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青翻了个白眼,正准备起来,小手就被人抓住了。
她赶紧缩回去,皱了皱眉道“你干嘛呀?”
魏渝侧着脸,扬眉带笑,手握的更紧了。
他两片薄唇轻抿“记得等本侯回来,还有……与那齐公子要保持距离,知道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又有几分低沉。
余青青用力将手缩回去,很是不乐意的看着他,为何要等着他?
这男人真是太过于霸气了,她瞪着圆圆的黑眸子,应道“不知道,侯爷能不能不要管我?”
“我又不是你重要的人。”
这话听起来,如此酸呢?魏渝嘴角动了动,内心欣喜的盯着她。
眼眸露出淡淡的星光,如夜空中的繁星一样耀眼。
“你是,乖乖等着本侯。”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宠溺的摸了摸余青青的小脑袋。
说完抹了抹嘴角,就离开了铺子,直到他上白马,军队才开始动起来。
余青青缓缓起身,看着军队,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怎么有种目送情郎的感觉?
余青青回过神,赶紧收起魏渝留下来的空碗。
没想到魏渝刚走,客人们都涌了进来,有些人还议论纷纷道。
“这粉庄的老板,竟然与安国侯相识?”
“是呀,看样子是老熟人了,粉庄老板来头肯定不小。”
“就是,你们看安国侯刚才笑的,那真是如沐春风呀。”客人们交头接耳,各自揣测着。
只要有银子赚,余青青并不在意这些。
下午这段时日,可比上午好了一倍不止,好多都是看在安国侯的面上,想来听听八卦的。
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一片血红。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葡萄色的黄昏,紫色的黄昏。
笼罩在上虞村和狭长的巷子口,天色比往日要黑的早一些。
透着无尽的寒意,余青青套上青色,白色毛绒衣袍,踏上了回村的路。
现在不需要乘坐别人的牛车,自己前几天花了八十两买了辆马车,还请了位车夫。
车夫三十有余,是上虞镇上实打实的汉子,大冬日的,里穿缕衫再披布衣,也不见他冷。
也许是年轻气盛。
余青青掀开马车帘,一阵寒风刮过,刺耳的很。
她在想,如若下一次再见魏渝,定要把他的想法和身份弄清楚。
摇身一变侯爷,她确定震惊了。
车夫见余青青发呆,撇了一眼,细声嘱咐道“姑娘,外面凉风刺骨,千万别冻着了。”
余青青放下车帘,勾起粉唇,应道“叫我青青就好,哎……不知不觉冬日了。”
说话间,粉唇吐出阵阵寒气。
马儿蹄踏声,与地面擦出不一样的旋律,很快回到了四合院。
还未踏进院内,就听见女人嘤嘤哭泣的声音。
侧耳一听。
似余然然的声音,她赶紧踏入院内,目光寻找着哭声,在北厢房停了下来。
里屋坐着一位身穿薄衣的女子,低头一颤一颤的抽泣着。
旁边的余氏正红着眼眶,劝慰着“大丫头,他动手打你了?所谓何事?你到是说话呀。”
余氏又急又气,就差跺跺脚了。
余然然泪眼婆娑,只顾着哭泣,还越哭越大声。
她从小就胆小怕事,受了委屈也不吱声,这些余氏都知道。
奈何自己性子也是这样,她也不好意思教训余然然。
她就知道大姐不是袁氏的对手,要不是当初看在刘强子对大姐好的份上,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况且那个时候,余然然一心想着入刘家。
余青青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看着余然然问道“大姐,所谓何事?是不是刘强子对你……”
不好两个字,还未说出口。
余然然就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哭的眼泪纵横,更咽道“不是强子哥,是……家婆,她…”
“她什么呀?”余青青一声呵斥。
她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最见不得余然然这副软绵绵的模样。
余然然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泣不成声“她…她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还说,要是不给刘家添个大胖孙子,就让强子哥休了我……”
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还带着些许颤音,耸了耸鼻尖。
余氏一听,火冒三丈骂道“那死婆娘怎能如此对待你,结婚那几日她可是殷勤的很呀。”
余氏一老实人,没什么心眼。
袁氏突然答应大姐跟刘强子的婚事,还迫不及待的把余然然娶回刘家。
无非就是为了大姐那些嫁状,现在人过去了,就翻脸不认人。
这些余青青都明白,她挨在余然然身边坐下,伸手拍了拍大姐的后背,低声道“别哭了,就袁氏那种贪念钱财之人,怎能待你真心?”
“大姐,姐夫是不是站在你这边?他知不知道你跑回来了?”
余然然摇摇头,满目泪痕的应道“他去镇上做工了,到现在还未归。”
“每次达子哥只要在家,她都待我极好。”
“可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