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能在我的身边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
“我知道你在侯府的日子隐忍委屈,那个时候,我纵然有心将你护在怀中,可是,许多的事情却是不允许我这么做,现在,我终是将你带到了我的身边,如此一来,我断然没有再让你继续受委屈的道理。”
“我们是新婚大喜,不去奔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且,锦安侯府那边我已经打理妥当,即便是你不去奔丧,侯府的众人也是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的。”
“他们若还是一意孤行的要欺负你,那我也不会轻饶了侯府。”
她过去的十几年,他已经无力改变,余生,他定然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这是祁萧牵引着晏宛绾进锦安侯府的时候,在心底暗暗地为自己定下的目标。
听闻祁萧的话,晏宛绾的心中不由一阵温热,感动得泪花在眼底一阵打转。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已经许久未曾听到有人肯这般护着自己了,自从杨氏进门之后,父亲晏盛平甚至连欺骗的善意谎言都懒得再和她多说了,每一次父女相见的时候,就好像是仇人见面一样,分外眼红。
“你方才出去,是去侯府了吗?”
晏宛绾微微侧身,看向身侧的祁萧,轻声询问道。
“去了滕王府。”
锦安侯府的那帮人,虽然现在身份低的很,但是,脾气却是硬的很,要想让他们轻易的来答应一件事情,还不是特别的容易。
祁萧懒得再去多走弯路,直截了当的选择去了滕王府。
有了滕王的施压,想来锦安侯府也是不敢跳脚的。
“可是,真的不去的话,会不会……”
这个时候,被祁萧这么严密的护着,晏宛绾的心中当然是高兴的,可是,此时,晏宛绾的心中却还是有着满满当当的顾虑,她担心别人会说闲话,更是担心会因为她的事情而影响了祁萧在朝堂上的仕途。
眼见晏宛绾精致的小脸上挂满了纠
。结,这个时候,祁萧伸手将晏宛绾小手间的眉笔接了过来,而后,专心致志的为晏宛绾描画着眉形,缓声道:“你不回锦安侯府,这话即便是真的传出去了,也没有人敢说别的。”
“放心好了。”
“来,闭上眼睛。”
晏宛绾为了回锦安侯府奔丧这件事情,已经纠结的快要上火冒泡了,可是,此时看起来,祁萧好像压根就未曾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或者说,这件事情在祁萧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压根就不值得如此的纠结为难。
“我知道你身后有滕王殿下在护着,可是,难道你没有想过,这嘴巴是长在了别人的身上的,人家想要怎么说,就能怎么说的,你根本就左右不了他们的。”
“而且,你从来未曾见识过那些妇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是何等的模样,他们能够硬生生的把死的给说成活的,有的说成没的,这要是真的让他们抓住了话头,那可就真成了我这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了。”
正是厌恶了这些人的嘴脸,所以,晏宛绾才会讨厌这些夫人小姐们之间的无聊聚会,更是讨厌和这些人虚伪的谈天说地,这也造成了,前世今生,晏宛绾的朋友掰着手指头都能够数得过来。
晏宛绾越说越生气,秀眉也是在这个时候微微皱了起来。
抬手,祁萧淡笑着轻轻地抚平了晏宛绾的眉心,柔声安慰道:“傻瓜,计较这些事情,只会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这一次,她们不敢直言议论的,除非她们不要命了。”
狠厉的话语十分平淡的从祁萧的口中说出来,而此时的祁萧淡淡的神情给晏宛绾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说早上要吃点什么一般。
“不要命?”ωωw.cascoo.net
“你疯了不成?”
“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杀人呢?”
“悠悠众口,杀是肯定杀不干净的。”
“算了,我还是回去一趟吧,原本新婚也是要回门的,只是,正好侯府发丧,我连带着回门奔丧,
。两不耽误。”
思虑片刻之后,晏宛绾还是忍不住向现实妥协了。
这个时候,晏宛绾更加珍惜在祁萧身边的平静幸福生活,为了这种小事大费周章,实在是不值得。
“不。”
晏宛绾已经在心中做了决定,可是,祁萧却是斩钉截铁的否定了晏宛绾的说法,沉声道:“你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ωωw.cascoo.net
说话间,祁萧左右端详了自己给晏宛绾描的细眉,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将捏在手指间的眉笔放在了桌子上。
起身,祁萧缓步来到了那高高的紫檀木柜前,从中取出来一只描了金漆的木盒出来,回到了晏宛绾的身边,将木盒的盖子打开来。
“今日,你便穿这一身衣衫吧!”
听闻祁萧如此说,晏宛绾也是将视线转向了木盒的里面,当看到木盒之中放着那一套湖蓝色的长裙的时候,晏宛绾整个人不由呆在了当场。
如此精美的衣衫,晏宛绾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湖蓝色长裙上用金丝线配了银丝线绣了花,只是,这绣花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