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来口问,包子就一溜直的奔到我们面前,手里还拎着个金灿灿的桶,桶里头全是些金化了的小器件,诸如酒盅、饭碗、水瓢等,金灿灿的塞了一大用桶。
我一瞧这情形,心头立即暗骂这胖子还真是不嫌丢人,就跟没见过金子似的,什么锅碗瓢盆都往身上拿,人家这是考察队,又不是盗墓团伙,想到此处我是赶紧跟他拉开距离,表示这夯货跟我可没关系。
姚雪却是见怪不怪,早把包子的底性吃了个透,又见他这般慌张模样便有意挤兑道,“慌慌张张的,这又是去做了什么亏心事?”
包子这会儿却没回嘴,而是一个劲的指着他刚跑出来的那栋二层居民楼,嘴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动了!那玩意儿动了!”
“什么动了?”我埋汰道,“瞅瞅你那怂样,着里忙慌的,有什么话不能搂清楚了说?”
“死人!玛的那死人会动!!”
这会儿包子算是喘上了气来,从头到尾的讲述刚才的经过,原来他是趁着我们做考察没注意,便一个人悄摸的脱离了队伍,想趁机捞点那些金化的小物件,这个没得说,起先我一看他騩騩祟祟的就知道他打的是这主意。
可怪事就发生在这儿,包子独自进入一栋二层居民楼,正搜刮着里面的金化小物件,耳根子边却乍的传来一阵叽叽吱吱的声音,他忙寻着声音看去,立时就见床榻上两具朽坏的尸骸各自扭动起来。
再一回头,又猛地看见一个小孩儿的尸骸,嗖的一下从柜子顶蹿到了房梁上去,这一下子可给他吓得不轻,直说那屋子肯定是闹了騩!
要说单独一个死人蹦起来,以包子那脾气兴许还敢跟它斗上一斗,这一扫眼连看到三个都在动,他是说什么都不敢再在里头停留片刻,所以这一溜直的便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
“尸骸会动?”
听完包子的讲述,我和姚雪等人都将信将疑,毕竟我们这连着进出了好几间屋子,甚至还翻看过那些朽坏的尸骸,也没见到哪个嗖的一下就蹿起来的。
我在想的是会不会是包子看走眼了?把其他什么动物给看成了会动的尸骸,不然以这些死尸的朽烂程度,别说活人身上这点生物电场了,就是直接拿220V交流电给它通上,都不可能再蹦起来。
包子却一口咬定,绝对没有看错,是真的看见床上那俩大的在一抖一抖的动,还有一个小的嗖的一下就往房梁上蹿没了影。
这情形要真是属实,那可就有点诡异了,可在场的成员除了包子,其他几个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没有人相信这些騩神之说,偏偏包子又说的如此笃定,一时间我们的意见也产生了分歧。
最后还是姚雪拿了主意,干脆就去包子说的那房间里走上一遭,到底是妖是騩,直接看看不就知道了,在场几个大活人还能让两个小騩给吓住不成。
这个提议获得了我们的一致认可,我立马上前让包子带路。
包子见众人不信,他心里头也来了气,见着大伙人多,胆子也壮实起来,鼻子里哼哼了一句,“就等着瞧吧你们,包爷我说看见了还不信,等会儿吓死你们!”
一边说着,一边就领着我们一起进了那栋二层居民楼。
结果一进来这情况就出乎意料,按照包子所说的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俩个大的尸骸,其中一个这会儿正倒在客厅中间,好像它是真的从床上爬了出来。
一见这情形,包子立马就摆出一副“我早说了你们不信”的姿态来。我上前去查看了下那尸骸,可也没有看出个什么门道来。
接着我们又跟着包子一起进入卧室,一眼便看到那床榻上空空如也,只留着两个尸骸躺过的朽黑印子。
我心说这可不妙,正打算开口提醒大伙当心些,话刚涌到嘴边上耳边就听嗖的一声,很是突兀的从头顶上蹿了下来,那目标所指,正是我们当中行动最为不便的陈教授。
眼看一道黑影直直扑来,速度之快根本让我反应不过来,可姚雪却像是从进屋起就开始戒备了,这黑影甫一发出动静,她条件反射的就拔出了手枪,砰砰砰三个连射,直接就把那蹿下来的黑影整个打飞出去。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实际上发生的极为迅速,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待我们反应过来,那黑影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几根手电同时照射过去,便见一具干枯的尸骸躺倒在地上,朽烂的骨茬和衣服碎屑,黑渣渣散落一地。
就在我们齐齐的注视下,那尸骸胸腔处竟然还动了两下,那破旧的睡衣无规律的鼓动起来,煞是诡异,随后便见一滩猩红的血液从尸骸底下缓缓淌开。
这人死去少说也得有千年了,尸体朽坏的只剩一副骨架子,外面包着一层破烂的衣物,它连肉身都没有,怎么会还有鲜血流出来呢?
我当即便提醒说,“当心些,那衣服底下有活物!”
姚雪手里有枪,她示意我们都别靠近,然后一手握着枪一手拿着手电,一步一步走近过去,小心的用枪口伸出去,把尸骸胸口处的衣物挑开。
这时我们才看见,原来这尸骸的胸腔里头,竟藏着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灰鼠。
好家伙!这灰鼠也不知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