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神色一滞,有些不明所以。
却见李世民,更眼珠子圆瞪,“还有,你说那姓洪的少年郎,还领着一个力大无穷却脑子有点憨的侍卫?”
吞了吞口水,“还有那首长短句……叫什么来着?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朕刚还在纳闷,听着这么耳熟,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图书馆,盛世图书馆!”
“对……说起那图书馆,你还记不记得前两年,豫章丫头就因为在图书馆里,看见一本那奸逆小儿的诗集,随口说了一句,那小畜生有一首诗,是抄袭的……结果便与崔家那丫头,起了冲突,闹进了京兆尹衙门!”
“结果,正是那小畜生去衙门,保的那崔家丫头!朕听到这消息,当时还挺纳闷……”
“本来据说,这冲突闹得还挺大,两个丫头都一身犟脾气,寸步不让!可谁知,一见到那小畜生,豫章就改口了,说是自己记错了,冤枉了杨县公……”
“朕本还以为,是因为豫章丫头,念在那小畜生这些年功勋卓绝……如今看来,其中另有隐情呐!”
“而且还听说,豫章丫头刚离开京兆尹衙门,就突然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顷刻,脸色更阴晴不定,“还有那什么……人只要朝一个方向笔直走,就一定能回到原点……”
“这不就是说的,咱们生活的大地,根本是一个巨大的圆球吗?荒唐至极!”
于是刹那,长孙皇后何尝不是心中猛地一个激灵!
美目圆瞪,一声沙哑惊呼,“您是说……”
可瞬间,更似乎突然猛地意识到什么。
面色剧变,神色说不出的惊慌!
然而,不等她回过神来,却见李世民,脸色更刷的一下变了!
那叫一个滔天震怒,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嗖”的一声从椅子上窜起来。
面色铁青得发紫,下巴胡须都快一根根翘起,“还有,你刚说,豫章跟那洪……呸……那逆贼后面发生了什么,然后就不辞而别了?”
“那畜生,到底对丫头做了什么,不会……”
“卧槽!千防万防,没防着他还有这一手!他这是要把朕这些子女,祸害得一个不剩呐!”
拳头直捶胸口,“畜生!畜生呐!”
当下,更暴跳如雷,咬牙切齿,“朕的刀呢?”
扯开嗓门,朝殿外一声声爆喝,“王德!王德!取朕的天子剑来,备车,走,跟朕去砍人!”
眨眼间,立政殿乱成一锅粥!
长孙皇后更吓得够呛,花容失色脸色苍白,一个箭步横在他跟前,“陛下息怒,息怒啊!”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况且,这不都还只是咱们的猜测……”
“况且……况且,等天亮再去宰,也不晚的……”
倒是旁边几名侍候着的宫娥,捂着嘴,咯咯笑得贼欢乐!
……
伏虎山。
夜深人静,杨府内院的书房中,却是灯火通明。
杨辰正端坐在那张巨大的梨花木书桌前,手持一支鼠毫笔。
雪白的名贵宣纸上,登峰造极的柳体书法,书写的正是三国时期最为著名的《谷朗碑》。
面色沉静,落笔如有神助,特别再搭配那身青色儒衫,还真俨然一副儒雅书法大家风范。
扭头望一眼身旁正紧挨着自己坐着,清河公主李敬长裙领口那一抹如凝脂般雪白肌肤……
“殿下啊,这书法一途,别无捷径,首先,得胸有……哦不对,胸中有沟壑!”
“其次,都说字如其人!欲练得一手好字,首先得修其身,善其行,做到心无杂念……”
“你看为夫,向来为人谦卑,温文尔雅,温良恭俭且高风亮节视金钱如粪土……你瞧瞧这一笔一划,是不是就恰到好处地彰显了为夫的这些优秀品质?”
可此时,心中何尝不是叫苦不迭,有些欲哭无泪?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婆娘身为皇室公主,高挑婀娜国色天香。
特别自从诞下女儿杨露,也不知是天生体质,还是为人妇愈加成熟,更肤白如雪,身材更凹凸有致丰韵火辣得惹人犯罪……往往一举一动,就搞得他杨老爷心神直荡漾。
相当费肾!
可偏偏不知为何……
这位当初,仅仅因为自己抢了她一点封地揍了她府上管家,就气冲冲找上门来报仇雪恨,却被他杨老爷一顿操作猛如虎,坑蒙拐骗留在府上精心调教的皇室公主……
不知怎么的,路子反而越走越偏了!
现在府上几位夫人,苏月与李丽质,担任着幼稚园正副院长的职务。
程水岚虽也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皆有涉猎,可瓦岗寨出身,跟山上那些土匪打交道,目前主要负责山寨大小事务的一些管理。
毕竟,尽管如今他杨老爷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可毕竟这一切,都是以伏虎山几百名兄弟为底子,而且各家各户,也都持有一些股份。
就比如那飞伞队,虽名义上,是他与魏王李泰,二人持股。
可每年拿了利润,还得再山寨内各家各户持有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