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锦安候府装扮一新,就连那锦安候府的下人今天都换上了新的衣衫。
接了请柬的宾客已是陆陆续续的到了锦安候府,锦安候府的男丁几乎都去了前院,有迎客的,有引路的,还有堂内专门陪客的。
而陈氏和杨氏则由房内有体面的丫鬟婆子陪着在内院接了女眷入后院,赵氏身为侯夫人,地位尊贵,则是留在了侯老夫人的房间内照拂宾客。
锦安候府内院有侯老夫人坐镇,来锦安候府拜寿的女客入了内院,皆是要先拜了侯老夫人,再去花厅入座的。
此时的荣安堂暖阁内挤满了人,已经不能用热闹来形容了,简直是有些吵闹。
侯老夫人端坐暖阁上位,却是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没有丝毫的烦厌。
毕竟,自从老侯爷过世之后,锦安候府已经很久不成这般门庭若市了。
“哟,这是咱们侯夫人的千金吧?”
“生的真是俊俏,这才几年未曾相见,竟出落的这般漂亮了,美人啊!”
那刚刚进门来的李夫人,不等别人介绍引荐,一把抓住了晏宛绮的手,异常亲热的夸赞上了。
此时,那站在侯老夫人身侧的赵氏,一张脸都黑下来了。
晏宛绮衣着华贵的出席今天的寿宴,赵氏心中已经是十二分的不满。
这个时候,李夫人又将晏宛绮错认成了锦安候府的嫡亲大小姐晏宛蓁,赵氏心中的怒火已是腾腾燃烧开来。
心中虽是恨不得撕烂了温婉浅笑佯装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的晏宛绮,可赵氏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砸了侯老夫人的场子。
而且,适才拉着晏宛绮的手,开口说话的李夫人,她也得罪不起。
“哎哟,你看看我这忙的,头脚不沾地了,您这来了,我都没瞅上呢!”
“这天寒地冻的,路上辛苦了吧?快快进来暖和暖和。”
赵氏压制住心头怒火,扯了一抹热络的笑容,疾步迎到了暖阁门边,一把抓住了李夫人的手,好一通嘘寒问暖。
这李家虽然刚刚搬来京师不过月余,且李时新的官职也不高,可是,全京师的人都知道,这李时新可是贤王亲自请来为自己讲授政事的老师,那可是贤王身边的红人。
中宫皇后多年无所出,膝下无嫡子,贤王现在可是皇家最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他日贤王登位,李时新自是跟着平步青云。
这般新贵,赵氏自然是要好好的拉拢讨好的。
说话间,赵氏十分自然地将晏宛蓁拉到了李夫人的跟前,笑着说道:“你这离京数年,不仅咱们两人许久未见,蓁儿也是许久未见你了。”
“你看看,还能看到之前的样子吗?”
“我记得你离京那年,蓁儿不过刚刚八、九岁的年纪,现在都十六岁了,再过了这个年,就成了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为了在这场宴会上露脸,赵氏自然是已经早早地对晏宛蓁千叮咛万嘱咐的。
被赵氏拉到了李夫人的跟前,晏宛蓁十分乖巧的行了礼,而后,在李夫人的前侧静静地站了。
这和平时锦安候府内飞扬跋扈的晏宛蓁,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个才是蓁儿啊?”
这个时候,李夫人方才知道自己刚才认错了人,不由赶紧捏着锦帕捂了嘴,转而望向了晏宛绮的方向,压低了声音疑声道:“那刚才那个……?”
“那个啊?”
“那是老三房里头的四丫头,闺名晏宛绮,你不曾见过的,难怪会认错了。”
赵氏这一解说,李夫人反倒更是一头雾水了。
“我记得你们三房里的丫头闺名不是叫晏宛绾的吗?我离京前还见过徽音的,那时她手里牵着的小丫头,可不就是绾儿吗?”
“这生母过世,怎么就改了闺名了?可是她的名字和过世的母亲有相冲的地方吗?”
“我听说,前段时间你们锦安候府还请了道士来院子里看风水,可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这李氏离开京师前,那可是出了名的八卦祖宗,各府的大小事,她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京师无论哪个府里开诗会赏花会,李氏必定到场的。
京师里的妇人圈里,她自然也都是熟悉的。
李氏夫妇前几年在京师也是小有名气的,一个是出了名的闷葫芦,而另一个,则是出了名的大喇叭。
当时李时新年纪轻轻就已位列内阁侍读学士,本是仕途正顺,春风得意的时候,可是,这李氏却在滕王妃开的花会上大肆八卦裕王谋逆之事。
滕王妃本及不喜李氏的八卦作风,借此事一状告上了朝堂上,李时新被贬遣出京师,李氏也跟着离了京。
李氏已经吃了这种亏,可八卦的性子仍是未改分毫。
“方才那个啊,也不是三房里的嫡小姐,是我们家老三养的外室生的女儿,闺名唤作晏宛绮。”
“这不是,头几个月刚刚被老三抬进了府里,做了姨娘。”
说到这里,赵氏皱了眉头,一脸认真的询问李氏道:“你方才进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我们三房里的杨姨娘吗?她应是在后院那里迎你进来才是啊!”
“你是说,方才在院门口陪着陈氏迎各府女眷的,是三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