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端着一盆脏水出来,一眼瞧见王婶,客客气气道“王婶呀,在门口瞅着做啥?赶紧进屋坐坐。”
王婶人不错。
扛起锄头就走了过去,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拉着余氏的手,拍了拍“青青她娘,你可真有福气呀。”
“谁说女儿不如男,就让顾老三后悔去吧。”王婶意正言词,越说越乐呵。
余氏将王婶拉进四合院,很是热情的递上茶水,又递上小吃。
现在院内只有几把竹椅和一张桌子,其他还没弄好。
入门正对东厢房,左边是北厢房,右边是南厢房,一条长廊,连起三面。
在里面看更加气派,王婶目光四处打量,转身坐在了竹椅上,看着桌上的小吃“青青她娘,这小吃应该很贵吧?”
“不贵,都是二丫头亲手做的。”
“手可真巧。”王婶忍不住夸赞道。
“王婶,别顾着看,赶紧尝尝。”说话间,余氏也坐了下来,想陪王婶叨两句。
王婶拿了一块尝了起来,灰暗的眼神亮了几分,吧唧两口“这青青手真巧,小吃都做的这么好看。”
其实也不是别的东西,就是用红薯和白面,烘出来的小饼干,甜香甜香的。
“对了,听说顾老大的脚被人打瘸了,现在还在家里养着。”村里谁都八封,王婶也不例外。
打瘸了?
余氏愣了一下,带着疑惑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头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腿瘸了,听说是被人打的。”
“可顾家愣是不告诉是谁打的,宁愿吃这个哑巴亏。”
“连顾老太都没有闹,奇怪吧。”王婶越说越起劲,就像讲故事一般,指手画脚的。
还不时东张西望,生怕别人听了去。
余氏也纳闷,天天忙着屋里和四合院的事。
又住在村尾,村里有个风吹草动的,她根本无从知晓。
又给王婶倒了杯茶,说道“那张氏不得气疯呀。”
“谁说不是呢?听说又哭又闹的,以后的日子恐怕难了。”王婶不是说风凉话,以她对顾老太的了解。
要是谁伤了她儿子,指不定找上门去拼命。
过去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那顾老大指不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王婶来啦。”说话的正是余青青,声音悦耳动听。
今日镇上人多,不到两个时辰,粉条都一扫而空。
从员外府回来,才未时四刻,也就是两点多钟。
太阳偏西。
余青青一屁股坐在竹椅上,端起杯茶一饮而尽,看来是渴坏了。
王婶一见余青青,笑的合不拢嘴,这丫头长相娇俏甜美,又聪明伶俐,真是喜人。
“青青呀,马上要长成大姑娘了,到时侯王婶给你介绍个好人家。”
余青青没有记错的话,王婶家也有个女儿,比她年长一岁,已经及笄了。
媒婆早就盯上,奈何那丫头自以为村长的女儿,心高气傲的。
一般人家看不上,非要三媒六聘,寻一好人家。
现在媒婆都不敢登门了,余青青眯了眯月牙眼,笑道“那就多谢王婶,不过我要聘金万两,八抬大娇,十里红妆,凤冠霞披。”
“王婶……可有合适的人选?”
她不由挑了挑眉头,王婶有些震惊,心想这丫头,天还没黑,就开始做起了白日梦。
见王婶笑而不语,余氏轻轻的拍了拍余青青的小脑袋瓜“王婶,这丫头就喜欢胡言乱语,你可别当真。”
“王婶,其实我也是开玩笑的。”余青青也附和道。
笑的没心没肺,没想到真把王婶给唬住了。
王婶拍了下大腿,眼里流露出笑意,应道“青青说的也有道理,长的漂亮又能干,以后指不定是某个府上的夫人。”
“王婶,你就别打趣她了。”余氏笑不露齿的说道。
“那就借王婶吉言。”余青青一向大大咧咧的,说起话来干脆利落。
根本不会让人产生尴尬,况且王婶一家,待她们极好。
聊着聊着,王婶就想问问余青青每天在镇上做什么买卖,这么赚钱。
每日就见余然然满村收红薯,价格还比别人给的高。
余青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全盘托出,还说王婶要是想要做买卖,她可以出主意。
王婶一听,眼里的光芒四射,感觉有一大堆银子摆在她面前“青青,你说,婶都听你的。”
余青青挠挠下巴,小脑袋一转,低声问道“婶,你家有土豆子吗?”
“当然有。”王婶应道,在农村数土豆,红薯,玉米三大品牌。
基本人每家每户都囤上了几百斤,就是怕遇到战乱时,没有粮食吃,被活活饿死。
“那就好办。”
余青青把王婶带到茅草屋,从自家选了几个土豆,快速削皮“王婶,你瞧好了。”
王婶目不转晴的盯着,生怕错过什么。
只见余青青上手把土豆切成薄片,刀工了得。
一转眼,把切好的薄片放进盆中洗去淀粉,再捞入锅中,煮制透明。
捞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