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不愿意做的事情有许多,可是,最后呢,皇家却是迫于压力,不得不做。”
“若是太后娘娘肯为殿下说话,那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
祁萧提点滕王道。
不曾想,听了祁萧的话,滕王更是将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连声表示不可能。
“本王也知道,太后娘娘虽然很长时间不再理会朝堂上的事情了,可是,太后娘娘说的话,父皇肯定是要听的,关键是,太后娘娘根本就不会帮着本王说话的。”
“这太后娘娘表面上看起来是对谁都好,对谁都公平公正,实际上,她更喜欢贤王母子,再加上静妃在宫中能言善辩,长袖善舞,把太后哄得团团转,本王听母妃说,当时父皇决定将蛮戎国战败的事情交给贤王来调查,那就是太后最后做的决定。”
“那时候,本王和母妃都以为国硕亲王惨败蛮戎国,那就是正常的事情,到时候,就算是调查出来结果,肯定也是固硕亲王的错处,太后如此疼爱固硕亲王,咱们若是将固硕亲王的错处摆在了明面上,那岂不是成了吃力不讨好的?无形之中,太后娘娘估计也会记恨上本王,当时贤王将这个差事接过去的时候,本王还暗地里偷乐了很长时间。”
“现在看来,本王实在是见识浅薄,看不透其中的深意啊!”
“那太后也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既然她已经选定了贤王,又怎么可能会改用本王呢?”
滕王说这些话时,眉心中的褶痕更深了几分,粗短短的手指还不忘记狠狠地挠了挠头。
“那贤王调查了这么长时间,可调查出来什么没有?”
祁萧缓声询问滕王道。
“没有。”
“虽然也有些进展,可是,都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根本就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方才公子也说了,这贤王自己身上都不干净,他又能调查出来什么干净的东西啊?父皇将这个差事安排给了他,那岂不是就相当于是让他自己来调查自己的罪证吗?那贤王又不是个大傻子,他怎么可能会自己不打自招,将那些隐秘的事情供出啊?”
祁萧未曾搭话,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青花瓷茶盏,不知在沉吟什么。
“哦,对了。”
“前些日子,贤王倒是秘密的给父皇呈了一道密折,本王也派人偷偷地在御书房中看了,这秘折上写的内容倒是有几分重要,贤王直言,我朝惨败蛮戎国,不过是因为固硕亲王用兵不善罢了。”
“只是,奏折上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提了一句,至于他有什么证据,本王还不知道。”
滕王看似呆笨,可是,在滕王在皇宫之中却是有一个精明的娘亲,偌大的皇宫之中,滕王安排的眼线那也是不在少数的,就连皇家的御书房,那滕王也是可以自由探查的。
听闻滕王的话,这个时候,祁萧不由微微挑了剑眉,浅笑道:“以滕王殿下看,这奏折,太后娘娘能看到吗?”
滕王皱了眉头,沉吟了片刻,最终,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能看到。”
“父皇这御书房看似是宫中最机密的地方,实际上,对宫中的众人却并非是秘密。”
“据本王所知,不仅仅太后在御书房中安插了人,静妃在御书房中也有眼线的。”
“固硕亲王可是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表面上看,太后对于固硕亲王战败的事情不闻不问,实际上,她应该是宫中最着急的那个人,能够探查到调查结果的地方,那就是父皇的御书房,本王猜测,太后娘娘早就看到父皇桌案上的那封奏折了。”
听闻滕王的话,这个时候,祁萧不由淡笑着点了点头,道:“滕王殿下猜猜看,太后在看到贤王殿下的这封密奏之后,会怎么想?”
如此询问了滕王,可是,不等滕王开口回应,祁萧已是接着说道:“太后会大发雷霆。”
“即便是再生气,太后却是无计可施。”
“滕王殿下如果这个时候去了太后宫中,去为太后解忧,太后会如何回应殿下?”
祁萧越是说,滕王脸颊上的笑容也是跟着不停地加深,到最后,直接喜上眉梢。
厚重粗大的两只手重重的一拍,滕王开心的对祁萧说道:“祁公子真是神人啊!本王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对啊。”
“本王去宫中寻太后,那不是为了自己索要权利去了,那是为了太后娘娘分忧解难去了,太后非但不会呵斥本王,相反,还会十分感激本王才是。”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
“明日一早,下了朝,本王就去见太后娘娘,不将固硕亲王调查案的权利拿到手中,本王决不回府。”
滕王忙不迭的为自己定目标道。
不曾想,滕王的话音还未落下,祁萧已是沉声开口,对滕王说道:“等不到明日,殿下即刻动身进宫。”
“进宫前,殿下还需要为太后娘娘写一封信。”
“一封信?”
“你都让本王连夜进宫面见太后娘娘了,有什么话,本王面见了太后娘娘,当面也就说清楚了,还需要写什么信啊?”
滕王最讨厌的就是舞文弄墨,听闻祁萧要让他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