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力解决掉这怪东西,我和包子都是长出了一口气,短短几分钟时间,不亚于是在騩门关走了一遭。
我从地上爬起来,只感觉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
包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劲儿喘着粗气还不忘挤兑我说:
“我说老秦,你不是说这都是自然现象吗!你说这玩意儿它咋还蹦出来了呢?”
我自然是不肯服软,哪怕只是嘴巴上,于是便硬着头皮解释道。
“这还真有科学依据,而且类似的例子也不在少数,比如以前有的人送去火化的时候,尸体会突然坐起来,其原因就是肌肉收缩,筋道收紧导致。”
“以前还有人被砍头之后,砍下来的脑袋不停的往地里钻,甚至能钻出一个坑来,具体什么原因我忘了,但说白了都跟生物电场脱不了关系。”
包子看我的眼神还是一脸不信,我寻思着给他举了个简单的例子。
“你知道民间有种习俗吧,死了人一定要把家里的猫啊狗的都给关起来,说是这些动物从尸体上跳过去,就会导致诈尸。”
“其原理就是,人死了以后生物电场就会消失,但是这需要一个过程,而猫、狗的皮毛会产生电离子,如果从尸体旁经过,电离子就可能会跟尸体里残存的静电产生反应,于是那死尸就像是被通了电一样,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活动起来,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包子抓住我的用词,开始钻牛角,“合着你那意思,咱仨都是阿猫阿狗了呗?搞半天是咱们给那血尸通了电?”
“活人也有生物电场啊,你可以理解成我们身上带的是阳离子,死尸身上带的是阴离子,异性电荷相吸,在尸体里产生反应,它自然就动起来了。”
包子这回没话说了,咕哝道,“得。你读书多,你说啥就是啥。”
说完也不跟我钻牛角尖了,捡起手电一溜的跑到壁龛那边去了,看样子是惦记着那死人怀里的佛头陶俑。
香兰见状忙拉住他,“还是别打它的主意了吧大川哥,万一就像秦大哥说的那样,你身上的电给那死尸通上了,咱们可真没力气对付了。”
包子一听,下意识的瞥了眼已经身首分离的血尸,那二百多斤肥肉眼见的一哆嗦,刚才那经历显然是不想再来一遍了。
心有不舍的又看了那佛头好几眼,转而又跑到棺床上去。
棺床上面三口棺材,东侧那口已经开了,里面是那具血尸。
西侧这口被撞的散了架,里面的骨骼碴子混在棺板和碎屑之间。
包子打着手电,拿着铁锹过去翻了翻,在棺板狼藉之中,翻找出几枚铜钱。
“诶老秦,这有几个铜子儿,你给瞅瞅值钱不?”
包子把铜钱在衣服上擦了擦,又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一脸期待的拿给我看。
我接过手看了眼,直接就丢给了他。
“不值钱。”
“别啊,你再好好看看呗?”
“这有什么好看的?治平通宝嘛,存世量可不少,值不了几块钱,而且这造型这做工一看就不是官铸的,那就更不值钱了,更别说这品相还锈蚀的这么厉害。”
包子一心欢喜的翻出来几个铜子儿,结果被我贬得一文不值,当即就把那几枚铜钱给丢了出去,嘴里还骂咧了两句。
眼看他又打起那口主棺的主意,我赶紧道,“你可少打这些歪主意啊。进来时我怎么跟你说的,咱们是来找尸参的,不是来做贼的。”
“看你说的什么话啊你这,我不就是琢磨着打开瞧瞧嘛,你说这口棺里头会不会有尸参呢?”
包子一脸认真的跟我充无辜。
我一时间还真没找着形容他这脸皮的词儿,只好恐吓他说道。
“你就不怕你这一打开,又放出来一个血尸?”
“不可能!”包子立即信誓旦旦跟我说道,“那一山还不容二虎呢,这屁大点一个墓室,咋可能躺两个血尸。而且我都瞅见了,这个棺里头的东西,是白色的,不是红的。”
先前和那血尸的搏斗过程中,这口主棺也未能幸免受到波及,棺身上裂开了好几道缝隙。包子把手电照过去,从缝口可以看见里面还真是白色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香兰忽然开口说了句,我和包子对望一眼,各自耸了耸鼻子。
“我也闻到了。”
包子使劲儿嗅了嗅,目标很快锁定他面前的主棺,“邪了!我咋闻着这香气,是从这口棺材里飘出来的?”
我也稍稍凑近去闻了下,还真是,这股奇怪的异香就是从棺木的缝隙中飘出来的。
“这里头是个啥玩意儿?没听说死人还带香气的。”包子来回打量着主棺,一阵惊奇。
我心说那还真是你没听说过,尸体带香气的例子也是有的,2001年江淮省砀山一个建筑工地上,就挖出过一个‘香尸’。
原本挖出来的是一具方方正正的朱漆棺材,当时在场的建筑工人没忍住好奇,就直接用挖掘机强行打开了这口棺木。
棺材里头是个穿着清朝官服的女人,长得是眉清目秀而且没有丝毫的腐烂痕迹,甚至连脸上的胭脂和指甲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