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言还没来叶家时,你因着祖母的关系,还对你姨祖母一家颇为尊敬。但是后来,随着他们对牧言的恶言恶行愈发的多起来,你便也对他们越发的不喜
再加上牧言本来从小就多磨难,没怎么过过好日子,让他的性子有些自卑又隐忍。一开始遇上他们的欺辱时,他还就自己忍着,也不和你说。等到后面你发现了去问他,他才隐瞒不下的说出来。末了,他还忧心惶恐的让你不要生他们的气,要怪就怪他有那里没有做好,才惹得他们生了气
但每次看着他受了欺负还隐忍着不敢生气,生怕你会因为他与李家生了间隙的模样,你心中对姨祖母一家越俎代庖的行为反倒会愈发的不满
“怎么,牧言现在都不愿意对我说实话了吗?”
“不...不是,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面前的人原本是低着头的,见你语气加重,又才惶惶然的抬起头。他原本还欲再遮掩,但在看见你灼灼的眼神时,又低下了头,沉默半晌才低声说了实话
“是...子昂表哥对我说了些话,又往我身上泼了红酒...”
“...衣服被弄脏了,我才脱掉的”
李子昂,便是你姨祖母属意想让你嫁的李家子弟
泼酒,说了些话...想也知道说了些什么话,你闭了闭眼,到底是没忍住,转身下了楼
......
待到那人又推门出去,楼下响起刺耳的尖叫声和气急败坏的咒骂时,沈牧言才移动步子,走到刚刚那人坐着的地方,分毫不差的坐下
他还在眷恋着空气中那人留下的气味,兽人的嗅觉本就灵敏,半兽人也不会差。不过那气味散的太快,不到一会儿,他便再也不能在空气中捕捉到那人的气味。而那又下了楼的人,却还没有回来
一时间,倒叫他有些后悔懊恼。后悔若是早知道又会和那个人分开这些时间的话,他就不故意激的李子昂那个蠢货给他泼酒了
但是,只要一想起若是这一世他没有早来叶家的话,那人便可能和李子昂那个蠢货结婚,他便嫉恨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只叫他恨不得用尽所有的手段将那李子昂折磨至死,方才能消了心底的郁气
不过,比起轻飘飘的将那个蠢货变成一个死人,他更着迷于那人处处维护保护他的模样。那般维护的模样,简直快要让他溺死其中。于是,他便一边恨毒了楼下那群人如同他的清欢身上的寄生虫般,死扒着他的清欢不松手,一边又心神荡漾于清欢又在帮他出气,他在清欢的心中远胜过那些人的认知中
所以,那些讨人厌的寄生虫越是要扒着他的清欢不放,他便越要她们自己惹得清欢厌烦,让清欢对她们不喜,不满,直到彻底厌恶,与她们离得远远的。到末了,他的清欢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只要一这么想着,他身体中属于兽人的那部分血脉贪婪的特质,便愈发的遮掩不住,甚至膨胀起来
......
楼下的动静不小,持续的时间也不太久。没过多久,他便听见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今晚你的怒气,在李子昂还敢在你面前叫嚣着说,沈牧言算什么东西的时候达到了最大。原本你还念在你怎么还该叫他一句表哥的份儿上,稍稍压制了些脾性,但到最后,你还是忍不住冷着脸也泼了他一瓶酒,算是偿还了他泼牧言的那次
不过,在你再次上楼推开门,看见那唇红齿白,还带着少年气的青年手上捏着那件被染脏的衣服,有些惶惶然的迎上你时,你还未被熄灭的火气便一下子就又腾了起来,只拉住那人的手腕便要向楼下走
“走,我带你去泼回去”
“...算了”身后的人站在原地,有些挣扎,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不安的,“还是算了吧...”
末了,像是怕你会生气,那人还软了调子对你说:“...清欢你也不要生气”
“......”你一下子有些哑然,沉默了会儿,才看向他,也试着对他软下神色。但无奈你好像生来便是一副惹人害怕的冷脸,不管怎么想改变,都只是徒然
没办法,你只得缓下调子,尽量用着温和的语气对他开口:“牧言,我没有生气,更不会生你的气,我只是...长得面冷了些”
“刚刚声音大...是想要帮你出气”
“...我说了要保护你的”
......
看,她总是这样,老是说一些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让他完全受不了的话
沈牧言低着头没有抬起来,那人的话还一直飘荡在他的耳窝,他的眼睛却只是直直的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腕,而不敢去看那人的眼
可是,她越是这样,他便感觉越发的控制自己心中的妄念,想要彻底将她独占,把她藏于自己的巢穴深处,永世只叫他一个人看见的妄念
但最终,他还是强忍着将这汹涌的念头压下。只隐忍又竭力的将自己那被握住的手腕,再向着那人温暖的掌心里更加靠近些。而后,细细的磨蹭
最后,才用着会被他的清欢误认为他不适难受,又委屈的语调开口:“...我知道,但我现在只想回家”
“清欢”他又叫了你的名字,声音小小的,尾调有些上扬的脆弱忐忑,“我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