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君冷眼瞧着晏宛绮,对这个满嘴谎言的晏四小姐,充满了厌恶,“这几句诗词,就连我这个不经常读书的人都知道,你竟然都敢拿来抄?”
“不可能……不可能!”晏宛绮脑中一片混乱,现在看着她们的眼神,好像都是在嘲笑自己。
“我看她是想出风头想疯了吧。”
晏宛蓉想拉晏宛绮坐下,让她不要再丢人,她却直接甩开晏宛蓉的手,不管不顾喊道:“这是我娘亲买给我的诗词!怎么可能是书卷上有的?!”
众人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自己爆出实情真相来,都窃窃私语起来,堂堂侯府的四小姐,居然还做这样的勾当。
今天当真是把脸彻底丢回家了。
晏宛绾对着苏馨儿抱歉道:“本来大家是来玩乐的,被我四妹妹毁了,实在对不住大家。”
“这怎么能怪你呢。”苏馨儿安慰道,“你诗作得这样好,我还应该按照承诺将我那枚鸽子血玉石赠与你呢。”
周子君在一旁没心没肺乐道:“没事儿,其实我们在旁边看戏看得也挺乐呵的。”
“不过啊,三小姐你这是什么妹妹啊,一点规矩都不懂,还弄这些小动作,一点意思都没有。”
晏宛绾给周子君赔礼,“下次,下次我请周姑娘到府上来玩,作为赔罪可好?”
苏馨儿挽着周子君的手臂,“那我可要和子君一起过去。”
“哼,你这个时候想起我来了。”周子君哼了声,看了眼不远处还在发疯的晏宛绮,嫌弃道:“快找人把她送回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晏宛蓉也不想继续留下来,与晏宛绾一同告辞。
晏宛绾拉着晏宛蓉的手道:“王夫人的话你不要在意,她不是针对你,她也不知道姐姐你是庶女。”
“嗯。”晏宛蓉点了点头,眼神确是一片平和,“三妹妹不用担心我,我都明白的。”
晏宛绾本想和她们一同回去,可周子君和苏馨儿非要拉着她留下来再玩一会儿,刚才都没能尽兴,现在换成叶子戏来玩。
周夫人瞧见自己的女儿和晏宛绾交好,心里那叫一个美。
不过,王夫人最擅长的就是给人家泼冷水,“周夫人可别忘了,苏家还有个嫡长子,论岁数可比你家那个合适多了。”
周夫人哎呦了一声,心中立时有了危机感,“姐姐,你这可提醒我了,看来我过几日就得赶快带着我家那小子去锦安侯府拜访拜访。”
叶子戏玩到傍晚,诸位小姐才尽兴,晏宛绾可算出了忠武侯府。
晏宛绾坐上回府的马车还有些昏昏欲睡,马车微微晃悠着,她渐渐的睡了过去。
很多事情就是如此巧合。
如果晏宛绾现在掀开马车的窗帘,睁眼看看外面,就会意识到马车前进的方向绝对不是往锦安侯府。
只可惜她仍在熟睡当中,毫无所觉。
马车趁着城门未关疾驰向城外而去,一直运着轻功暗暗跟随的祁箫沉下眼眸,俯身一跃登上了一旁的屋檐,跟在疾驰的马车后面。
车厢晃动了许久,晏宛绾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微微皱起眉头,怎么感觉她睡了这样久还没有到侯府。
她抬手撩开窗帘,外面的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而这里已经不是她认识的京城内,反倒像是荒山小径。
晏宛绾眼瞳猛的一缩,她心跳倏地加快,手紧紧攥着窗帘没敢出声,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慌乱。
她猜测着现在驾马车的应该早已不是侯府的车夫,而且大概率是要对她不利,她努力在心中琢磨着对策。
劈手拿过旁边的铁质烛台,晏宛绾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中,若是一会儿有人敢贸然进来,她就用力将这烛台砸过去,趁机跳出马车去。
她在心中默默重复了许多遍,马车终于停下,晏宛绾感觉自己的心跳的耳边都能听到似的。
紧紧盯着马车的车帘,只要外面掀开车帘,她就……
“哗——”的一声,车帘被一只手从外面掀开。
晏宛绾抬起手,使出吃奶的劲儿把烛台砸向那个人影,可是被人只是低呼一声,而后身手矫捷的躲过。
晏宛绾欲伸手再砸,却被那人反握住了颤抖的手臂。、
晏宛绾募地一震,她借着外面依稀洒进来的月光,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祁……”晏宛绾口中第一个字叫出来,眼泪也不知为什么跟着掉了出来。
祁箫瞧着她一张小脸盯着自己哭的可怜,心中猛地涌上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有些别扭的凑的近了些,声音却还带着一贯的冷意,“没事吧。”
晏宛绾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直接扑进祁箫怀中,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着,“我还以为……我要……我要命丧此地了。”
祁箫的两只手腾空,垂眼看着怀中哭的极是可怜的晏宛绾,不忍心推开,就这样僵着背脊,任由她抱着。
半晌,晏宛绾哭了许久后终于将心中的不安和后怕统统发泄了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多么丢人,赶忙红着脸松开环着祁箫的手,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缩到马车的角落中去。
祁箫看着角落里的那一小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