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们锦安荣侯府是望门贵族,女儿自是不会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打父亲的脸。”晏宛绾抬眸望向晏盛平,“女儿只想让您知道,我永远站在父亲这边。”
晏盛平稍愣,他看着面前这个半大的孩子,看着同以前大不相同,从前宛绾想来都是副怯懦的样子,可如今却好似伶牙俐齿一般。
就连长相也有了她娘亲眉眼的几分韵色,刚才晏宛绾的一番话说的他舒心,今日百般又是他的错,晏盛平的语气不自觉柔和下来,“绾儿,你长大了几岁,果然懂事许多。”
晏盛平急着去杨氏屋中,步履匆匆离开。
晏宛绾来的时候没带着丫鬟,回去的路上昏暗,脚下的步子都比平日里慢上许多。
忽然眼前出现一簇光亮,晏宛绾回头见是祁箫,防备的眼神化为乌有,她时刻不忘记“抱大腿”的使命,见到本尊便立刻甜甜的叫了声,“祁哥哥。”
“嗯。”祁箫举着灯笼走在晏宛绾身旁,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晏宛绾歪头对祁箫道:“今日多谢祁哥哥帮忙。”
“我没帮你。”
“嗯?”晏宛绾走在一旁,戳了戳祁箫手上的灯笼,冲着他狡黠的一笑,“难道祁哥哥不是要将我送回阁中吗?”
祁箫没有再说话,脚下的步子却还是陪着晏宛绾往她闺阁的方向而去。
晏宛绾低头抿着唇瓣轻笑着。
“你笑什么。”祁箫只觉得晏宛绾最近举止有些古怪,仿佛突然转了性一般。
晏宛绾对上祁箫垂下来看着她的视线,头一歪,表情似是困惑:“祁哥哥好生霸道,宛绾笑笑难道都不行吗?”
“……”
祁箫显然被晏宛绾的一番话噎住了,半晌没再言语。
两人一路无话,祁箫将晏宛绾送了回去,在院门前他停住脚步。
晏宛绾这才转身,看向提着灯笼身材挺拔的人,他依旧神色淡淡,好似什么事都不能让他掀起波澜似的,“祁哥哥,你要回祠堂了吗?”
“嗯。”祁箫瞧着面前脸颊还略红肿着的小姑娘,等着她的下文。
晏宛绾抿了抿唇瓣,“如今我可以证明推我的人不是祁哥哥,您就容我向祖母求个情,免了祁哥哥剩下这几日的责罚吧。”
“不必。”祁箫拒绝晏宛绾的示好,只淡淡道:“三姑娘何时这样操心起我的事了?”
晏宛绾心中咯噔一声,她是不是操之过急,示好的太过于明显,让祁箫对她有所防备了?
“呃……”晏宛绾眨着无辜的眼眸,对上祁箫的眼神,“这件事本就是怪我,关心祁哥哥也是应该的,祁哥哥不必同我客气。”
她倒是滑头。
祁箫举着灯笼,收敛了视线,“快些回去吧。”
“诶。”晏宛绾冲着祁箫摆了摆手,“祁哥哥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裙摆一抹消失在院角处,祁箫转身提着灯笼向回走,但他却没有回到祠堂。
亭榭阁中。
几个焦灼等待的小丫鬟,终于把晏宛绾给盼了回来。
晏宛绾一回来,青芷马上端来一碗热乎乎的莲子银耳汤,“姑娘,趁热喝。”
青鹭也取来披风给晏宛绾系上,仔细瞧着自己主子,“姑娘,有没有受凉?”
“我没事。”晏宛绾捧着汤碗喝了一口,整个人都暖和了过来,“看你们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去龙潭还是虎穴了呢。”
黛苏年纪最小,也是最机灵的一个,她从外面拿着剥了壳的鸡蛋进来,仔细的在晏宛绾脸上滚了两圈。
盯着晏宛绾还有些红肿的脸蛋儿,愤愤道:“咱们姑娘前几日刚落了水,病才刚好没多久,咱们老爷就来兴师问罪!我们姑娘的脸,奴婢看了都心疼!”
“你少说两句吧。”青鹭道:“别惹姑娘不高兴。”
黛苏嘟起唇瓣,小心的给晏宛绾的脸颊上着药膏,小声嘟囔着,“本来就是,姑娘的脸上要是落下什么疤痕,那该如何是好……”
青鹭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性,懵懂天真,向来不懂人情世故,这样的性子最是容易得罪人,也最是容易被人利用。
若是因此事和老爷产生隔阂,更会被背后的有心人利用,可若是由她来出言提醒,也不知姑娘能不能听的进去。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