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母亲看在儿媳爱子心切的份上,宽恕了儿媳的这次过错。”
赵氏心中清楚,侯老夫人疼爱源哥,源哥对于侯老夫人来说,那就是命门的存在,只要是她拿着源哥说事情,侯老夫人莫有不应的。
果不其然,赵氏的话音落下之后,侯老夫人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一句话都未曾说。
“大夫人,你不可如此诬赖贫僧啊,贫僧何时和你要了金银财宝给金佛铺路了?”
“那分明就是你让你身边这位厉妈妈给贫僧送来的,当时贫僧还百般的推脱了,可是,是你们硬要塞给贫僧的。”
“当时这位厉妈妈还曾经对贫僧说,等事成之后,定然还会有重谢的。”
“这都是你们一厢情愿的事情,怎么到了最后,都成了贫僧的不是了?”
“贫僧……贫僧……”
大和尚被逐出法华寺之后,虽然靠着老底子行骗讨生活,可是,大和尚在说谎骗人的事后,那都是扯了佛法当外衣,来蒙蔽众人的眼睛,当他遇到在深宅内院修炼成精的赵氏的时候,自然不是赵氏的对手。
这个时候,赵氏的反应着实出乎大和尚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大和尚只能言语急切的替自己辩解。
还不等大和尚的话说完,这个时候,晏宛绾已是打断了大和尚的话,着急的出声询问大和尚道:“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大和尚,你倒是说说,你们之间可是约定了什么事情吗?”
“可是今天到亭榭阁中攀诬亭榭阁有鬼怪的事情?”
听闻晏宛绾的问话,这个时候,赵氏顿时急了,眼神狠历的看向了晏宛绾的方向,冷声呵斥晏宛绾道:“三丫头,你真的是好没规矩,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当众质疑你的长辈吗?”
“这和尚是失德失行的人,他的话你竟然也相信?”
“若是他的话句句都可以做真,那之前他一口咬定,你就是咱们锦安候府的危星,这个可是也能做真的?”
“我们都没有和你斤斤计较,你现在反倒是要抓着这件事情不松手了,你居心何在?”
赵氏心中清楚,一旦让大和尚将所有的事情都吐出来之后,那对于她这个侯夫人来说,必定是不可回头的死亡深渊,赵氏不敢让大和尚说出口。
“大婶婶,你急什么?”
“绾儿是对事不对人,并没有对大婶婶不敬的意思。”
“今个是汇智大师碰巧来了咱们锦安候府,顺便帮着绾儿化解了危机,若是今天汇智大师没有来的话,这个时候绾儿恐怕就要被有心人给冤枉死了。”
“说来,绾儿方才也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的,难道说,绾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难道说连问两句话的权利都没有吗?”
看着晏宛绾好不退让的神色,赵氏一时也是服了软。
微微皱了皱眉头,赵氏这才缓声道:“这钱财不过是大和尚从大婶婶这里骗走的,他口中所说的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不过是在说,只要是他能将源哥的病治好,我到时候定然也是会重重的再答谢他的。”
“三丫头莫要把别人的心都想成了黑色,说来亭榭阁闹鬼本来就是一场闹剧,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哪里就有这么多的算计和心机?”
“三丫头在丞相府中住了不过是短短的几日,怎么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呢?以前的时候,三丫头总是一心向善,什么都是朝着好的一方面在想的,可是,这次回来之后,总是揣摩人心,朝着罪恶的方向思考。”
“说来,可是三丫头在丞相府中受到了什么委屈吗?”
当危机来临的时候,赵氏最为擅长的就是东拉西扯,妄图用别的事情将这件事情给掩盖了去。
晏宛绾原本对赵氏的心思摸得清清楚楚,可是,当赵氏口中提到丞相府的时候,晏宛绾一时之间不由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顺着赵氏的话,替丞相府辩解了几句。
当晏宛绾发现自己这个话题越扯越远,想要回转回来的时候,已是为时已晚。
“好了,说来说去,都是这个大和尚惹得祸乱。”
“来人,把这大和尚的拖下去先打上三十棍子,再送到京师外的庄子上去养伤,什么时候他的伤势痊愈了,再给他一些盘缠,送他从庄子上离开。”
虽然大和尚的话未说出口,可是,沉默的一番察言观色之后,侯老夫人这个时候心中已然是明镜一般。
在后院争斗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心机和手段是侯老夫人未曾见过的?
今日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已经猜了一个八*不离十。
锦安候对赵氏没有什么感情,即便是现在赵氏已经被逼到了死胡同,锦安候却还是丝毫没有伸手帮助赵氏的意思。
这一次,侯老夫人心中虽然也是责怪赵氏的,可是,这个时候侯老夫人别无选择,她只能选择帮助赵氏。
此时的赵氏不仅仅只是她的儿媳妇,还是她的侄女,是锦安候府和荫昌伯爵府之间的纽带。
现在侯老夫人还活着,锦安候府和荫昌伯爵府之间自然是不敢怎么样的,可是,等她百年归天之后,锦安候府和荫昌伯爵府之间的来往,还是要靠赵氏维系着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