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又一跺脚,“姑爷,小姐这次,可是惹了大祸啊!”
“意欲对皇室公主动手,往大了说,那就是谋逆之罪啊!”
“而且据说,豫章公主殿下本也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只要求小姐赔礼道歉,并且承认姑爷您是剽窃抄袭者便可。可小姐就是不愿意服软,听说现在,两人在京兆尹衙门,还在吵!”
“因此,京兆尹赵城才差了人到府上报信,说是如果无法和解的话,他也只能将此事上奏陛下了!”
“所以姑爷,您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噗……”刹那间,杨辰喉咙一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直勾勾望着这老管家,嘴角直抽搐,硬是下巴都快滚到地上来。
卧槽!这特么都什么情况?
崔燕那婆娘,打起架来倒是真会挑人啊!
上次是高昌国师……哟,这次更优秀,直接一步到位,跟皇室公主干起来了!
还有,也真是的,不就是别人眼红嫉妒本老爷的绝世诗才与风骚气质,酸溜溜诋毁两句吗?
至于吗?就跟人动手了!
好歹也是订了婚的了,就没学到本老爷身上,一丁点稳重与斯文?
满长安城的百姓,都污蔑诋毁老子,什么脑疾癔症、暴力狂、还有特殊爱好与魏王关系不干不净,瞧瞧老子,不照样稳得一比,心里一点都不慌吗?
况且……呃,老子的诗,本来就是……
至于那豫章公主,他杨老爷虽未见过,倒也有所耳闻。
虽不是长孙皇后亲生,可因为母亲难产而死,因此被长孙皇后认养为女儿。
而且据说,因为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感情深厚,爱屋及乌的关系,皇帝对这豫章公主,也从来视作皇后嫡出。
宠爱程度,可是丝毫不输长乐那婆娘以及小晋阳。
还有,不是听说那豫章公主,不仅学富五车,而且品性极其谦卑温和,心胸开阔为人善良,极有见地与才识,令朝臣都赞不绝口吗?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至于让她如此死咬不放不休不饶吧!
难道消息有误?
而且,据说那婆娘,不是长期在外游历吗,啥时候回京了?
半晌,才怏怏扭头望向一旁李泰,“你妹?”
李泰却是一皱眉,“杨兄,你怎么骂人呢?”
杨辰顿时气得够呛。
也懒得搭理这二愣子,又讪讪望向老管家,“咳,管家,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管家有点懵,“老奴说,小姐这次,惹了大祸……”
“不对,你刚见到我,说的第二句话!”
“老奴说,我家小姐,又被抓进京兆尹衙门了!”
“你家小姐是谁啊?我不认识!”
管家一惊,呆若木鸡,“姑爷,您这,您不能这样……”
还好,只见杨辰却是老脸一红,欲哭无泪一拍脑袋,“哎,算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还是认识你家小姐的……”
“老崔知道这事吗?”
管家倒是老实点头,“刚得到消息,老奴就去找老爷报信了!”
“结果礼部衙门的人说,老爷下了早朝处理完政务,就离开了!”
“老爷这段时间,没事就爱带着午饭,跑到姑爷您的铁路工地上,蹲在路边看工人铺铁路,一看一整天!”
“然后老奴果然在工地上,找到老爷了!”
又一阵焦急,“谁知老爷听到这消息,竟是一点不着急……”
“只是让老奴来找姑爷您!说什么,谁家媳妇谁负责,他管不了……”
“老奴一琢磨,倒也是这个道理!毕竟姑爷您,可是当朝驸马,还是皇后的弟子!”
“就算这事闹到陛下那里,姑爷您开口替小姐求个情,也就好办多了!”
顷刻,杨辰更一阵气结。
大爷的,老崔那货,不是一般的老滑头啊!
这都叫什么破事?
崔燕那婆娘,也真是的,揍谁不好?就算去把蜀王李恪、或者还是小屁孩的李治打一顿,也好办得多啊!
偏偏去打个公主!
这下子……老子总不能真带着一群兄弟,跑去把人家妹子,一拳敷脸上,让人家哭半天吧!
尽管如此,却也只得转身,大步便朝门外走去。
李泰更是瞬间来了精神,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猴急猴急跟上。
乘坐马车,仅半个时辰,便已到达长安城京兆尹衙门。
因为上次高昌国师的事件,衙役对这位朝廷风头正盛的二品县公驸马爷,以及堂堂魏王,自然早已熟识。
只简单说明来意,便有两名衙役,毕恭毕敬领着两人,径直朝衙门内走去。
而是很快,便领着两人,到达侧院一间厢房门前。
然而,当杨辰刚推开房门进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懵了。
只见眼前,倒并不是衙门的审讯房,看装饰与格局,倒更像是京兆尹赵城的值房。
此刻,中央一张气派的桌案前,正盈盈端坐着一个妙龄女子。
一袭淡蓝色轻纱长裙,头戴珠钗,浑身都充满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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