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阶梯走到底下暗室,映入两人眼前的景象让人难以置信。
暗室道路两旁打着火把,往里面走去是两座铁牢,起码有十几个少女,她们被分成了两拨,不省人事。
归竹能明显感觉到左边铁牢里的少女是刚被抓来的,右边的血腥味更重些,仔细看去,右边牢里的女孩下身的衣裙已经被染红了,但是衣衫完好,不像是被侮辱后的该有的样子,但她们身下的血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两人往里走去,有一间内室,藏得很深。
打开门,内室里陈设着一座香案,还有一个草圃,还有些用来作法的物件和八卦图,应该是有江湖术士在此地做法。
身下染血的少女,做法的香案,江湖术士,或许只有当事人才能解释清楚他们的联系了。
“你们是谁!”二人后方传来一声惊呼。
“你又是谁?”归竹不疾不徐的回头,慢条斯理的回道,丝毫没有被抓包时的心虚。
那人着一身道服,手中持一抹浮尘,年事已高,他细细的观察了归竹许久,随后慌张道:“你是,你是阴界的人,你是怨灵!”他双腿发抖,已经被吓软了。
归竹不屑道:“没想到你一个江湖术士懂得还挺多,但是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不只是怨灵,我是怨主!”
他被吓得不轻,又看向归竹身旁的姜长亭,瞳孔慢慢变大,满脸不可思议,“你...你是......!”
说话间双腿已经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
姜长亭及时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是谁你不用管,但我要知道你是谁,这一切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道士见已无处可逃,面对的又是这样两尊大佛,只能跪在地上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与二人:黄故半年前得了不举之症,寻遍名医都没治好,他为此日夜焦灼,身子更是越来越虚亏,后来听说江湖术士们有一门邪术可治此病,就将他请来为自己调养,只是这个法子太见不得人,遂开辟了这个暗室专门为自己治病。
归竹神色犀利,问道:“什么法子?有多见不得人?”
道士呜呜囔囔:“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只是太难以启齿,还是被归竹吓得说不出整话来。
归竹才不是那种有耐心的人,怒声道:“你到底说不说?是不是非要我把你提到阎王跟前你才肯说!”
“我说!我说!姑奶奶问我什么我都说!”他当然相信归竹有能力真将他带到阎王殿,急忙表态配合。
“就是取少女初潮经血,再加以入药,服下即可。”他一口气说完,眼神不时瞟向归竹,生怕不经意间就被她取了自己的老命。
归竹听完强忍住干呕,说道:“这么恶心的法子你们都想的出来,就不怕遭报应吗?”
“姑奶奶,您老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绕了我一条命,我以后再不做这样缺德之事!我保证!”他哭诉道,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你不用和我求饶,你的命,我取不走,而且不用我操心,相必现在范无救已经在你的生死簿上记下了这一笔,你犯了这样缺德的罪过,相必也没几天活头了,要想多活些日子,往后多做些好事或许能抵一抵,还有,你管谁叫您老呢,我看着年岁有这么大吗!”
归竹这两天总是被自己的年龄问题打击,先是姜长亭不说,就连这样一个七老八十的江湖道士都管她叫您老。
道士急忙解释说:“当然没有!当然没有!您看起来只有二八年华,年轻的很,刚才是我胡说,胡说的!”
“什么叫看起来只有二八年华,我本来就二八年华!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归竹气急,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让她生气。
姜长亭暗笑:“算了,算了,你和他计较什么,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归竹这才堪堪作罢,还不忘嗤道:“要不是本姑娘我有要事在身,我一定给你点颜色看看!”
道士见自己得救,不住点头道:“是是是,姑娘说的是,谢姑娘不杀之恩。”他可不敢管她叫姑奶奶了,怕又叫老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找到了藏匿少女的地方,也弄清了事情的始末,就该请傅子墨来决断了,出去暗室时姜长亭还不忘和道士叮嘱道:“好好待在这里,若是敢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威胁完完全全断了那道士的后路,他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地上,双眼无神的回道:“是。”
------题外话------
姜归竹:“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