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老赵继续说道:“第一个买家来看,没进门就莫名被什么绊了一跤,那人鼻血都摔出来了,直说晦气,沙也不看了。”
呃!
“第二个买家,看了很是满意,当场就要给定金,结果,掏出来的支票本,居然是全白的,卖家说诡异得很,也不要了。”
“第三个,就更崩溃了。”说到这里,老赵无奈极了:“这沙,竟当着我们的面,就从窗户这边,挪到了楼梯那边。当场把那卖家给吓跑了。”
赵大鹏闻言,噌一下站了起来,这屁股还隐隐有之前被电到的痛感,大义凛然地说道:“这民国的沙,绝逼是成精了,赵叔,您不能为了几个钱就留下这个祸害,劈了、砍了、烧了、埋了都可以唔”
就在赵大鹏慷慨陈词的时候,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张报纸,直接糊到了他的脸上。
“这简直太过分了!”赵大鹏愤愤将那报纸从脸上扯了下来,一副要跟这民国沙干架的样子。却又因为这东西可能带电,只能远远躲着。
“哎!”老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就是这个情况。我也想过要扔掉这沙,结果它就像有灵性一样,时不时搞点恶作剧,也根本扔不得。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请大师过来了。”
老赵说着,看向了曾逸凡,总觉得这个事情跟风水好像没多大关系,但又不知道找谁好。
曾逸凡看看沙,又看看老赵,有些为难。这种可能带着点悬乎的东西,还真不一定是自己能够解决的。只是碍于老赵恳求的眼神,便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民国沙前面。
“逸凡,那东西带电”
看着曾逸凡要将手放上去,赵大鹏弱弱地提醒道。
曾逸凡微微一愣,还是将手放了上去。
这一放,倒是没有被电到,但却觉得这沙的木料滚烫滚烫,少说也有五六十度。
一般的陈年旧木,因为阴气较重,一般温度只会比普通的木头低,但这件却截然相反,难不成真的有东西?
如是想着,曾逸凡暗暗运了一点真气,将自己体内的寒气往这木料上逼了一些。
就在感觉掌心的温度下降到与体温差不多的时候,曾逸凡便感觉到这沙似乎在微微震动。
“这什么玩意儿啊”赵大鹏眼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从那被修补过的沙腿的位置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忽然钻了出来。
曾逸凡收回手上的寒气,也现了从沙腿上突然钻出来的东西。居然还是个活物,比那初生婴儿还小了一大圈。
总的来说这东西像一只猕猴,脸是蓝色的,却有个红红的鼻子,好像马戏团的小丑,嘴上还有白色的短须。全身褐色,肚皮则是白色的。
这只怪异的小猕猴,只有一半身子露出来,另一半身子,则好像是陷在沙的木头里面,仿佛整个身体是从那木头上长出来的一样。
“沙精啊!”赵大鹏看到这个东西还会滴溜溜转着眼珠,并冲着自己呲牙咧嘴,不仅连连后退。
“啊!”
赵大鹏忽然重重地摔了一个屁股墩,一个空饮料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被后退的他踩中,滚到了一边。
“木魈,山中之鬼,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呼其名,不能惹也。”曾逸凡因为赵大鹏那忽然的一摔,愣了愣,随后说道。
木魈作为一种风水异兽,一般只出现在深山里,是树木吸收日月精华的产物,这跟孙猴子从石头里蹦出来大约是差不多的性质。属木,能大能小,常预示新生事物,算是一种吉兽。
但所谓“好事多磨”,木魈这种异兽的存在,就是扮演着此类角色。喜好捉弄人,却也无伤大雅。
“大大师,这东西怎么会在沙里啊?”老赵也有些被吓到了。虽然什么木魈看上去并不可怕,还颇有些宠物的感觉,但忽然从沙里冒出来,就觉得有些瘆人。
“赵师傅,您是不是没再给陈局长开车了啊?”曾逸凡忽然问道。
“是是啊。”老赵一下子没转过弯,为什么从这奇怪的东西忽然问道自己工作上了啊。
“逸凡,你丫个现在越来越能未卜先知了,那你怎么都没算到我会摔倒?”赵大鹏揉着屁股站起来,一脸的埋怨。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曾逸凡有些无语。
“木魈的出现,本就预示新生事物,我想,除了老赵换了工作,应该没有其他新生事物了吧。”曾逸凡如是说道。
老赵又不是赵大鹏他表舅舅,二狗也没结婚,没有儿媳妇可以扒灰。
“是啊是啊,我半个月前就不开车了,如今拉了一支工程队,做些小的工程项目。”老赵连忙说道。果然是神奇啊,他可从来没提到自己不再当司机了。可大师居然能从一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东西,便知道自己换了新工作。
“不过,这东西”老赵在惊讶的同时,还是对这怪异的木魈有些忌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曾逸凡无奈地摊了摊手。
一来,按理说木魈不会赖在一个地方不走,闹过玩过了,就会换一个对象。二来,这只木魈比较奇怪,竟然像是被钉在这沙腿上,不能动的话,就只能一直跟着这沙走。而看样子,它还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