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锦安候如此说,这个时候,侯老夫人的脸颊上不免也是显出浓郁的开心。
这个时候,他们随便的一个决定就有可能会改变整个侯府未来的命运,尤其是这种敏感的时刻,侯老夫人对于自己的决定,才会更加的慎重。
“儿子从贤王府离开的时候,那元国公府的国公大人和常世子也去了贤王府,那元国公府可是皇家的亲信,宫中锦衣卫的大权都掌握在了元国公的手中,这种时候,元国公还会亲临贤王府,这只能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皇家对于贤王殿下还是异常亲厚的。”
得知元国公府和贤王府此时尚走的如此亲近,侯老夫人面颊上的喜悦不仅更浓郁了几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你们两个是常常在朝堂上走动的,对于朝中的动向也是该多多的打听一下的,如此也是早早的避祸。”
“现如今,你们亲近了贤王殿下,而滕王殿下那边,也是不好疏远的。”
“以现在的情况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锦安候和晏盛平对于侯老夫人的吩咐,忙应了下来。
此时,两个人因为对贤王的亲近儿沾沾自喜,却是浑然不知,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
贤王在沉吟纠结了这么多天后,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带了部队,逼宫。
一连这么多天,贤王集结了许多人的智慧和力量,这才敢真正发动政变,可是,政变最后的结果却是,贤王带人刚刚围拢了皇家的养心殿,甚至连皇家的面还未曾见到,就被滕王殿下给活捉了。
第二日的朝堂上,皇家将贤王勾结蛮戎国的罪证公告天下,更是将皇城中一夜的腥风血雨说了一个清楚,朝堂一片哗然,昨日去贤王府中去看望贤王病情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为贤王说情,这种时候,谁亲近贤王,无疑就是往刀刃上碰。
锦安候和晏盛平两个人也是夹*了尾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下朝的时候,锦安候和晏盛平也是破天荒的在长廊阶梯下面等了祁萧,更是盛情的邀约祁萧去侯府用午饭,可最后的结果,是被拒绝。
“估计这个时候他巴不得赶紧和咱们侯府撇清了关系,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侯府?你们这么做,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锦安候和晏盛平的话说完,还不等侯老夫人开口,赵氏已是气急败坏的怒声怼了锦安候。
如今侯府中的形势已经让人心烦意乱,这个时候,锦安候实在是没有了和赵氏在做理论的欲望,对于赵氏的咆哮,锦安候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未曾搭话。
“祁萧是不是和咱们侯府亲近,这不是主要的,也不是最重要的,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贤王谋逆,勾结蛮戎国叛国,不仅仅贤王府中的人在劫难逃,那坑害了皇朝几万军队的蛮戎国也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
“皇家已经下令,将杨树义囚禁在了天牢之中,恐怕杨树义离死期也不远了。”
“杨氏可是杨树义的亲妹妹,皇家若是震怒,恐怕也会牵连到侯府啊!”
“这该如何是好啊?”
语落,锦安候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种时候,锦安候也不像往常一样相互推诿了,无论这杨氏是谁的妻子,那都是锦安候府的人,皇家追查起来,锦安候府难逃干系。
相较于锦安候的大局为重,赵氏听了这些话,却是立马跳脚,对着杨氏就是一阵难听的咒骂。
“哎!”
“事到如今,真是后悔不堪啊!”
“当时这个女人刚刚被接到府中的时候,我便见她带着尖酸刻薄的无福之样,后来,因为她的缘由,咱们侯府中可谓是祸事连连,那时老天已经给了我们预警,只是,却是压根没有人将这些预兆当成一回事。”
“现在总算是惹到了大事了。”
“杨树义目无君王,来了京师城中后,更是将宫里宫外搞得乌烟瘴气,这个杨氏,还有那四丫头,也是狐假虎威,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现如今,杨树义这棵大树倒了,皇家怎么可能会轻饶了她们,又怎么可能会轻饶了咱们锦安候府?”
侯老夫人一边说着,不由将手边的矮桌拍的梆梆作响。
“咱们现在若是将杨氏交出去,恐怕也是不迟的。”
“那皇家看到了咱们侯府和杨氏划清了界限,对于咱们侯府的怒火怎么也是会消除一些吧?”
赵氏提议道。
“杨氏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了,可是,没了杨氏,那不是还有绮儿,绮儿是杨氏的女儿,是杨树义的外甥女,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个,说什么也是改变不了的吧?”
事到如此紧急的地步,晏盛平对杨氏却还是下不了狠心,耳听赵氏要将杨氏送出去做替罪羊,立马便是说了不同的意见。
不过,晏盛平的话倒是提醒了侯老夫人。
只见侯老夫人转而指着锦安候,急声道:“四丫头现在不仅仅是咱们侯府的姑娘,那也是他元国公府的儿媳妇,现在杨树义出现了这种事情,那元国公府岂不是也要受牵连?咱们倒是可以去找元国公想想办法,或许,他有办法化解此事也未可知啊!”
锦安侯将最后一丝丝的希望寄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