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效，本质不是压榨，而是双赢，每减少一个人，公司省下百分之四十的税费，再将省下这个人的工资均摊到其他人头上，这才是最理想的效果！”刘总继续说道。
公司省钱是真的，员工工资未必真能涨多少，李牧心中暗道，如果是刘总或者彭总的话，或许会好一些，他对蒋总真的不抱什么希望。
“减员的前提是增效，但现在增效太难了，程序太复杂，滨海那边，车间专职安全员成了专职办证员，一天十几个证，到处跑着找人签字，资料是越做越多，真是三分工作七分留痕，人少了，根本办不了！”申从军感慨道，他了解刘总的脾气，在刘总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
“关键是，这些工作，明知道是在做无用功，还不得不去做！我觉得整个化工行业还是太不规范，到底该怎么监管，政府部门根本没有一个专业、合理、清晰的思路，动辄就是一刀切！专家大多数都是坐在办公室里考出来的，对实际生产情况根本不了解，纸上谈兵，偏偏还拥有生杀大权！搞的是乱七八糟！”说话间，几个人打好饭，来到一处空闲的餐桌坐下，李牧有些感慨的说到。
“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不顾一切搞发展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发展不能以牺牲环境和健康为代价，国家在努力转型，企业必须要跟上节奏，否则很快就会被淘汰，蒋总大力推进规范化、制度化管理，思路是对的！”
“转型总是矛盾重重，困难多多，所以一定多沟通，尽可能的统一思想，并且转型的推进，离不开手腕强硬的掌舵者和执行者，比如说左启运，你说他有什么本事？凭什么能在克赛总经理的位置上一干就是这么多年？”刘总看了一眼李牧，笑着问道。
李牧笑了笑，没有说话，这老头好像知道俩人之间的摩擦。
“海华摊子就这么大，相比集团公司，转型要容易很多，这一次也算是劫后重生，重新上路，接下来每一步怎么走，一定要好好考虑，争取摸索出一条适合公司发展的转型之路！所以说，你们肩上的担子很重！”刘总望着申从军和李牧，语重心长的说到。
两人点头称是，李牧心中却犯起了嘀咕，怎么听这老头的意思，打算把自己长期摁在这儿？
就在这时，刘总电话响了，他掏出来一看，忍不住笑了，抬头看了看两人，轻声说到：“赵锦山！”
这个电话，他已经等了很久。
刘总将筷子放下，擦了擦嘴，当着两人的面，从容不迫的接了起来。
“老刘，和谈吧？”赵锦山开门见山的说到。
“可以，你来找我谈！”刘总笑着说到。
“好！你在哪里？”赵锦山痛快道。
“江苏海华！”
赵锦山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到：“我明天晚上到！”
刘总没说话，轻轻挂断电话，在这一瞬间，李牧感觉到，刘总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第二天下午，李牧正在办公室里忙碌，午休起来的刘总慢悠悠的推门进来，笑着说道：“下午没什么急事儿吧，跟我去趟市里~~”
“好~~”李牧起身说道。
“准备准备，一会儿接着走~~”刘总说完，带上门接着离开。
李牧连忙收拾了一下，从办公室出来，特意去了趟申从军的办公室，跟他打了声招呼。
等他下楼，刘总的宝马已经停在办公楼前，李牧连忙小跑着过去，副驾驶的窗户落下来，司机刘存生冲他点点头。
李牧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系安全带的同时，冲刘存生笑了笑。
刘存生是刘总的专职司机，三四十岁的样子，体型精壮，步履轻快而稳健，感觉应该是退伍兵之类的，谨言少语，性情温和。
“你就穿这身衣服？”刘总坐在后排，看李牧上身还穿着工作服，忍不住笑着问道。
“早上就穿这个来的~~”李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先回镇上吧，换身衣服，打扮的精神点！”刘总笑着说道。
“这个好办！有这先天条件！”李牧卖乖道。
这下，不光刘总乐，就连刘存生脸上都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个年轻人，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活泼而不失方寸。
“跟女朋友进展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刘总很八卦的问道。
“已经有计划，打算忙完这一阵，组织双方父母见一下面，先订婚，商量好具体细节，接着把日子定下来~~”李牧笑着说道。
“两地分开这么久，不影响你们的感情吧？”
“不久，一个月至少能见一次面~~”李牧回答道，他经常回潍坊汇报工作，如果隔时间久了，路小西周末就开车过来。
自从跑了一次高速，这姑娘就跟上瘾一样，周五下午提前一两个小时下班，晚上八九点就杀了过来，玩上两天，周日下午再屁颠屁颠的赶回去，精神抖擞，丝毫不见倦意。
“海华这边，你可能还要多待一段时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刘总笑呵呵的问道。
李牧恰到好处的愣了一下，说实话，他已经有心理准备，只是不知道刘总有什么打算。
“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我需要你协助申从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