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员吓了一跳,曾逸凡和莫如风也是一愣,心想没错啊,少收八元,曾逸凡给了十元,应该是找两元。Ω
“不是说你们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萧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冲乘务员打了个招呼,脸色却有些不对劲。
乘务员推着车走开了,萧郎冲曾逸凡他们使了个眼色,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曾逸凡看他一脸神秘的样子,有些摸不透,“那乘务员有问题?”
“不是乘务员,是刚才的数字。”萧郎低声道,“我现了一个‘地泽临’的卦象。”
“不是一个。”唐毅也开了腔,“是两个。”
原来刚才曾逸凡他们找零的时候,萧郎注意到了那些数字。
少付八元,八对应着坤,坤则为地;找回两元,二对应着兑,兑则为泽。这一先一后刚好构成了上坤下兑的卦象,也就是先前所看到的那个“地泽临”。而且收错钱也是个不常生的事情,是种异动,正应了卜术上的“不动不占”。
而唐毅所说的另一个“地泽临”则是来自于曾逸凡刚才的嘀咕。
目标城市的火车站在西南面,要去的天山路则在西面。按顺序,他们是先到达西南面的火车站,而后驱车赶往西面的天山路,这当中也暗藏了一个“地泽临”的卦象。
“西南为坤,是先抵达的地方;西面为兑,是后抵达的地方。”唐毅缓缓道,“上坤下兑,正好是‘地泽临’的卦象。”
众人都奇怪怎么一下子跑出来两个‘地泽临’的卦象,这肯定预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剩下的旅途时间里,曾逸凡他们苦思冥想假设了各种可能,最终还是没能参透那连续出现的“地泽临”究竟是什么含义。
思考间,火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他们此次路途中的第一座城市。
参透也好,参不透也罢,要的还是按照蔡问的安排去找寻线索。四人下了火车,马不停蹄地赶往天山路。
要说也算顺利,曾逸凡在路口的一家小店随口就打听到了这条路上唯一一家农工商市的所在位置,四人走了不到十分钟便直接找到了那里。
市的规模不小,进门角落处整齐地排着几排存储柜,莫如风掏出那四把钥匙,对照着号码找了起来。可如果是一把把去对照的话,似乎有些不合理。
“钥匙应该也是有顺序的。”萧郎问她拿过钥匙,“二十四、四十六、五十七、八十一应该是这把――二十四。”
第一站是西边的城市,也就是兑二,萧郎注意到,钥匙号码牌上的位数字刚好和四座城市的方位数字对应。
果然,二十四号存储箱被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个与先前相同的黑色皮包。
这次里面的东西没那么丰富了,只有一张中医处方笺,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堆药名,看样子是开具的药方。
“薏米、黄芪、决明子、矾石、罗汉果、马钱子、寻骨风、枸杞、天麻、一点红、麦冬、玉竹。”曾逸凡总算认得全这些潦草的字迹,可把一堆药名念下来之后,他倒是要去找点药来治治气喘了。
“这些药名很奇怪。”唐毅对中药还算熟悉,听到药名后,他一直皱眉,“有相冲相反的药物,也有根本不适用同一种病症的药物,应该不会是真正的药方。”
莫如风拿着药方看了看:“师父会不会是把答案隐藏在药名中了?”
十二个药名,排列组合的方式很多,而且每种药的名字都可以理解为某些意思。萧郎拿着算盘取数,算了几遍也对不上号;莫如风和唐毅按药性分类,也没有什么线索。
最后他们索性大胆地用上了药性五行、颜色、药味来取卦,结果得到的卦象却是不明所以。
现在的曾逸凡对卦理推算已经糊涂得一干二净,他更不懂中医药理药性,除了百无聊赖地盯着那张药方呆之外,实在是插不上手。
可看着看着他倒看出点名堂来了,而且还是和他有关的名堂。
“薏米、矾石哈,这药名的头一个字跟我的名字同音。”曾逸凡咧嘴一乐,拿药名对自己的名字,看来他是真的百无聊赖了。
百无聊赖也有它的好处,有很多问题的关键都是在不经意间现的,古人管这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也就是图个有趣,看完这两味药之后,一个有趣的规律出现了。
药方上的药名是分四行写的,每行有三个药名,也就是四排三列的写法。第一列的药名是这么几个:薏米、矾石、寻骨风、一点红。
药名的字是对齐的,从上往下读起来就变成了:“薏矾寻一。”
“曾逸凡现在的身体异状的确是需要医治。”萧郎点头道,“这么说来,蔡老是要我们找一名足以医治曾逸凡的医生。”
“也许蔡老已经找好了。”唐毅捏着药方道,“如果只是写药名,为什么非要用处方笺?”
的确,只要在一张白纸上写下这些药名就可以了,如果用医院的处方笺,那其中肯定还暗示着什么。
解开了药名谜题,接下来的暗示似乎就简单了许多,处方笺是属于市中医院的,而处方笺下的医师签名处则签着“应梅”的字样。
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