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没死!
连续硬抗帝族族长,这位半步神罗天征高手三击不死。
非但如此。
是个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此刻从陈阳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气息,与之前相比,着实要强上太多太多。
尽管,此刻陈阳面如死灰。
顷刻间。
清源江两岸,以及整个京都,顿时掀起了一阵山河倾覆般的热议。
尽管告别了沙场,辞去了镇国战神,成为了一介白丁。
但,他还是那个他。
无论敌人是谁,敌人有多强,无外乎永远不甘输。
伟岸的身躯,永立于这天地之间。
一时间。
莫说这些围观的人,纵使沈少天,以及顾芷青,一双眸子里也闪过一抹异样的彩色。
同样是这个人。
在这一刻,却是重新认识了一番。
来自骊山的那股优越感,竟在无形中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不单单只是同辈的那种平视,还有一种敬佩。
是的,这个男人,让他们心生敬佩之意。
很难想象,究竟是何等毅力,又是何等信仰,支撑起了他这幅钢筋铁骨?
“你,即帝?”
陈阳再次开口,神色淡漠,目光冷彻。
“你……”
屠寸山一双眸子阴鸷到了极点,滔天杀意,喷薄而出。
他如何能想得到,事情竟会偏离原来的剧本,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股迸射出的喷薄力量,着实是惊世骇俗,纵使是他屠寸山,也莫名的感到一股极致的心悸。
有种,这万里长空,都被他挤压。
“难道说,这是返祖?”屠寸山的眼界无需赘述,很快便有了猜测,毕竟他早有耳闻,陈家祖剑在锻造之初,陈家第一代家主投身火炉祭剑。
也就是说,这柄祖剑之中所蕴含的陈家祖先精血,比任何外物都要来的浓郁。
让他返祖,确实说得过去。
“哼!!”
想通这一点,屠寸山冷冷一笑,“没错!我,即帝!!”
“仰仗一个死人的遗物,你就想战胜我?你是否太过天真?”
屠寸山手持长枪,猛地往前一指,“来,老夫就站在这里,使出你的本事!”
咚。
长枪落地,如奔雷炸响。
唰!
陈阳抬手的右手,猛地下探,朝着脚下的江水做了一个抓举的动作。
身后的法相金身亦然同步,粗壮的手臂径直探入了江水之中。
哗啦啦!
江浪翻滚,最终,一柄剑,被法相金身抓了起来,紧握在手中。
正是陈家祖剑。
轰!
说要等着陈阳攻击的屠寸山,眼皮剧烈一跳,没有二话,手中的长枪力劈了下去,仿佛要这片天地劈成两半。
他的目标是陈阳的脑袋,杀意纵横,势不可挡。
“破。”
了了一字,如平地起惊雷,震耳发聩。
法相金身手持祖剑,没有任何花哨,就这么直直的劈了下去。
随着陈阳催动脚下的芦苇,急速朝着岸边接近。
这一幕,简直要惊爆人的眼球,剑锋所过之处,无物不破, 遮天蔽日。
途中,陈阳眯成一条缝的双眸,陡然睁开。
怒目金刚。
下一秒。
咔哧。
群可见,剑气如霜。
长空尽碎。
屠寸山的长枪首遭其冲,在一片火星的绽放中,支撑不到短短一秒,被祖剑一切为二,速度不减,强势奔向屠寸山。
电光火石间。
长空如同被定格,唯有剑气滔滔。
屠寸山一退再退,一双眸子早已收缩成了一个点,在惊骇的冲击下,整张面庞都变得扭曲。
紧接着。
哧!
祖剑剑锋,从屠寸山胸膛之上一划而过。
鲜血如注。
这位帝族族长,好似断了线的风筝,横飞了出去,同时被划开的还有地面,如同豆腐一般,被切开了一条巨大的沟壑。
七八米开外。
咚!
屠寸山落地,连带着整个地面骤然一颤,无数手臂粗的裂缝,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开。
“咳咳。”
断枪杵地,艰难的稳住了身形,却是大口大口的往外喷血,面色死灰,萎靡不振。
待他抬起头,一双赤红的眸子之中,充斥着一股极致的惶恐与震撼。
当然。
周围一众人,以及屏幕前的人,无不呆若木鸡,神情惊悚。
堂堂帝族族长,竟然败了?
败了……
嘶嘶!
猛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就你,即帝?”陈阳登岸,冷冷的盯着 屠寸山。
屠寸山:“……”
“我陈某人说过,一开始,我的对手就是你!”陈阳道:“就你,主宰这尘世?你够格吗?”
“嗯?!”
屠寸山面目森寒,他现在被伤到了,但终究只是外伤,对于他这个半步神罗天征而言,算不上伤筋动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