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这厮看着眼生的很,也是咱们府里伺候的?”
侯老夫人看向了赵氏的方向,有些生气的出声询问道。
“回母亲的话,这是咱们府里前段时间刚刚买回来的小厮,名为李二狗。”
赵氏忙回了侯老夫人的话。
“大婶婶还真是费神的很,府内伺候的下人,大婶婶竟是每个都记得名字的?”
晏宛绾抓了赵氏的话头,借着开玩笑的由头,话里有话道。
赵氏自是知道晏宛绾言语中的深意,不由捏了暗色锦帕,擦拭了下红唇,笑道:“哪里就能每个都记得?尤其是这些粗使的小厮,那都是在外院活动的,而且,今个来几个,明个又走上几个,我纵然是脑子再如何的好用,也是记不了这么清楚的,他们自然都是要登记入册的。”
“正是因为这小厮来的时间不长,前两日我看账本的时候,无意之间瞅见了这个名字,竟是就这么记住了。”
“不过,当日将他买进府的时候,听介绍的人说,这个人除了爱喝点酒,人还是老实本分,信得过的。”
这个时候,赵氏一面给自己辩解,同时也是帮着李二狗表了好人品。
不等晏宛绾等人再开口说什么,赵氏已是转身看向李二狗,追问道:“你既说这伤痕不是昨天晚上在内院弄伤的,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伤是哪里来到?”
“我记着,你造册入府的时候,可是写着没有老婆的,可这伤痕一看就知道,那是女子的指甲划伤的。”
赵氏瞅着这李二狗实在是不像个灵透的,赵氏担心李二狗会再说错了话,不等李二狗回应她的问题,赵氏已是率先开口,先提点了他问题的重心。
“小的手臂上伤痕是……是昨夜在怡春阁过夜的时候,被怡春阁的姑娘抓的,这个……怡春阁的小红可以为小的作证的。”
“三小姐的指甲,难道和怡春阁的小红一般无二吗?小的……”
李二狗一开口,不用深听,便知这人是个无赖。
还不等他的话说完,晏名轩已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后背上,李二狗不察,身子一个趔趄,直直的朝着前面栽了过去,摔了个狗啃泥。
等他再爬起来的时候,唇角边已是流出了鲜红的血迹,很显然,晏名轩这一脚的力道也是不轻的。
“大胆,侯府的嫡女,也是你可以胡言乱语欺辱的?”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晏名轩指着面前的李二狗,冷声呵斥道。
这个时候,侯老夫人的脸色也是异常的难堪,看向李二狗的神色之中慢慢的都是寒光。
若不是碍于事情的真相未明,侯老夫人恐怕早就已经命人将这李二狗拖下去,乱棍打死了。
说话间,晏名轩几步上前,作势又要左右开弓给李二狗一顿暴揍。
还不等晏名轩的扬起的拳头落下,这个时候,站在一侧的赵氏却是率先开了口,拦下了晏名轩的动作。
“咱们侯府虽是高门大户,却也并非是不讲道理的。”
“三丫头说,此人手臂上的伤是她抓出来的,可是,人家却是有人证,能证明这伤是从别处弄的。”
“如此,咱们总是该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能就这么一股脑的将罪名强加在了人家的身上才是。”
说话间,赵氏看向了晏名轩的方向,佯装无奈的说道:“不光是你不想相信这眼前的绾儿是邪魅化身,大婶婶我也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是,无论咱们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也是该尊重事实的。”
几人正说着,锦安候和晏盛平一前一后的从院外走了进来,一路进了花厅。
看着院子中的阵仗,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而锦安候生气的是外面那些没有规矩的下人,而晏盛平的怒气则是源于晏宛绾。
从进门到现在,晏盛平看向晏宛绾的眼神都是压抑着怒火。
“早知你回来把府内搞得乌烟瘴气,就该让你在丞相府待着。”
“哼!”
冷冷的斜眯了晏宛绾一眼,晏盛平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嫌弃。
这个时候,晏宛绾真的很想告诉晏盛平,当初可是他一再道歉,万分诚意的把她给请回来的,现在反倒是说起了这种风凉话。
面对晏盛平那张欠揍的脸,晏宛绾真的想和晏盛平说一声,如果他们不阻拦的话,她现在就想回丞相府去,在哪里热热闹闹的过个新年。
不得不承认,在丞相府待着的那几天,晏宛绾真的喜欢上了丞相府的祥和安静,喜欢上了哪里的亲情关爱。
“好了!”
“今天让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来说风凉话的,是让你们来解决府内发生的事情的。”
不等晏宛绾反击晏盛平,这个时候,侯老夫人率先开了口,拦下了晏盛平的话头。
为了晏盛平犯的错误,她已经到丞相府中低声下气的做了一番保证,这份罪,她实在是不想再遭第二遍,所以,不待晏盛平再继续阴阳怪气,侯老夫人已是呵斥了晏盛平。
“说说吧,你身上的这身衣衫哪里来的?”
“这长衫的绣花用的是金丝线,这包边的白色绒毛,是珍贵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