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喉结上下滚了两滚,只感觉暗中好像真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不过细想姚雪说的这个可能也未必做的真,起先我留的痕迹是用匕首在地砖上刻了一道痕迹,金化的地砖上面一道深深的白色印子,我想不出这得要用什么手段抹除,才能把它恢复成原样。
再说我们在那儿干吃面饼,不少的方便面碎屑掉在了地上,掉进那些砖缝之间,这又该要怎么清除,才能让积灰原封不动的情况下,碎屑却是半点不留?
除非抹除痕迹的这个东西,具备着类似于“一键复原”的能力,那么我们所有留下的痕迹,它只需要轻轻一点,全部就都恢复原状。
但是这可能吗?光是想想我都觉得荒谬至极,更别说我还读了两年的大学,好歹算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自是很难相信这世界上谁会具备着这种能力,如果有那也只可能是时间。
我条理清晰的把这些疑点抛出来,那小騩子田川一听,神色有些紧张道,“人不可能做到,那就只能是騩魂!”
田川的话音刚落,包子就给他怼道,“这世界上有啥騩魂啊?只有人心里头才有騩,人死了就变成黄土了,真要有那种蹦起来的,也不过就是通上电了而已。”
包子这一番话说的直让姚雪侧目,“我还以为你满脑子装的都是这些金子,没想到你还懂生物电场。”
“那是!包爷我好歹也是上过两天小学课堂的!”
包子满脸得意,还冲我挤了挤眼,我心里是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包子把我上回在宋墓里头那套壮人胆的话,横竖是记了个结实,这会儿还能拿出来充大尾巴狼。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像姚雪说的,有东西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还抹除了我们经过的所有的痕迹,这硬要说起来好像也没有比“騩魂”更能说得通的解释了。
但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騩吗?这个问题历来就极剧争论,反正我自个儿是不信的,不可否认有些现象确实出乎常理,只要找到其关键所在也就不难理解了。
就好比我们现在遇到的这情况,这跟我早先前在南月王墓的隍壕里头的遭遇就差之不多,起先我也是没搞明白状况,还以为是遇到了騩打墙,结果后来弄清楚了那环形结构,其原理也就那么回事儿。
说白了它就是利用一个巨大的闭环来欺骗闯入者的感知,你以为自己是在走直道,实际上是在绕着一个巨大的圆环兜圈子,就有种“不是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眼下这情况有些类似,但可以肯定这不是圆环,那座巨兽般的宫殿始终处在视野尽头,无论我们如何赶路也无法接近它分毫,说明我们确实是在原地兜圈子,只不过其中原理暂时还没人想明白。
再加上这地下古城一路的惊险经历,以及这黑暗的环境和幽闭的氛围种种,在心里头潜移默化的影响,所以潜意识就会觉得这是騩神在作祟。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我们“身在庐山,而不知其面”,自身的视野太过局限,无法获知到这古城的全貌,从而被困在了其中。
当下我把这一通分析讲出来,五人小队立即决定采取“打破局限”的行动。我们首先找到一栋三层楼房,这古城之中最高的也就是三层楼了,而且十分少见。
找到这栋三层居民楼,我们通过里面的楼梯抵达三楼,楼梯只通到这里,想要爬上天台还得另费一番功夫。
三楼一个房间开门出来是二楼的房顶,相当于是个天顶露台,此时站在这露台上,就已经能获得一个相对开阔的视野了,但这仍然不够。
我们商量了一下法子,由我和包子搭人梯,先让姚雪爬上了三楼天台去,然后包子再跟田川一块儿撑着我上去,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姚雪还伸手拉了我一把。
由于我们是上来查看视野,并非说路径就在这上面,所以也用不着所有人都爬上来,就我和姚雪也够了。
这厢我们俩爬到了天台上,位置相对来说已经算得上这古城的最高点,接着便各自拿了手电,尽可能的往远处照射过去,想要窥出这座黄金古城究竟是个怎样的全貌,当中又布置着哪些门道。
可结果却让人很是失望,这费劲巴力登高远看,就跟我们在底下看到的差之不多,区别就在于视野拉的更宽了些,而那座巨兽般的宫殿,仍旧沉沉的蛰伏在街道和沟渠尽头。
手电往四下里扫看,金灿灿的房子在街道两边接连成片,街道铺就的地砖是金色的,总之目力所及,一片灿金,就连贯穿在街道中间的那条沟渠,也都始终散发着通亮的淡金色荧光。
要说这古城的全貌我们也看见了,相当于就是一条极长的街道,直溜溜的匍匐在脚下,一切景象就跟我们在底下看到的并无太大区别,根本瞧不出分毫的异常。
看到这情形我不禁有些泄了气,我宁愿看到这各种精巧的设计一直在引导着我们的走向,然后再挖空心思去破解这些布置,也不愿意看到这平平无奇一条长街,却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下面的三人见我和姚雪上来有些时间了,却始终没个动静,包子忍不住了在底下喊着询问,一边说还一边胁迫那小騩子田川,死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