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老秦,合着你丫鼻子是属狗的吧?连这架子后头藏着扇破门都被你给找出来了!”
包子一见这我找着了暗门,立马凑了过来,只不过他这话里话外的,我是真没听明白这丫到底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听罢我嘴巴一动,便也不饶人。
“你丫要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啥叫属狗的?秦爷我这叫善于动用智慧的大脑,不想某些人,那满脑子尽是肥肠!”
包子也不见气,屁颠屁颠的把我挤开,直凑到那暗门跟前就打量起来,并试着伸手推了推,锈蚀的轴承发出一阵阻塞声响,嘎吱吱的开了。
我提醒当心有什么毒气或者陷阱之类,包子探出半个脑袋往门里边瞧了瞧说,“里头有一暗道,朝上面通去的,看样子还真被你说中了嘿。”
当下我们也不耽搁,一前一后进了这暗门,径直就沿着暗道往上一层走去。
包子走在前面,我落后半步,进入暗门时,我忽的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脆响,感觉就像是外边的某个大陶缸被打碎了发出的声音。
出于条件反射的我扭头看了一眼,匆忙间瞥见一道四肢伏地的灰白身影,从这间办公室门外一晃而过。
也就是这么一瞥,我的冷汗当场就出来了。我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东西,总之外面一片黢黑,我的头灯随着我转头的动作那么一扫,一道灰白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再细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老秦,你还搁那儿杵着干啥呢?”
包子走到前面去发现我没跟上,便又停下来一通催促,“咱赶紧些上去找着出口,也好离开这騩地方啊,话说你就没觉得是闷的慌吗?”
我囫囵应了一声,赶忙跟了上去,心里头暗暗给自己解释,或许刚才就是眼花了。
包子见我魂不守舍的,也是看出了我不太对劲,便直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把刚才那声大陶缸破裂的声音说给他听,他表示并没有注意到,然后我又提了下门口一晃而过的灰白身影,包子这一听,陡然一惊,“你可少搁这儿唬我啊老秦,啥玩意儿白色还趴在地上窜的?难不成是那些培养室里的大缸子破了,里头泡的死人爬出来了?”
其实不只是包子这么说,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档口可不能自乱了军心,我略一思索便强装着镇定说道。
“我看都是心理作用,咱也别自个儿吓自个儿,眼下要紧的是咱得赶紧上去把出口找着,不然今天晚上真得留在这军备库里头过夜了。”
当然,我这一番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
本来我们一路在这地下军备库就接连看到些大陶缸子和死人,还有那騩哭似的怪声,难免潜意识中就会滋生出一些心理暗示。
加之我刚才仓促间头灯晃眼一扫,白喇喇的指不定就看成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现下我最担心的是,这军备库的出口可千万别给封死了,不然我们还真只能倒回去从那山缝中钻出去了。
三分钟后,我和包子沿着这暗道一路朝上走到了尽头,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又是一扇铁门,没有锁,开着一条很小的缝。
这扇门的规格比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似乎还要高,并不是说它很大,只是相比较而言它锈蚀的并没有那么厉害,甚至于上面的涂漆都要厚得多,大小的话就跟刚才那扇暗门一样。
从这扇门进入,是一间规模更大的办公室,各种没来得及处理的实验报告堆积得就像是一座座小山,不过我们对此并不感兴趣。
包子四处打量说道,“我看这儿应该就是那什么总负责人的办公室了吧?”
正说着便在那些‘纸山’包围起来的正当中发现一具干枯的尸骸,忙指使给我看。我自然也没那么多顾忌,当下便走近了跟前去。
乍看这尸骸仰面坐在一张椅子上,走近才发现,它的头颅都被轰碎了半颗,手上还拿着一把十四式手枪,也就是土话说的王八盒子。
包子一眼瞧见这手枪,眼睛一亮,二话不说拿在了手上就是一通擦拭,简直爱不释手,在发现弹夹里头还有几发子弹后,更是喜出望外。
“包爷我要没说错的话,这位指定就是这地下军备库的总负责人了呗,看样子这老哥有事儿没想开啊,愣拿枪子儿给自己脑瓜给崩了个洞,啧啧,咱这趟还真没白来。”
不过我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一般来说,这‘饮弹自尽’从字面上理解,就是拿枪管子伸进嘴里,顶着上颚扳机一扣,把整个天灵盖轰得稀碎,就算角度偏了点,轰碎的也该是后脑勺。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从侧方开枪,顶着太阳穴来一发,这种情况下轰碎的应该是左边或者右边半颗脑袋。
但是眼前这具尸骸,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情况,他是脑前额被轰碎了,我瞧着倒像是被人从脑后来了一枪,不像是自尽。
想到此处,我下意识看了眼身后我们进来的暗门,包括之前第二层办公室的暗门,这两道暗门是由一条通道直接连通的,而且似乎都没有锁,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当然,五十几年过去,这死者除了一身军官服饰还可以辨认出来,整个尸体已经成了一具枯骸,我也无法从中获知更多的信息,只有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