼哭狼嚎一般,让人心颤。
一袭黑衣连帽的男子,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依旧看不见他那双寒眸。
背影孤寂悠长,他怒呵道“一群酒囊饭袋,连个手无寸铁的王爷都解决不了,本尊要你们有何用?”
“尊上,属下知罪。”带头的黑衣人垂着头,似在忏悔。
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渗血,他怒力撑起身子应道。
眉眼间的怒气越发凶狠,此时他只想将魏渝碎尸万段。
叫尊上的男子深吸一口冷气,挥挥衣袍,冷漠无情道“受伤了?”
黑衣人瞳孔逐渐放大,据他所知,尊上从不主动关心他人。
如若关心,那这个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他赶紧低下头,扶礼道“尊上饶命。”
男子没有理会他,而是随手将一个药瓶扔在地上,冷冷道“剑伤药,不过……你这条烂命,本尊先留着。”
“说,他的身手如何?”
黑衣人怔了一下,伸手拾起地上的药瓶,恭敬道“多谢尊上不杀之恩。”
“安国侯的身手,不在尊上之下。”
话音落。
尊上帽檐下的眸光闪动,那双深不见底的幽瞳,不知看向何处?
他可真是深藏不露呀,怪不得他能那般的心高气傲。
看来……不能让他过的如此安生。
他闪动着幽瞳,声音冷如寒冰“他……本尊自有对策。”
“年关将近,没本尊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动。”
“属下遵命。”几个黑衣人异口同声,闪现般的消失在黑木林。
叫尊上的男子撇了一眼地上那鲜红的血渍,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随后扬长而去。
消失在诡异的黑木林中。
年关将至的夜,格外寒冷,余青青躺在偏房的软塌上,瞪着大大的眼晴看着房顶,难以入眠。
本以为自己很累,倒头就睡。
可翻来覆去半天,越发没有睡意。
她蹭的一下坐在床上,看向门外,小声喊道“兰子,你下去了吗?”
兰子正在院外东张西望,听见余青青的喊声,赶紧推门进来。
“姑娘,你怎么还不歇息?是不是炉火不够旺?”兰子边说边靠近火炉。
低头一看,燃的很旺盛呀。
余青青摇摇头,掀开被子走到火炉旁,漫不经心的应道“我睡不着,有没有酒呀?”
“姑娘,大半夜的喝什么酒呀?当心被侯爷发现。”兰子有些惊讶。
紧紧的盯着余青青,她现在是越发不懂姑娘了?
偷看侯爷洗澡。
撒谎自己看过小人书。
离家出走西城,现在大半夜的又要喝酒,她赶紧劝慰道“姑娘,侯爷都歇息了。”
“咱们别折腾了,赶紧上床睡觉。”
说着就拉着她的双手,往床上拽。
余青青半推半就,又躺回床上,在兰子的注视下,盖好被子,双眸缓缓闭上。
在兰子心中,青青比她小,更何况是侯爷心尖尖上的人,哄还是得哄的。
余青青知道,兰子前两日为了寻她,也是被累坏了。
她也不想折腾她,躺在床上内心默数小白羊吧。
一只羊,两只羊……怎么又出现了魏渝那张面孔,蹭了蹭脑袋,三只羊,四只羊……
兰子出了茉凤院,就直接去了膳房,手脚麻利的准备了一碗面条,还特意煮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