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看她方才那模样,哪里就是什么长辈啊?分明就是含情少女!”
青芷此话一出,晏宛绾心中不由一惊,青芷却是未曾发现异常,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前些日子,她便仗着自己是祁公子长辈的身份,给祁公子送了不少的东西,没想到,这个理由,她还用上瘾了。”
“她私底下和祁公子的交往甚多吗?”
晏宛绾微蹙眉道。
“每次都是她去墨竹院送东西,倒是未曾见祁公子有什么反应。”
“奴婢听黛苏说,夫人送去的那些东西,祁公子都赏给了双瑞。”
说到这里,青芷不由暧昧笑望着晏宛绾道:“祁公子可是把小姐放在了心尖上,奴婢瞧着,除了小姐送的东西被祁公子收起来了,其他人送到,祁公子可都看不上眼呢!”
听闻青芷这般说,晏宛绾不由收敛了脸颊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青芷,严肃道:“正是因为祁公子对待我特别了些,你们在府中才应该更加小心才是,万万不要不要表现出来丝毫和祁萧亲近的样子来,相反的,应该让人认为咱们和祁公子之间十分疏远才是。”
“尤其是荷风院那两位现在正在势头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咱们亭榭阁,就等着咱们出错呢,若是被杨姨娘和晏宛绮看出来端倪,到时候,定然会给祁公子惹出来大的祸患的。”
“现如今是大试的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一切,都等到大试之后再说吧!”
晏宛绾说到这里,心中不由涌上了一抹淡淡的伤感。
或许,大试之后,也到了她和祁萧真正分别的时候了。
前世,晏宛绾最后一次见祁萧,就是他高中之后,头戴乌纱帽,身披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游街时的模样,后来,祁萧离府,至死,晏宛绾再也未曾见到祁萧。
若是前世今生不变的话,她和祁萧接下来的命运,就是分别。
只是,前生的时候,她是高高兴兴的嫁给了常墨言,今生,则有可能是被迫要入贤王府。
心中这般想着,晏宛绾不由释然了许多,起身将针线筐捧到了桌子上,继续自己还未完的刺绣。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给祁萧准备一个安神助眠的香枕,让祁萧在考场中使用。
午后,晏宛绾总算是做完了刺绣,将草药和花瓣混在一起,一股脑的塞进了软枕中。
以往的此时,侯府中定然是安静的很,因此这个时间点侯府的主子几乎都在午睡,可是,因为晏宛绮婚事提前的缘故,此时,锦安侯府上下正在加班加点的忙着晏宛绮的婚事,午睡时间,仍是热闹得很,晏宛绾只能将黛苏叫到了跟前,吩咐黛苏在天色暗沉下来的时候,将软枕偷偷地给祁萧送了去。
就在黛苏准备出门离去的时候,这个时候,晏宛绾却又叫住了黛苏,回转身,到床榻的枕边,将一直放在枕边的墨玉拿在了手中,反反复复的摩挲了片刻,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墨玉放在了锦盒之中,连同软枕一起交到了黛苏的手中。
“小姐,你这是……?”
青芷贴身伺候着晏宛绾,每日晏宛绾的床铺更是青芷在贴心给她收拾,对于晏宛绾放在枕边的墨玉,青芷自然是一直都知道的。
同样的,青芷也知道,祁萧送给他们家小姐的这一块墨玉在他们家小姐心目当中的地位。
这个时候,青芷实在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们家小姐会突然之间要将这块墨玉还回去?
“这次不还给他,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还给他了。”
幽幽的看了一眼黛苏捧在掌心间的锦盒,晏宛绾有些感伤的轻声道。
看着祁萧在锦安侯府中受到苛待,晏宛绾心中盼望着大试的到来,一旦参加了科考之后,祁萧定是一鸣惊人,让天下人惊呆,可是,一想到从此再也无缘相见,晏宛绾的心中就被揪的疼到窒息。
无论心中有多少的不舍,该放手的还是需要放手的。
不待青芷等人再出声询问什么,晏宛绾已是催促着黛苏出了门。
黛苏对于墨竹院,那是跑熟了路的,可是,黛苏抱了软枕离去不长的时间,又着急忙慌的回来了。
“小姐,方才奴婢在墨竹院门口遇见了夫人。”
不等晏宛绾多问什么,黛苏不由接着说道:“幸亏双瑞机智,和夫人说了,奴婢去墨竹院是寻双瑞的。”
“夫人虽然未曾多说什么,可是,奴婢瞧着,夫人好像对奴婢去墨竹院有些怀疑。”
虽然黛苏已经极力解释自己的行为了,可是,黛苏却还是记得当时赵玉儿看她时的眼神。
听闻黛苏这般说,这个时候,青芷和青鹭两个人不由有些担忧的看向了晏宛绾,相较于两人的紧张,此时的晏宛绾精致的小脸上却是一派淡然。
一连几日,赵玉儿倒是安静的很,晏宛绾以为她是未曾发现自己打发黛苏送的软珍的,可是在祁萧等人参加大试离府的第一天,赵玉儿便是气冲冲的来到了晏宛绾的内室。
杨氏因为杨树义的关系,重新获得了晏盛平的宠爱,独守空房的赵玉儿这时也是有了空闲时间,动不动的就要到晏宛绾的房内来转一圈的。
刚开始知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