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去前,赵氏绝望的叫嚣着,锦安侯府中的人都是冰冷的,都是没有心的,这句话此时看来,是多么的真实。
赵氏嫁进侯府这么多年,为锦安侯生儿育女,为了锦安侯府的正常运转,也是辛苦经营着。
现如今赵氏撞柱而亡,从赵氏撞击到柱子上到最后的离世,锦安侯非但未曾过去关心关心赵氏,他甚至连多余的视线都未曾放在赵氏的身上,再看鲜血裹体的赵氏时,锦安侯眼神之中更多的是嫌弃。
锦安侯离开之后,陈氏也是吩咐丫鬟婆子们将赵氏抬上了轿子,匆匆该忙忙的将赵氏送回了依嫡院。
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对于锦安侯府来说,可谓是一点都没有准备的,那赵氏的寿衣也是需要现在做的,还要那白事的帖子,也要是需要连夜赶制的。
原本拥挤的院落瞬时之间安静了下来,偌大的院子里面就只剩下晏盛平、赵玉儿和晏宛绾祁萧等人了。
晏盛平望着晏宛绾,似乎有话想要和晏宛绾说,可是,最终,晏盛平也只是远远地凝望了晏宛绾片刻,什么都没有说。
按照晏盛平以往的性子,这会高高扬起来的大巴掌早就已经重重的落在了晏宛绾的脸颊上了,可是,这一次理亏的是晏盛平自己,晏盛平即便是想要找晏宛绾发泄心中的怒火,也是不敢了。
更何况,这个时候祁萧还陪在了晏宛绾的身边。
愣神了片刻,只见晏盛平两步来到了赵玉儿的跟前,扬起手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赵玉儿的脸颊上。
赵玉儿此时也是大病初愈,虽没了藏血的克制让此时的赵玉儿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可是,此时赵玉儿的身子也是被藏血给掏空了,在晏盛平这牟足了劲的一巴掌下,赵玉儿就像是树上飘落下来的叶子一样,飘飘悠悠的摔在了地面上。
“你看看你现在这身装扮,成何体统?”
“原本咱们侯府安安乐乐,一家和和顺顺的,就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穿了这么一件寿衣在院子里面晃悠,引来了勾魂的厉鬼,现如今就连大嫂嫂的性命都给勾了去了。”
“母亲现如今病发来的猛烈,你还要继续穿着这件寿衣继续诅咒她老人家吗?”
“你作为侯府的媳妇,整日里装病偷懒不说,现如今,身子好了,就该和二嫂嫂多多分担侯府的事务才是。”
“既然你有这么多的力气用不完,那就赶紧去帮忙料理大嫂嫂的后事,或许大嫂嫂看在你心诚的份上,会原谅了你!”
晏盛平不敢训斥晏宛绾,这会,晏盛平可谓是将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赵玉儿的身上。
在晏盛平看来,帮着晏宛绾演这出戏的赵玉儿更加的可恨。
“父亲难道就不想解释解释当年的事情吗?”
“对于母亲,对于绾儿,父亲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还是说,父亲不想和绾儿说,非要等到外祖父和外祖母来的时候,父亲才肯将当年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
这个时候,晏宛绾不仅冷冷的打断了晏盛平,嘲讽的看着面前的晏盛平说道。
“呵!”
“你还真是翅膀硬了,什么话都敢说。”
“为父到时想要问问你,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时候提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对不对?”
“这个时候,为父就算是告诉你,你大婶婶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又能如何?你大婶婶已经死了,厉妈妈也死了,就连方才拖出去的江湖术士也被砍成了好几段,但凡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绾儿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和为父对质?为父倒是好奇的很呢!”
听着晏盛平的话,晏宛绾的心中说不出的伤心和悲凉。
她问晏盛平,她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想要知道晏盛平对于当年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后悔过,可是,晏盛平这时候心中想的不过是,证人都死了,他又开始逍遥法外了。
看着晏盛平那胜利者的傲娇笑容,晏宛绾不由勾了勾唇角,也是苦笑出声。
他执意装睡,即便是她做的再多,也是不会从晏盛平这里得到什么回应的。
律法不能再惩戒他,晏宛绾却是不会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他,他犯下的罪孽,还是需要他自己来品尝苦果的。
“绾儿并不是想要父亲承担什么,绾儿不过是想要问问父亲,您今日知道了当年的事情真相,当午夜梦回的时候,父亲见到了母亲和弟弟,可是会害怕?”
“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一直都未曾从侯府中离开,绾儿知道母亲一直有未曾了却的心愿,想来,枉死在母亲肚子里面的弟弟也是让母亲十分痛心呢!”
这个时候,晏宛绾提到了赵氏口中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晏盛平的脸色也是跟着骤变。
只见晏盛平张了张嘴,想要对晏宛绾说什么,最终,那到了嘴边的话语还是未曾说出口来。
在晏宛绾冷冷的眼神注视下,晏盛平未曾在院子中待多长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