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年事已高,她有心护着锦安侯府,又能护佑锦安侯府到什么时候呢?等太后娘娘百年归天之后,咱们锦安侯府又该如何自处?”
“现如今,滕王殿下在朝堂上一家独大,等皇家百年归天之后,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皇位肯定就是滕王殿下的,难不成,这顾硕亲王比未来的皇家还要厉害不成?”
“要我说,大哥你真是糊涂啊!”
“你这真是捡了芝丢了西瓜!”
“哎!”
方才听着锦安侯和滕王殿下的对话,晏盛平几次都想要打断了锦安侯,可是,那锦安侯在滕王殿下面前已经将话都说满了,晏盛平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进行挽回了,到最后,只能任由锦安侯自己说了。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那滕王已经将咱们锦安侯府当成了他的敌人了,纵然咱们对他服服帖帖的,能够从滕王那里拿到什么?更何况,那滕王殿下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祁萧,你以为那祁萧是什么好东西吗?”
“再者说了,你以为顾硕亲王这一次回京师城是为了什么?”
“为了给太后娘娘过寿?”
“过去这么多年,太后娘娘哪一年不过寿辰,你可见到顾硕亲王从边关回来给太后娘娘过寿了?顾硕亲王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你说,这是为什么?”
听闻锦安侯如此说,晏盛平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万分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锦安侯,压低了声音,询问锦安侯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顾硕亲王想要……造反?”
“嘘!”
“话说的不要这么难听,什么叫造反?”
“顾硕亲王是什么身份,难道你心中没有数吗?顾硕亲王那才是太后娘娘和先皇的嫡子,当年,若不是顾硕亲王的年龄太小,哪里就能轮到当今圣上当皇家?”
“这些年,顾硕亲王在边关领兵打仗,可谓是军功赫赫,而咱们圣上呢,则是稳坐朝堂,对于军中的事务更是放心的交给了顾硕亲王和滕王贤王殿下,现如今贤王殿下已死,滕王又是个不靠谱的,皇家对军中的权势控股怕已经丢的差不多了,咱们太后娘娘虽然在内宫之中看似足不出户,可是,这些年太后娘娘为了咱们这位顾硕亲王,那也是没有少筹谋的。”
“你以为太后娘娘这么多年,一直护佑着那些顶撞皇家的大臣,是为什么?”
“大发善心?大慈大悲?”
“别天真了。”
“那不过是太后娘娘在为了咱们顾硕亲王培养羽翼和人脉罢了,他们两个人,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两边的关系是一点都没有落下的。”
“如果我料想的不差的话,只要是顾硕亲王愿意,他振臂一呼,朝堂之中定然还会有大批的人愿意跟随顾硕亲王来继续先皇的遗志的,到了那个时候,这个朝堂就不是滕王殿下的朝堂了,就成了顾硕亲王的朝堂了,你说,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还需要这么忌惮滕王吗?”
听完锦安侯所有的话之后,晏盛平直接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当场,许久未能搭上话来。
自从老侯爷去世之后,这些年,晏盛平感觉自己在朝堂上可谓是顺风顺水,皇家看重他,他的职位也是一升再升,甚至这个时候晏盛平的官职比锦安侯的官职还要高上几阶,素日里,朝堂中的那些同僚在见到晏盛平之后,那也是热情的给晏盛平打哈哈,表面上看好像是什么事情都会和晏盛平说上一说,可实际上,人家都是闷起头来过生活,真正要紧的东西,他们是绝对不会在旁人的面前说出来的。
锦安侯看似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样子,实际上,朝堂之中还满是眼线,不声不响之中竟然就巴上了太后娘娘了。
心中这般想着,晏盛平再看面前的锦安侯的时候,心底也是多了一层另外的想法。
表面上看,好像锦安侯说的这些事情都是在理的,可是,当晏盛平细细的想一想的时候,却又总感觉好像什么地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晏盛平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和大哥说实话,今天三丫头搞出这些事情来,你生气不生气?”
这个时候,锦安侯眼见晏盛平紧锁了眉头,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锦安侯不仅突然之间搭话,转移晏盛平的注意力道。
“自然是生气的。”
“换做是大哥,蓁儿让你这般下不来台,难道你不生气不成?”
晏盛平*问锦安侯道。
“生气啊!”
“大哥我也知道你是生气的,所以啊,我这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把三丫头留在了侯府里面。”
“若是明日就将三丫头送出侯府,嫁给了那祁萧,到时候,三丫头就算是再回锦安侯府,那也是以为状元夫人的身份回锦安侯府了,你即便是作为三丫头的生身父亲,那也是要对三丫头礼遇有加的,肯定是不能够打骂惩戒的,说白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把三丫头送出了门,想要在出心头的这口恶气,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