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狼牙宗正大厅中,一众核心成员悉数在等待好消息传来。
裘玉良端坐首座,双手杵着一柄古朴的战刀,微微闭上一双眼睛,场上无人吱声,看似平和轻松,但实际上不少人心底都是七上八下。
哪怕是宗主裘玉良,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暮气,独孙的被杀,伤到了他的元气。
他眼界不比常人。
对于这个只身一人有胆来狼牙宗的人,他多少有些忌惮。
所以,之前他特别交代裘云山,在找到人之后,能不交手最好不交手。
上兵伐谋。
短兵相接,终究是下下策。
尤其是在,尚不知晓对方是什么来头的情况下,还是心平气和一些为好。
“宗,宗主,找到他了。”
不多时,一个年轻弟子匆忙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裘宏抢在裘玉良前面,急不可耐的追问,“那杂碎,藏在哪里?”
“在一家饭馆里,客卿孙大人已经……”
这位弟子也不敢耽搁,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裘宏激动的打断,“哈哈,总算来了一个让人振奋的好消息。”
“有孙浩前去,谅这个家伙有三头六臂,今天也得饮恨!”
裘宏说不出激动,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得意之色,不言以表。
“什么?”
裘玉良挑眉,冷冷的说道:“ 裘宏,是谁让你惊动孙浩的?”
“父亲。”
裘宏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不以为然道:“他孙浩吃我狼牙宗这么多年,也该做点事了,而且以他的实力,恐怕是手到擒来。”
“我已经告知他,最好抓活的,实在不行,也要将那杂碎的脑袋带回来。”
“胡闹!!”
裘玉良猛地站了起来,战刀顿地,发出一道闷响,“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刚才还在想,最好不要刀兵相见,结果……
“父亲,我……”裘宏被吓了一大跳,自知自己的冒失,再次冒犯到了这位生性谨慎的老父亲。
裘玉良摇头叹息,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且走且看了,如果孙浩真的能一举定乾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
如果再出意外,事情就难办了。
总不能因为一个连来头都没搞清楚的年轻后生,他这位宗主亲自下身去迎接和谈吧?
要是这样做了,颜面何存?
一念至此,裘玉良重新坐了下来,心力交瘁的杵了杵眉心,“希望,不要再出任何意外了。”
“宗主。”
直到这一刻,被打断话的那位弟子才有机会重新开口,咬着牙,战战兢兢的接着道:“我,我要说的是,孙浩客卿他,他已经死了。”
裘玉良:“……”
众人:“……”
一旁的裘宏就像是死了爹妈, 一张剧烈抽搐的面庞,在几经变换之后,变成了酱紫色。
死了?
连孙浩,都他妈死了?
哪怕是裘玉良,也是眼皮直跳,一双深邃的眸子骤然收缩成一个点。
这名弟子硬着头皮,详细的道来,“孙大人很强势,可是,刚拔刀就被对方一招弄死了。”
“什么?就一招??”
裘宏目眦欲裂,四肢抑制不住的抖动了一下。
“是,是的!对方只是甩出一个酒杯,孙大人就被撞碎了胸膛。”
裘宏:“……”
堂堂一宗门排第三的顶尖高手,竟被对方一个酒杯给砸死了,这……
现场一众人,均是思绪翻滚。
“父亲。”
裘宏被吓傻了,心底那股怨恨瞬间溃散了不少,铁青着一张脸,对着裘玉良道:“这,这下该怎么办?”
他无法想象,那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啊?
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怎会如此的强悍。
“看样子是踢到铁板了。”
裘玉良没有理会这儿子,遥望大门外,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不少,双手抓着那柄战刀。
他的本来意思,先探清对方的底细,再做详细的打算。
可现在,因为对事态的误判,外加裘宏的擅自行动,怕是已经彻底激怒了对方,彻陷入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个人,他现在在干什么?”裘玉良问道。
这名弟子有一说一,“他还在饭馆,一人独饮。”
裘玉良:“……”
“草!!这狗东西一而再杀我狼牙宗的人,不畏罪潜逃就算了,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喝酒?”
裘宏怒吼爆棚,“这家伙,真把我狼牙宗当成软柿子,可以随意他拿捏?”
裘玉良沉吟,眸光不停地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方一开始就明说要拜访狼牙宗,现在人已经到了山脚下,再死磕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毕竟,对方什么来头,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敌暗我明。
于他,乃至整个长生宗而言,这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还是要怀柔政策,最好是让一位在这片区域有足够威望的人,前去调和一番。
当然了,最好是一位,独立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