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晏宛绾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若不是杨氏想要害赵玉儿,那究竟是谁这么容不下赵玉儿?
侯府中的人晏宛绾来来回*的推敲了好几遍,却还是未曾理顺了头绪。
“这段时间,她一直病着,侯府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恐怕也是累着了。”
各种想法在晏宛绾的心中转了一圈,最终,晏宛绾还是未曾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给苏馨儿听,晏宛绾担心苏馨儿知道了赵玉儿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的真正原因之后,又要为了自己担心一场。
侯府中的这些糟心事,不是诉诉苦就能够解决的,与其多言,倒还不如自己默默地来承受。
送走了苏馨儿,晏宛绾刚刚回到亭榭阁中,便是招呼青鹭进了屋。
“前段时间我吩咐你去夫人房中取的药渣,可取到了?”
晏宛绾未曾有丝毫的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询问青鹭道。
“快了。”
面对晏宛绾的问话,这个时候,青鹭几乎想也未想,直截了当的回应晏宛绾道。
“快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晏宛绾都分身乏术,无法留出一点点多余的精力来询问这件事情。
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青鹭此时却还这么兴高采烈的告诉她,快了。
“小姐,上次奴婢已经和小姐说过了,那在夫人房中伺候的小丫鬟不是一般的倔强,也不是一般的嘴严,任凭奴婢如此哄骗,她就是不松口。”
“无奈,奴婢只能是另想别的办法了。”
眼见晏宛绾微微皱了眉头,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不满,青鹭不由赶紧解释道:“奴婢现在已经和她搞好了关系,她现在对奴婢的防备心已经没有那么强了,等奴婢寻了机会,定然能够从她手中将药渣给偷出来的。”
“既然这段时间你都和她混在一处,你可是发现她平日里和谁的关系走的比较亲近吗?”
晏宛绾追问道。
听闻晏宛绾的问话,只见青鹭十分认真地微微皱了眉头沉吟了许久,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道:“没有。”
“若不是主子有吩咐,她平时根本就不会从院子里出来,每日就只是在夫人房中伺候。”
“奴婢和她在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未曾见她和谁的关系比较亲近,也是未曾见到她去别的院子里找过什么人八卦聊天,这么久,她唯一一次离开侯府,还是回老家去探望她得老母亲。”
耳听青鹭如此说,这个时候,晏宛绾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急声追问道:“她回过老家?几时回去,又是几时回府的?可有人跟着她?”
面对晏宛绾的问话,青鹭很明显微微一愣。
她们这种做奴才的出门,哪里会有人关心?更是不会有人全程保驾护航的,她们无非就是和主子打一声招呼,便可以府外任意行走了。
青鹭心中虽然意外晏宛绾的询问,可是,青鹭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应了晏宛绾的问话,细细的思索了之后,方才开口道:“她回老家应该是七八日前的事情了,奴婢记着她回老家的那一天,正好是杨姨娘被送走的那一天。”
“那天,奴婢正好和黛苏去荷风院凑热闹,未曾去寻她,等到奴婢去夫人院子里找她的时候,别人告诉奴婢,午后她便是回老家了。”
“她是那日的午后回去,第二日的清晨回来的,也有可能侯府刚刚开门的时候她就回来了,因为,奴婢早起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进夫人院子的门,当时奴婢还吆喝了她好几声,可是,她好像压根就未曾听到一样,应也未应奴婢,直接就进了院子了。”
得了青鹭的回应,这个时候,晏宛绾不由一脸了然的微微点了点头。
“小姐,你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关心她老家的情况了?难道她老家有什么问题吗?”
见晏宛绾陷入到了沉吟中,未有继续搭话的意思,这个时候,青鹭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追问道:“她家中有一个病重的老母亲,急匆匆回老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她家中若是有一个病重的老母亲,她若是挂念,她又怎么可能月余不回老家一趟?”
“既然回去了,又在外过了一个夜,她又怎么会天色刚刚亮的时候就回了侯府?”
“夫人房中确实需要人伺候,却也并非是非她不可。”
“所以我想啊,她从侯府中*去,并不是回老家了,而是去取药了,那在侯府外面等着她的人,不是她的家人,而就是幕后的人。”
害人的药物肯定是不能够摆在明面上的,想要源源不断的给赵玉儿下药,那就要有新的药物支撑,隔一段时间,她定然会找背后的那个人拿一次毒药的,或许,前一段时间并非是赵玉儿的身体慢慢地转好了,也并非是那幕后的人大发善心,不打算要赵玉儿的命了,或许,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个小丫鬟压根就拿不到用在赵玉儿身上的毒药了。
没了毒药的供给,就好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是她再如何想要迫切的执行幕后之人的命令,也是没有办法施展拳脚了。
幕后之人将药给了她,那断了的药又续上了,那赵玉儿的身体自然就跟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