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逃一般离去。
无论是陈阳,还是楼下那些聂家人,都不是他小小一个服务员所能招惹的。
当务之急是迅速离去,坐看事态的发展。
陈阳倒是没有想太多,一手端着茶杯,另一手五指在桌面上轻轻跳动着,模样十分的惬意,仿佛一点都不受外界任何因素的干扰。
稳如泰山,处事不惊。
楼下的聂青川也好,现场其余人也罢,在目睹这一幕后,悉数错愕不已,心底更是泛起一股五味杂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能这般淡漠如风,要么是在这里强装镇定,以求虚张声势,瞒天过海,要么确实有强大的实力以及底蕴作为支撑。
尤其是之于聂青川而言。
此时,他一双牙齿都要咬碎了,不管怎么样,他刚才确实是被人一巴掌打得跪伏在了地上。
那种轻描淡写,以及爆炸性的力量,给他的心灵以及身体,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此时回想,多少还有些心有余悸。
但!!
此仇怎可不报?!
在这朝歌城,他聂家还没怕过谁。
“混账东西,你是聋了还是没长耳朵?立马滚下来,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一个手持大刀的中年人,冷冷的盯着陈阳道。
聂江。
聂青川三叔,也是这批驰援之人的头领。
随着他的再次开口,其余聂家人,相继扬起视线,齐刷刷的盯着陈阳,一个个面露狰狞与残忍之色。
“我聂家门威浩荡,不久前,家主刚被女帝召见,可你倒好,竟这般欺辱我聂家之人,简直无法无天!”
陈阳饶有兴趣的转过头,也不说话,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瞰聂江。
“哼!”
聂江眉头紧皱,早已眯成一条缝的眸子里,凶芒闪烁不止,“怎么,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老子面前摆谱?”
“无法无天?”
陈阳翘起二郎腿,微微转身,目光随意往下一瞥,“你家这位什么少爷,没事找事,我断他几根骨头,有什么问题?”
聂江:“……”
众人:“……”
有什么问题?
呵呵,这问题可大了!
“混账!跟我家少爷相比,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乡巴佬而已,哪怕是给我家少爷提鞋,你也不配!”
聂江左手边一个青年,趾高气昂,一脸嗤之以鼻道:“找点事怎么了,哪怕是成心羞辱你,那也是看得起你!”
陈阳笑而不语,这优越感当真没谁了。
而且,不过是被杜紫月接见过一次吗?
着实有趣。
“我聂家地位,本就尊贵,你自然没有资格与我侄子相提并论。”聂江道。
陈阳歪着一个头,饶有兴趣的问道:“意思是,他可以恣意羞辱,而我只能闭嘴忍受,但凡有所反击就是大逆不道?”
“确实如此。”聂江淡淡道。
陈阳点头,放下茶杯准备起身。
可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男子笑呵呵的走向了聂江,微微抱拳行礼道:“聂江伯伯,刚才听声音,我就猜到是你。”
“吴贤侄儿,你也在这里喝茶?”聂江明显一愣。
本名叫吴贤的青年男子点头道:“与朋友在这里小聚,待会也该回黑木崖了。”
黑木崖?
陈阳微微挑眉,昨天在雪原上遇到的那个家伙,似乎就是来自黑木崖?
本还笑眯眯的顾天凌,一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丝丝缕缕的杀意迸射而出。
陈阳明了,自己并没有记错。
“刚才我在包厢里,不知道是青川兄弟遭遇了麻烦,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及时出手。”吴贤一脸歉意的说道。
聂江摆手,“一点小事而已,就不劳烦黑木崖介入,我能解决。”
“那是自然。”
说着,吴贤抬起头,横指二楼,还不速速滚下来?”
“座山雕是你什么人?”
顾天凌站了起来,俯瞰吴贤道。
嗯?
吴贤挑眉,大感不快,但不等他说话,顾天凌摇了摇头,“无所谓了,死就对了。”
继而,右手一抬,迎空而起。
不等任何人回过神,顾天凌照着吴贤的头顶就是一巴掌拍了下去,当即将这位黑木崖的核心弟子拍成了一滩肉泥。
一捧浓浓血雾萦绕而已,冲霄而上。
这……
嘶嘶!
聂江也好,现场其余人也罢,无不被眼前这突来的一幕吓傻了
这,这是哪来的暴躁老头?
那可是黑木崖的人啊,就这样二话不说,直接一掌拍死了?
咕噜!
一道深深吞咽口水的声音,将现场的气氛带入了一种冰寒当中。
待众人回过神来,顾天凌已经重新坐下,自顾给自己倒茶,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神色变了又变的聂江,眸光幽幽,冷冷的呵斥道:“这可是座山雕唯一弟子吴震的亲弟弟,你们可知闯出了多大的祸端?”
“不劳你费心,顾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