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不敢声张。”
“他若是要闹,也是该先来状元府闹,怎么也不敢去侯府的。”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祁萧轻柔的话语如清泉般流过晏宛绾的心头,晏宛绾心中开心,精致的小脸上却满满当当的还是担忧。
以前,她确实不了解贤王,可是,在有了和贤王的这一次亲密接触之后,晏宛绾也是清楚的知道,贤王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他的本性比滕王还要让人恶心。
道貌岸然这个词用在贤王的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贤王看着不是一个甘心吃暗亏的主,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的。”
“以他阴险狡诈的性子,说不定会背后使阴招。”
说话间,晏宛绾转身,看向祁萧的方向,担忧道:“你常常在朝堂上走动,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绾儿这是在担心我吗?”
听闻晏宛绾的话,祁萧不由开心的笑了,俊美的脸颊凑到晏宛绾的身前,笑问晏宛绾道。
“没有。”
“我只是在担心侯府罢了。”
面对祁萧可以的询问,这个时候,晏宛绾不由微微抿了红润的小嘴,嘴硬违心道。
“侯府?”
祁萧故意拉长了声调,而后,微微皱了眉头,沉声道:“绾儿以为,这一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贤王府,而贤王又为什么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左右了绾儿的足迹?”
“绾儿得到的消息,说是贤王府今日选妃,可是,绾儿可知道,贤王府门前直至现在都是门可罗雀,哪里有什么选妃?”
“侯老夫人一生活在了权斗之中,静妃娘娘这般明显的暗示,侯老夫人会不明白其中的深意?或许,于侯老夫人来说,她原本就是想要把你送给贤王的。”
听闻祁萧的话,这个时候,晏宛绾的心不由跟着狠狠一沉。
美目微转,晏宛绾下意识的瞧向了轻纱飘动的窗外,烈日已剩余晖,而她刚刚从府中*来的时候,东方的天际不过是刚刚露出了鱼肚白,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
侯府到现在还未曾等到她回府,府中的人竟然丝毫的不着急。
当贤王出现在厢房内室的时候,晏宛绾已经想到了其中的深意,也是想到了侯府在这件事情当中担任的角色,可是,晏宛绾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侯府会亲手将她送到贤王的床榻上,更是不敢相信,视名节为命的祖母会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将她的清白给了贤王。
那可都是和她流着相同血脉的亲人啊!
这个时候,祁萧眼见晏宛绾的脸色上满满的都是悲伤,祁萧不由心疼的将晏宛绾抱在了怀里面,柔声安慰道:“在任何人看起来,贤王都是更好的归宿选择,你不能怪他们。”
“是啊!”
“他们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表现得如此的理智。”
“在这种事情的选择上面,她们从来都没有一丝丝的含糊。”
如此说着,晏宛绾不由苦笑连连,“生在这种家庭里,真的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吧!”
“你还有我!”
轻轻地亲吻着晏宛绾的发丝,祁萧不由柔声安慰晏宛绾道。
晏宛绾未曾搭话,只是将脑袋更亲密的靠在了祁萧的怀中。
片刻后,晏宛绾伸手,紧紧地抱住了祁萧的腰身,小声哽咽道:“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你会出事,我害怕这一次分开之后再也不能见到你。”
若是没了祁萧,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
“傻瓜,我这一辈子都会守在你的身边,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我一定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
轻抚着晏宛绾的发丝,祁萧不由柔声安慰晏宛绾道。
祁萧的话虽是动听,他的誓言虽是真切到了极点,可是,晏宛绾却是知道,现在任何情话都解决不了眼前的危机。
“可是贤王……”
贤王是皇家最宠爱的皇子,而宫中的静妃娘娘更是从进宫到现在颇受恩宠,她们母子二人,无论是谁想要难为难为祁萧,等到祁萧的必然是万劫不复。
“嗯。”
“贤王是不能留了。”
不等晏宛绾担忧的话说完,这个时候,祁萧已是抢先一步开口,打断了晏宛绾的话,一本正经的回应晏宛绾道。
“啊?”
“贤王……不能留了?”
红润的小嘴间虽然重复了祁萧的话,可是,这个时候晏宛绾还是理解不了祁萧言语之中的深意。
抬手,祁萧轻柔的将晏宛绾垂下的发丝勾到了耳后,微勾薄唇,淡淡的笑了。
“你说话啊!”
“你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贤王不能留了?”
“难不成,你还想要去刺杀贤王不成?”
“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做,若是失败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贤王虽然从心里嫉恨你我,可是,他不占理,明面上他绝对不敢乱来的,我只是担心他会背后给你使阴招,你现在只需要多多的提防着就是了,等过段时间,你寻了机会,找一个外调的官职,我随你离京就是了。”
晏宛绾的话说了一大堆,可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