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天忆看着那张冷俊的轮阔,把后面的话给咽下了肚。
魏渝定在寒冷的夜空中,如雕像一般,眼眶都瞪出了红血丝。
刚才余青青“亲吻”齐衡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这感觉如同那年失去母亲一样,让他心痛难耐。
看来真是动了真情,他冷冽的目光的看向四合院。
良久,才开口道“天忆,回上虞镇吧。”
天忆疑惑不解,为何每次侯爷生气,都选择不告而别?
这样岂不是给其他人可趁之机。
侯爷从小在侯府,不是被逼着学文书,就是被逼着习武。
前几年被迫离开侯府,过上了闲云野鹤,风花雪月的生活。
老侯爷心里只有二房,侯爷从不知被爱是何痴味?
好不容易遇到个心仪的姑娘,比以前过的更遭心了……
“这是怎么啦?”余氏见青青扶着齐衡,慌忙的跑了出来。
一摸余青青的衣服,全部湿透了,吐齿不清“二丫头,赶紧带齐公子去厢房换衣。”
“娘,你不是被……”余青青疑惑的看着余氏,皮肤暗黄,眼窝深陷。
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余氏推着她,进了东厢房“先换衣服,其他事不重要。”
东厢房。
余氏很快找来一套男人的衣服,递给齐衡,小声道“齐公子,别嫌弃,这是干净的。”
一套灰色粗布衣映在齐衡眼帘,他伸手接过“多谢余婶。”
“赶紧换吧,我去给你们弄吃的。”说着就走了出去,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
这娘是怎么啦?
看齐衡的眼神尽这般宠溺,难道想让他做干儿子?
战术性咳嗽两声,指了指里面的房间“齐公子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吧,我去里面换。”
“好。”他应声。
脸色明显好了许多,那双银灰色的眼眸目视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
余青青快速宽衣解带,环顾四周,这屋内的摆设,好似变了,又好似没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换上一袭灰色黑色花纹的绒衣,娇俏脸蛋上带着几分英气,两只小手缓缓系紧腰带。
长长的湿发垂在耳门,更显娇纵。
“咦…这床怎么变高了?”她蹲下仔细捉摸着。
伸出白嫩的小手,摸了摸床檐,赶紧缩了回来。
瞪着大眼,嘴角缓缓上扬,兴奋的站了起来,喊道“这炕都建好了,不愧是达子叔呀,以后我再也不用受冻了,耶耶耶……”
就像个撒欢的孩子,满屋蹦达,外屋的齐衡听到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出来,推开房门。
“青青,发生了何事?”
他愣住。
此时的余青青正手舞足蹈的转圈圈,听到齐衡的声音,赶紧收住,身子往后一仰。
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小嘴,惊讶道“齐公子,你怎么进来了?”
齐衡僵在门口,凝视着余青青“咳咳……我听见动静,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我能有什么事?我是高兴。”
余青青走过去,拉着齐衡的胳膊,俏皮的说道“齐公子,给你看样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
齐衡任由他拉着,余青青指着床檐的位置,傲娇的说道“齐公子,你摸摸看?”
齐衡一头雾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床檐,由面无表情到震惊。
他侧脸看着余青青“这床檐下竟然发烫?这是怎么回事?”
余青青小嘴一撇,转身做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缓缓开口道“这叫炕,是我专门找工匠建的,整个四合院,每个卧房的床都是暖暖的,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冻醒了,也不用在屋内烧那烟熏火燎的木炭了。”
“怎么样?很适合这寒冷冬日吧。”
她独倚长椅,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美艳不可方物。
黝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傲娇,仿佛在说“看,这是二十一世纪最差的取暖方式,这古代可没有吧?”
齐衡露出震惊之情,面前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竟想出这等妙计。
他又摸摸另一边的床檐,也是微烫的,就有些疑惑,问道“青青,这温度是从何面来的?”
余青青就知道他有此一问,招招手“跟我来。”
她将齐衡带到四合院后面,指着燃着红火的灶口,说道“就是这了。”
“这怎么会让屋内的床热呢?”齐衡还是很疑惑,目光盯着灶口,而旁边还有个烟口。
哎…余青青内心叹口气,原来才子也不是啥都懂呀。
看来要解释一翻。
她蹲下,往灶口里添了几根柴火,火光映在她身上,一点寒意都没有,认真的说道“齐公子你看,这个是灶口,这个是烟口。”
“灶口是用来烧柴,烧柴产生的烟和热气通过炕间墙时烘热上面的石板产生热量,使炕产生热量。”
“东,南,北厢房在三面,都有一个这个,只要往里添柴,屋内就会暖和,它的别名就叫做——炕。”
说的口干舌燥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