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宛绾连连恭维晏明辙,却是招招都朝着晏明辙的短处招呼。
赵氏和晏明辙这个时候才是真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好了,这饭菜上的差不多了,点好的戏也开锣了,都安静些吧。”
常妈妈给侯老夫人重新换了面前的盘金丝的白玛瑙碟子,侯老夫人重新捏了玉筷,招呼众人道。
那请来的戏班子这个时候也都装扮上了,年轻柔美的小花旦都纷纷上了场,养眼的很。
锦安候府自己养的戏班子也是极好的,可是,看的时间长了,人难免就会出现审美疲劳,瞧着还是外面的好。
锦安候晏盛垣瞧着那戏台子上莲步轻移的小花旦,更是眼睛都看直了,就差口水横流了。
赵氏瞧着自家侯爷这色迷心窍的模样,心中虽然气恼,可是,今晚她已经被侯老夫人训责了多次,实在是不敢再轻易发火了,只能气闷闷的转身,招呼了屋内伺候的厉妈妈,让去厨房内快点催催,早早地把祭祖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晏盛垣烫好的酒刚刚吃了两盅,厉妈妈已经腿脚利落的回了暖阁,恭声对赵氏道:“夫人,祭祖的东西已经在祠堂准备好了。”
得了厉妈妈回话,赵氏这才抬头淡笑着看向正专心听戏的侯老夫人,轻声道:“母亲,今这天实在是冷的紧,外面又开始飘雪花了,祭祖的东西准备停当后,就让他们赶紧去祠堂把这件事情给了了吧。”
这个时候,侯老夫人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开锣的戏曲上面,压根未曾留意到晏盛垣和赵氏之间的异样。
听了赵氏的话,侯老夫人侧耳听了听外面呼啸的北风,而后,心疼道:“祠堂里的炭火可早早地烘旺了?别冷着了。”
“母亲,都安排好了,儿媳早早的已经命人将炭火盆摆上了,现在祠堂里也暖起来了。”
赵氏笑道。
“那便让他们过去吧。”
吩咐完,侯老夫人的视线不由又落在了祁萧的身上,而后,笑道:“今年,让祁萧跟着他们一并过去吧!转眼好几年了,也是该去看看老侯爷了。”
耳听侯老夫人竟然让祁萧去祠堂祭祖,赵氏的脸颊上顿时闪现出一抹不愉快。
当初为了把祁萧从祭祖的资格里踢出去,她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心思,现在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让他以四爷的身份踏入祠堂?
不等赵氏出言阻止,这个时候,祁萧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先是对着侯老夫人施了一礼,而后,沉声道:“老夫人,祁萧来时已在墨竹院祭拜过老侯爷了,每逢节日,祁萧都是先沐浴更衣祭了老侯爷再用饭的。”
祭过了想祭拜的人,对于那个和他关系不大的祠堂,他实在是没兴趣再踏足了。
“既然祁萧已经这般心诚的祭了父亲,想来他的孝意父亲也已经知晓了。”
“这大冷天的,就不要再让他跟着辛苦跑一趟了吧?”
祁萧的话正中赵氏的心意,赵氏不仅接着祁萧的话头,赶紧对侯老夫人笑着说道。
侯老夫人未再搭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赵氏的话。
“母亲,我今日身上穿的衣衫也是单薄的很,我能不能也不过去了?”
晏明辙见祁萧这么三言两语的就将活给推了出去,晏明辙不仅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赵氏求饶道。
赵氏看着晏明辙,顿时黑了脸。
转身从厉妈妈手中将早准备好的大氅拿了过来,扔到了晏明辙的身上,而后,恨铁不成钢,道:“你可是咱们锦安候府的嫡长孙,将来偌大的锦安候府都还要等着你的打点袭爵,你怎的和那些没名没分的人相比,你这么自甘堕落,难道要气死你娘不成吗?”
赵氏每一次怒火的发泄,总是要捎带着把旁人一起骂了,心里面才开心。
祁萧未招她惹她,只因为今天祁萧在小年家宴上出了风头,现在,祁萧就成了赵氏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
“好了,赶紧收拾吧,一会就该耽误了时辰了。”
被扰了听戏的雅兴,侯老夫人不由皱眉回身,有些生气的对赵氏说道。
赵氏恭声应了后,招呼着府里的男人都去了祠堂,不多时,赵氏又回了前院花厅。
她未直接去席面,而是来了戏子们的更衣室,和班主耳语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花厅。
不多时,那样貌俊俏的小花旦连妆容都没有卸下,就被火急火燎的送出了锦安候府。
侯老夫人听得是戏曲,竟也是未曾发现这花旦临时换了人。
“母亲,只是听戏曲,实在是无聊的紧,正好今天人多,咱们玩击鼓传花吧?”
一曲唱完,晏宛蓁拉着赵氏的衣袖,央求道。
“玩什么击鼓传花,没见你祖母正听戏了吗?”
“你这个做姐姐的这般吵闹,真是没个嫡女的样子。”
“我看啊,我倒是该把你放在祖母屋里养上一段时间,让你祖母好好的管教管教你,你看看你四妹妹,原本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如今在你祖母屋内养了这么几天,穿戴举止不仅仅比你看起来更像是嫡女,现如今更是得了长乐公主殿下的赏识。”
晏宛绮今天得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