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侯爷对自己的夫人了解有多少?”
妍儿姑娘柔声问道。
闻着房间内沁人的幽香气息,陈牧淡淡说道: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如果是家世,那我确实不太了解。甚至就连我娘子本人,也对她的家世了解不多。”
这倒是实话。
自从朱雀使的身份暴露之后,任何事情白纤羽对陈牧都知无不言。
但唯独自己的家世诉说不多。
并非是刻意隐瞒,而是她当时年幼,在白家被屠杀时根本没有任何记忆。
仅有的信息,还是她自己后来出于好奇心去调查。
调查的结果也是白家遭受了土匪流寇。
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土匪流寇作案,在没有绝对的确凿证据前,谁也不敢保证。
房间内却陷入了沉默。
少倾后妍儿姑娘沐浴结束,穿上了一袭白衣。
她莲步走出隔间,在水蒸气的侵染下,漂亮的秀颊泛着些许红潮,显得光容绰约。
脖颈露出的些许肌肤宛若海棠一般。
妍儿姑娘也并不当陈牧是外人,随手拿来干巾擦拭着三千青丝,笑盈盈的盯着陈牧。
“陈侯爷觉得自己是普通人吗?在没有迎娶你家娘子之前。”
女人问道。
陈牧低下头,不去看对方。
可女人却刻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姿态优雅。
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约为八十公分。
这样既不显得特意暧昧,又不让对方生出排斥,恰好处于男人心理接受范围内。
而刚沐浴后的清香带着些许蒸气又能让男人闻到。
从这些小细节足以看出,妍儿姑娘对于男人心思把控能力很强。
在陈牧认识的女人里,也或许只有红竹儿那个妖媚女人的撩拨春情能力可与妍儿姑娘比较。
不过前者天生媚骨,对男人的吸引力乃是顶级。
“我一直都是普通人。”
陈牧很坦然。
他清楚天命谷对他的身份肯定进行过详细调查。
也不晓得对方有没有调查出,他是龙虎山少主的儿子。不过想来应该没有,否则早就以此作为威胁了。
“陈侯爷真是谦虚,你若是普通人,那我们又算什么?”
妍儿姑娘素手持着象牙梳子,娇美的玉靥上黏着几根湿漉漉的发梢,动人无比。
可惜男人始终不去看她。
并非是不敢看,而是懒得去看。
妍儿姑娘媚眼横波,继续说道:“陈家当年能为你留下那封婚书,足说明陈侯爷从出生时,便不再是普通人。”
陈牧皱起眉头,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听这话的意思,难道天命谷早就算出有那份婚书存在?
可问题是,自己的老爹是龙虎山少主,与陈家并非血亲关系。当时也是因为救了陈老爷子,才隐姓埋名为陈家,与陈老爷子作为父子。
所以老爷子的那封婚书准确来说,是不属于自己的。
“你还是说我娘子的事情吧。”
陈牧语气不耐。“我明天还要去风华城调查我娘子下落,没时间跟妍儿姑娘在这里打哑谜。”
面对男人生硬的冷漠态度,妍儿姑娘也不恼,将乌亮的长发在左胸前拢成一束,缓慢优雅的梳理着:“你知道,天命女的选定条件有那些吗?”
陈牧想了想,道:“生辰八字,五官面相。”
“大概便是如此。”
妍儿姑娘轻点螓首,低垂浓睫。“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也有很多,可偏偏却选中了你的娘子。”
“或许,出生时还需要天有异象。”
陈牧说道。
妍儿姑娘递了个赞赏的眼神:“没错,当年你娘子出生时,有彼岸花盛开于小镇之上。所以,我们天命谷经过筛选之后,才认定是白纤羽。”
“那么她的家人——”
“不是我们杀的。”
妍儿姑娘似乎早料到陈牧会有此一问,莞尔笑道。
“以当时天命谷的地位,若进行索要,白家肯定会欣喜奉上。毕竟不是随便某个女人会成为未来的皇后。”
陈牧淡淡道:“你这番话也在暗示我,当年我娘子的家人并非是土匪流寇所杀。”
“妍儿可没暗示。”
女孩眼波莹莹,朱唇半启。“是陈侯爷聪慧过人,自己想到的。”
陈牧无视女人的奉承,淡淡道:“那你觉得会是谁?”
“这妍儿可不知道。”
“你师父不能算出来吗?”
“怎么?陈侯爷到现在还认为……我们天命谷真是神仙啊,不过就是一群骗子而已。”
这是妍儿姑娘第一次大大方方的承认他们是骗子。
这话落在外界,必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女人轻抿了抿粉唇,裙下一对被绣鞋包裹着的玉足微微并起,绸纱紧绷出大腿的诱人曲线。
她用玩笑式的口吻说道:
“不过依我看,谁对她最好,那极有可能是杀她家人的幕后指使者。”
陈牧逗笑了:“你是说我吗?”
妍儿姑娘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