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主动辞职还是被辞退?”李牧耐着性子,不急不躁的问道。
“爱咋地咋地,又不是离开这里混不下去!”邹志强嘴硬道,他对李牧还算比较服气,因为李牧的事迹早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
“你这脾气要是不改一改,去哪里也是跟人干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李牧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知道我脾气急,但我又不是不讲理,他就是故意整我,整天安排我来现场盯着,你说挖个沟有什么可看的?”邹志强抱怨道。
“先不说他安排合理不合理,你先想想,这次差点儿干起来,到底自己占不占理!”李牧问道,施工队队长在电话里已经将事情经过跟他讲了一遍。
“我是睡觉了,但是你说我在现场到底有什么意思?到底看什么?”邹志强说着说着又要急眼。
“这事儿我跟郑工聊聊,确实有些浪费人才,看看能不能跟着我,帮我画画图搞搞设计什么的,我正好忙不过来~~”李牧安慰他道。
“这样最好了,我也不是无理取闹,确实是太过分,公司招我来的时候说的是让我干工艺,没说让我整天在现场傻站着啊!要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李牧的话让邹志强感觉很舒服,他的火气瞬间消了下去,不过依旧满腹怨言。
“走吧,先回去吧,收收火儿,回去要是再打起来,我也不用去找郑工了,出来上班又不是出来干仗的,实在忍不住,不如直接走人算了~~”李牧提醒道。
“他不惹我我就不惹他!”邹志强兀自嘴硬。
两人回到办公室,马奎东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是公司老员工,调整能力很强,知道找领导最可能的结果就是各挨两大板,虽然这事儿早晚传到领导耳朵里,如果自己不主动往上凑,有可能就是挨几句埋汰,不伤大雅。
下午吃完饭,两个人回到办公室,都冷着脸,好在没有再闹起来。李牧去找郑春来签字,顺带着把这事儿一提,他没说两个人吵架,只说土建上现在也没什么事儿,邹志强整天在现场盯着有点儿大材小用,能不能先跟自己画画图。
郑春来满口答应,他要求极其严格,但是对李牧真是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郑春来出了名的挑剔,他挑剔有挑剔的资本,这个人的专业能力堪称顶级,最可怕的是,他一直在与时俱进。
他那个年代上大学,还没有电脑,更不会CAD制图,但是郑春来的图画的那叫一个完美,详细到标注样式,字体比例,线型尺寸都一丝不苟,不仅如此,对于EXCEL等办公软件,各种快捷操作,用的眼花缭乱,即便办公室的专职文员都自叹不如。
郑春来审图,严格按照标准要求来,容不得半点马虎,所以不管谁去找他审图,都忐忑不安,基本上要改三四遍,才勉强过关,过关不是因为合格,而是因为郑春来已经失去耐心。
李牧的图只被退回来一次,改好再去审的时候,全部按照郑春来的标准,一个标点都不差。
郑春来不习惯赞扬别人,他仔细的看完图,波澜不惊的对李牧说了两个字:“很好!”
这已经是极大的褒赏!
从那之后,李牧的图都是一次性过!
而最让李牧敬佩的,还是郑春来的博学多识,大家凑一起讨论工艺设计,人手一本石化规,但凡涉及到规范条例,随时查阅。
每当这个时候,郑春来就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一字不差的将该条规范背出来,看到很多人还在翻找,最后那句在多少多少页,对众人来说,更是一种暴击!
曾经有人一脸敬佩的问道:“郑工,您将整本石化规都背过了吗?”
“差不多,该知道的地方都倒背如流!”郑春来面色平静的说道,似乎这种事对他来讲稀松平常。
众人惊叹不已,郑春来喝口水,徐徐有致的说道:“研究表明,人的大脑如果长时间不用,是会退化的,所以一定要经常用脑,而最好的用脑方式,就是背东西!”
郑春来背的,不只是那本薄薄的石化规,可怕就可怕在,他不是为了背而背,纯属当做一种兴趣练习!
郑春来是孤傲的,孤傲到看不上任何人,即便是李牧,也偶尔挨几句埋汰,不过对于李牧,他是悉心传授的。
这个年轻人不算太聪明,也稍微有些圆滑世故,但是整体表现还是很不错的,在郑春来眼里,能打80分!
对于李牧的请求,郑春来说道:“可以,你是工艺负责人,统管各专业,你说了算!”
李牧跟马奎东商量后,将蒋文婷和邹志强对换了一下。
邹志强顿时有种千里马遇到伯乐的感觉,整天像奋进的小马达一样动力十足,他一心要证明自己很强,甚至比李牧都要强,所以非常用心,也非常较真,喜欢和人辩论,并且一定要将对方辩倒!
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李牧从来不跟他争论,甚至有时候懂也装作不懂,只要邹志强高兴就好,这家伙确实有些真材实料,一看大学就不是瞎混的,只要他高兴了,干活的效率直线上升。
何乐而不为?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